第1章第5天论剑阁截踪,苟北辰失智
沧澜江的晨雾还未散尽,同福客栈一楼大堂已飘着淡淡的米酒香。伙计端着空碗穿梭而过,柜台后掌柜拨算盘的“噼啪”声,混着门外沧澜江的流水声,织成晨间的热闹。
不多时,景天赶到同福客栈,刚进门就见齐罗笙和易绮行神色有异,连忙追问,才知苟北辰不见了。
“这人神神叨叨,刚惹出麻烦又乱跑,估计有变。”易绮行说。
齐罗笙拿着布囊翻找,看着里面的干硬麦饼——昨日苟北辰特意向店家要的——只得推测,“恐怕是的,昨日他见到九天惊虹的阵仗后明显有所触动……好剑宿,你最后见他是在何时?”
“还是昨夜与你于江畔行走之前。”易绮行理直气壮,那表情仿佛在说“没事我看他做什么”,惹得齐罗笙哭笑不得。
“景姑娘,你有什么头绪吗?”齐罗笙转向景天。
“他会跑去哪呢?”景天皱着眉,也是疑惑,“我对北辰不太了解,罗笙,你仔细想想他会去哪。”
齐罗笙眼神中划过一丝担忧,没明说推测,只快步走向掌柜,再次确认:“掌柜的,可曾见到与我同行的褐衣男子,喜欢戴个狗头皮毛,约莫这么高。”他用手比划着苟北辰的身高,心下已隐隐有了答案。
待掌柜和伙计再次复述完苟北辰的行踪,齐罗笙倒吸一口凉气:“…嘶。根据绮行,还有掌柜伙计所说,我基本已经确定,这条笨狗约莫是去论剑阁找金子陵了…其目的,十有八九是要拿到九天惊虹…至于怎么拿到…”
“他现在失了神智,若冲撞金子陵,不仅讨不到剑,还会惹麻烦。”易绮行再次强调,目光落在齐罗笙身上,神情明显在问“你要怎么做”。
“一路来到北嵎,约莫有六七次了,其曾对我言道,此病不会留下十年记忆…看来并非妄言。”齐罗笙语气有些犹疑。
“事到如今,我建议尽快赶过去,在他酿成大错之前拦住他。”景天果断开口。
“景姑娘说的是。”齐罗笙点头,“论剑阁于东边三十里,脚程快的话,能在大错酿成之前拦住他,至少,至少也能留这笨狗一条命。”
“难怪,言行时而成熟,时而恍如孩童。十年之期,循环重启,哈,我倒是好奇他一身武学又是如何记得了。”易绮行难得多言,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
“对醉卧光阴本身来说,也是一段折磨…至于武学嘛…我大胆推测几年来其重复训练已不下千遍,不然恐怕早已是个普通人了。”齐罗笙一边说着,一边背起布囊。
“结论已下,那就不浪费时间了。”易绮行转身就向论剑阁方向走去,脚步比平时快了几分——旁人或许没察觉,齐罗笙却清楚,剑宿这是手痒了,怕是想提前“教训”苟北辰。
“好剑宿。容我多一句嘴。”齐罗笙快步追上,笑呵呵地拍拍易绮行的肩膀,“找到他以后,切莫着急动手,待心医医治了他的离魂症再算账不迟,如何?”
易绮行神色如常,只淡淡应了声“好”。齐罗笙暗自好笑——剑宿的心思,永远都这么好猜。
————论剑阁——————
论剑阁门口,灰太狼正跟喜羊羊念叨昨天在无艳楼的遭遇:本想和龙宿一起回来,半路却被剑子截胡,硬是把龙宿单独拖走,现在还不知两人去向。
这时,一道白发老道的身影匆匆走来,正是逍遥子。“你好,请问飞蓬小友在此吗?”他扫了眼门口,见没熟悉的身影,又道,“既然不在,那老道就走了。”
没等喜羊羊和灰太狼反应,又一个身影出现在论剑阁门口——正是戴着狗头皮毛斗篷的苟北辰。他客客气气地跟工作人员请教拜访金子陵的流程,声音断断续续,眼神却透着几分偏执。
约莫四分之一个时辰后,景天、齐罗笙、易绮行三人赶到。景天一眼就看见门口的喜羊羊和灰太狼,却没心思叙旧——眼下最重要的是拦住苟北辰。她当即低喝一声“御剑术!”,长剑如银光般划过天际,载着三人飞速向剑庐方向而去。
空中望去,只见剑庐前的青石阶下,苟北辰正抬头望向剑庐,右手突然抬起,掌心朝江面——内力涌出的瞬间,江水被拍起十丈高的水柱,水花溅湿了他的褐袍下摆,一道临时步道赫然出现在眼前。他迈步踏上步道,径直走进剑庐。
“找到了!”景天低喝,飞剑稳稳落在剑庐门口,刚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对话。
“我是…来见金子陵…要那把剑…”苟北辰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失智的偏执。
“已经好久未听有人如此坦诚发言了。”金子陵的声音带着几分从容,“只是论剑阁论剑赠剑,阁下要剑,总得先过论剑海,看配不配用九天惊虹。”
“配…它该是我的…”苟北辰声音急促,伴随着金属交击的脆响——显然已经动起手来。
“呒狗利,时光凝滞之韵,醉卧光阴苟北辰?”金子陵认出了他的佩剑,语气多了几分凝重。
“这笨狗别的优点没有,直率是真没话说。”齐罗笙咬牙,“好剑宿,景姑娘,麻烦再助小生一臂之力,拦下金先生和北辰!”
“相识一场,我不会看着他惹出祸端!”景天剑归手中,冲入剑庐,剑锋点刺,“北辰兄,麻烦你这次要在床上多躺几天了!”
“唉…要是能把他腿打断,让他永远不能乱跑就好了。”齐罗笙无奈笑笑,从腰间抽出朱痕剑,“好剑宿,又得麻烦你为我惹出的麻烦擦屁股了。”
“此时正好!”未等齐罗笙说完,易绮行已然冲入剑庐。
“作为惹出麻烦的人,我也不能落后啊。”齐罗笙长剑起手,随即加入战局。
剑庐里金子陵见三人冲入,当即配合后撤,暂时脱离了混乱中心。
冲入的三人呈三角之势,此时易绮行澡雪剑离鞘,仅余一道破空锐响,银白剑光直刺苍穹,剑柄在掌心沉稳一旋,剑势未出已凝千钧之力,不见半分花哨剑花。周身凛然剑意如实质般散开,将剑庐内的气流压得滞涩,连窗棂都微微震颤。
苟北辰足尖点地,身形如鬼魅般掠出,手中骨剑 “呒狗利” 划破空气,银蓝弧光直奔易绮行面门。
“来得好。” 苟北辰喉间低哼,澡雪剑横劈而出,银白剑光与银蓝弧光相撞,金铁交鸣的脆响震得房梁落灰。剑意激荡间,碎石被震得四散,他身形纹丝不动,眼底已多了几分厉色。
“苟北辰,失了神志反倒少了顾忌!” 齐罗笙足尖点过桌沿,朱痕剑如流虹般从侧翼掠至,剑势灵动却藏着凛冽,直逼苟北辰后腰空门 ——他深知苟北辰的身法诡谲,故以迅捷剑招锁死其闪避路径。景天则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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