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7天众人又聚首,逍遥问旧事
晨雾还未散尽,华云月榭的青石路上沾着露湿,佛剑的身影已踏过廊桥,剑穗随步伐轻晃。他回头看向立在阶前的日月才子:“桐庐寺遇袭,喜羊羊帮助主持率众撤退,此去一是确认慧明法师安危,二是查探袭击者踪迹,待有消息便传信回来。”
解锋镝颔首:“佛剑大师多加小心,若遇棘手之事,可传讯至灵谷山。”
谭无语亦补充:“留意周遭异动,如今吞佛童子身份未自明,需防意外。”
佛剑微微颔首,目光转向刚抵达的赤翎儿——凤凰茧踏着晨光而来,流光般的身影半个时辰便从留宿处赶到,刚落地便听闻佛剑要出门的消息。“赤施主,你是与贫僧同行,抑或是留在华云月榭?”
“嗯……那么,麻烦你们照顾好雪儿了,我与大师一同先前去查看一番。”赤翎儿想了想,又补充道,“我尽量快点结束一切然后回来。”
“自然,桐庐寺异火一事便交予你们了。”谭无语点头,又叮嘱了一句,“恐与吞佛童子息息相关,多加小心。”
见日月才子应下,凤凰茧赤翎儿与佛剑一说大师转身隐入晨雾中,衣袂扫过带露的草木,留下细碎水痕。
此时的华云月榭,各角已渐有动静。佛剑一说和赤翎儿的身影刚消隐而去,殷绯语便将日才子·有生之莲·解锋镝“借走”。依心医殷绯语之前所言,苟北辰应当今日便可醒来,只是眼下不知为何却突然有些了异状。眼下华云月榭,算得上一流医手的,便只有心医自己和有生之莲了。两人匆匆往洞窟密室而去,脚步声在晨雾中渐远。
茶室里,齐罗笙指尖轻转折扇,扇面绘的寒梅沾着晨光,他望向洞窟密室方向:“苟北辰已昏睡两日,不知今日可有好转?”
易琦行倚着廊柱,澡雪剑斜靠身侧,目光落向茶室门外:“有生之莲与心医一同去照看了,稍后或有消息。”
“该说不说,仍是令人担心。”齐罗笙将纸扇拍在手心,仍旧是将目光停留在洞窟密室周边
话音刚落,前院传来脚步声——正在前院的谭无语,以及茶室里的齐罗笙、易绮行,都瞥见了两道身影:无诤孤峰卫启与背着冰棺的逍遥子梦逍遥!
“坏了…怎么偏偏是这牛鼻子老道找上门来了。”齐罗笙暗自揣测,转头对易绮行耳语:“你看那老道背个棺材找上门来,我怕是来给我收尸的。”
易绮行低声道:“慌什么。他若真来寻事,不会这般慢条斯理打招呼。带棺而来绝非无因,但眼下先看他意图——有我在,纵有变故也轮不到你慌。静观其变便是。”
逍遥子与卫启也未料到会在此地相遇,逍遥子背着冰棺,步伐不急不缓,先对卫启颔首:“好久不见卫启小友。”
“好久不见,逍遥子前辈。”卫启回礼,目光落在那具冰棺上,疑惑道:“逍遥子前辈为何背冰棺上门?”
“我来接我弟子回家去。毕竟总在外面也不好,总得落叶归根。”逍遥子笑着解释,视线扫过茶室方向的齐罗笙,语气带着打趣,“我知道,飞蓬景天小友已经说了,哦你说白衣沽酒?看来我猜测没什么错啊,千胜我会带她回家,那小家伙就看他愿意不愿意吧。”
谭无语见来人并未惊讶,只将视线偏向齐罗笙:“是福是祸,终究难避。”
“仙子休要劝慰小生,速速来帮忙不要闹出人命才是。”齐罗笙一脸凝重,低声对谭无语说。
“呵,因果需亲身斩断。”谭无语淡淡回应。他几步向前,对逍遥子道:“逍遥子前辈,几日不见。”
齐罗笙深吸一口气,局促地拍了两下纸扇,上前拱手行礼:“逍遥子前辈,好久不见了。”易绮行亦跟着他走到前院,立在一旁。
逍遥子笑着拍了拍齐罗笙的肩膀:“你若想回来,三清道界一直是你的家。”说罢,便转身准备找殷绯语,又回头丢了一双刀剑给齐罗笙,“拿着。”随后便径直往洞窟密室方向去了。
齐罗笙下意识想喊“师父”,话到嘴边却戛然而止,最终只低声道:“万望保重贵体。”他直起身子,接住刀剑,刀身映出他的面容,眼角竟沾了泪痕。
卫启见状,也跟着进门,对众人道:“我去找孤剑封禅。”便往另一侧走去。
“心医正在为人疗伤,我遣人传口信便是。”谭无语说着,唤来学徒去洞窟密室通报。不多时,殷绯语便从洞窟密室匆忙赶了出来。
逍遥子见她,连忙行礼:“你好小友,可否让我徒儿沽酒跟老道回家?”
殷绯语看着他背后的冰棺,瞬间明白过来,轻叹道:“……逍遥子前辈,请随我来吧。当年千胜被葬至灵谷山墓园,如今也……百年是非过。”
“没事,也多谢小友当年为她收尸,不至于暴尸荒野了,多谢!”逍遥子诚恳言,再次行礼,随后跟上殷绯语。
齐罗笙握着刀剑,对易绮行自嘲道:“你看,不管我怎么逃避,它总是会找到我。可不管白衣沽酒做什么离谱的事,绝代剑宿总是会帮他。”他用白袖抹去泪痕,心下已有决断。易绮行看着他:“齐罗笙想做的事情,绝代剑宿什么时候能拦得下?你若想去,吾便与你一同去。”
齐罗笙点头,跟着殷绯语、逍遥子往灵谷山墓园而去,易绮行亦紧随其后。
日头斜斜浸在柏叶间,将叶片染成半金半绿,风卷着几片从华云月榭飘来的桃瓣,擦过青石碑的棱角,轻轻落在石阶上。蝉鸣轻得像叹息,光斑凝在碑前的杂草间一动不动,连众人的脚步声都下意识放轻,怕惊散这方沉淀了两百年的静。
逍遥子领着齐罗笙、易绮行等人,跟着殷绯语穿过碑林,最终停在两座相邻的墓碑前——左首是玉千胜之墓,右首则刻着意轩邈的名字。
“逍遥前辈,当年千胜之事,我深感歉意。”殷绯语望着墓碑,语气带着怅然,“但千胜绝无辱没您的名声,她确确实实是风华绝代,武艺超群,剑胆侠心的一代英雄。”
逍遥子伸出手,指尖轻轻抚过碑上的字迹,叹气声混在风里:“无妨,那孩子是这样的,很犟啊。明明叫一下老道,我又不是不会来唉。”
易绮行盯着意轩邈的墓碑,眉头微蹙,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澡雪剑脊,剑穗随动作轻晃。殷绯语见状,转头看向他,忽然笑了笑:“说来,剑宿也得叫我一声小姨。当年我们七人枫林结义金兰,意轩邈以最年长者做了大哥。”她说着,目光落在齐罗笙身上,意味深长。
齐罗笙握着纸扇的手一顿,扇面轻贴掌心,眼底闪过一丝怔忪,指尖下意识蹭过扇骨细纹:“小生…也在此列?”他怎会不懂这目光——若认作玉千胜后人,当唤“小姨”;若承了玉千胜身份,便是结义的“三姐”。
“心医,此墓是衣冠冢?”易绮行忽然开口,语气沉凝,刻意打断了亲缘话题,没有半分迂回。澡雪剑脊被他按得发白,显然不愿触碰这层牵扯。
殷绯语脸上的笑意淡了些,却也不恼,如实答道:“嗯。当年意大哥尸骨未存,只能以他遗留的剑穗充替。”
“……我长姐说,母亲亲自将父亲下葬。”易绮行的声音低了几分,“那不是衣冠冢。”
殷绯语身子一震——这话无疑戳破了“意轩邈战死天之厉之战”的旧说。她刚要追问,易绮行已续道:“前后细节,长姐亦说不清。我年幼时懵懂,只记得他重伤归府,不出一日便没了气息。”众人都听出,“年幼”二字出口时,他喉间藏着不易察的滞涩。
“绝代剑宿,可问今年年岁几何?”殷绯语定了定神,追问一句。
“二百五十三载。”易绮行答得干脆。
殷绯语只觉天旋地转,扶着石碑才站稳,声音发颤:“当年与天之厉一战,恰是二百五十三载前。”
墓园瞬间沉寂,唯有风卷柏叶的轻响。时间二字此刻重如磐石,压在众人心头。过往碎片骤然串联:斗剑客意轩邈与公主有婚约,育一女即易绮行长姐;长姐口中的葬礼真假难辨,公主面对幼子时又是何种心绪?故人已逝,只剩谜雾重重。
“心医未曾记错?”易绮行打破沉默,指尖仍扣着剑脊。
“怎会记错。”殷绯语摇头。
“或许是苦境与战云界的时流差异。”易绮行像是抓住了一丝清明,几分笃定地说,“吾与意轩邈皆非苦境人,来自战云界小世界。天之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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