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蘅依言坐在了靠窗的木凳上,窗外街上正是热闹时,叫卖声不停,声音飘进了医馆,一点也不见方才的骚乱,不过人倒是少了很多。
她抬眼往窗外扫去,恰见攒动的人群中,晃过一抹浅青色的身影。
她凝神仔细望去,那熟悉的侧脸,还真是金诚戚。
自从上一次两个人坦诚布公,他倒像是寻着了乐子,捉弄般天天来看望安蘅,好像怕她活得太安稳,死得不够快。
可自打进京后,他反而没了身影,连着几日都没露过面,金元臻说他大抵是在为进入京城的学院做准备,毕竟明年就要考试。
京城的学院与州府的学院到底不一样,课业内容和资源都不可同级而语,金诚戚得在这期间补上这中间的差距。
金诚戚身边还有个人,个子很高挑,身形挺拔,比金诚戚还高出小半个头,在人群中可谓鹤立鸡群。一身简单利落的墨色劲装,做工剪裁却十分优越,一看就价值不菲,腰间坠着块色泽很好的玉佩。
哪怕只是一个侧影,也能看出这人的身上那股精神气,没有半分世家子弟常见的慵懒散漫,反倒像利剑,神沉气轻藏不住一身的锐利。
他们几人应该是在玩街边的投壶,以投的数量换取摊子上的物品,就和安蘅新年玩的那场一样,这并不是很少见的活动,也不拘于节日才出现。
那墨色衣服男子的准头很好,抛掷的姿态一看就是个习武之人。
他大概是个武将家的少爷,这是安蘅观察后得出的结论。
武将在过去的大夏很是受欢迎,只是大夏这些年没有战事,和平多年,朝廷早已不崇尚武将,文臣更受皇帝喜爱,隐隐间武将倒是低了文臣一头。
这也影响了百姓,对于如何给孩子开蒙,百姓也不像前几位皇帝在世时那般一视同仁,安父就一直不喜欢安大哥习武,逼着他念一堆书。
安蘅正对着外面的人影暗自思索,那边却传来一阵孩童的叫嚷。
她抬眼望去,一个约莫四五岁身着布衣短褂的小孩,此刻正牢牢抱着金诚戚的一条腿,嘴里不停喊着“爹爹,爹爹”。
安蘅震惊了,金诚戚看起来也吓得不轻,僵在了那里,文竹背着个木箱呆呆望着那小孩,那墨色衣服男子也微微张着嘴,手中还抓着短箭,不可置信又带了些戏谑地看着金诚戚。
金诚戚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大概是怕大庭广众下伤到小孩,动也不敢动,只敢把除了那条腿之外的身子远远挪开,嘴里哄着那小孩“你认错了”。
文竹看着自家少爷被一个陌生小孩叫爹,急得快疯了,却也不敢去拉扯那小孩,只能围着两人转,扯着嗓子往四周喊:“这是谁家小孩?快来领走啊!”。
倒是那墨色衣服的男子反应过来,“噗嗤”一声笑指着金诚戚,接着一发不可收拾——捂着腰大笑得直不起身。
笑得太夸张了吧?安蘅之前见过的所有有些地位的男子就没这样的,哪怕是像她大哥那样没个正形的。
“哈哈哈……金兄,你何时当爹了?”笑够了蹲下身,观察了下那小孩,还抬手捏了捏小孩的脸蛋,故意拉长声音调侃,“你这爹当的太不称职了吧?也不对他好点,你看看孩子穿得什么衣服!”
安蘅看见金诚戚的表情几经变化,一阵红一阵白,脸上尴尬的表情几乎要裂开,嘴角扯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辩驳:“我不是他爹!”语气愤恨又无语。
见此情景安蘅笑了出来,大概是之前坦诚布公的事,安蘅看见过金诚戚的真面目,现在她很容易能分辨出金诚戚面上的表情是真情实意还是伪装。
例如此刻他脸上的尴尬,就是真真切切的尴尬,看到他这样窘迫的表情,她还是没忍住。
许是金诚戚语气太急,那小孩被吓到,哇哇哭了起来,手却抱得更紧了,几人又手忙脚乱起来。
来来往往的路人纷纷回头望向他们。
一个女子慌慌张张匆匆跑来——一把拉过那小孩,顺带着训斥了好几声“让你乱跑!吓坏别人怎么办!”,然后诚惶诚恐地对金诚戚道歉:“对不住、对不住了,是我没看好他,您大人有大量别和孩子一般见识……”
安蘅看见金诚戚正打算假装大度回应,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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