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大多数人都与家人齐聚一堂共赏明月度佳节,苏娘是例外。
她无父无母,凭着自己的本事和眼界在清海县开了间香铺,做了老板。
今日店里的几个小丫头早早下工回了家,于是她便留守店中。
苏娘看着刚进店的那个姑娘,一身粗布衣裳,一张脸很是白净,个子不高,光从外表,依她看来约莫着十五岁左右,正好奇望着展台上的香薰。
还是个孩子。
姑娘久久停留在某处香前,面上有些许挣扎之色,仿若在考虑是否真的要买入。
那展台上的香价格低廉,大多数普通人家也会选择购入这处的香薰,连贵重的甚至都不敢多看一眼。
苏娘自柜台后款款走出,眼神一边观察着这姑娘,缓缓移直展台侧面,身子靠在木柜上,对着那姑娘轻笑道:“姑娘,可中意这香?”
说着,用那双精心保养过的纤手从柜台前捻着那根香,放在面前嗅了两下。
那姑娘的头转了过来,眼神跟随着香的轨迹移动,从香到手,最后望向苏娘那张脸。
一张很美的脸,年岁大概不小了,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却给她添加了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
那姑娘似乎看痴了,直望着面前的脸没反应。
苏娘这次真心笑了,这一笑让本就夺艳的面貌更加出彩。
那姑娘好像从美梦中被惊醒一般,目光慌慌张张地收回,低着头,手搅着衣角,一言不发,有些不知所措。
苏娘边望着姑娘,边把手中的香薰递给那双不安的手。
那姑娘眼睛正慌张地左右环顾,一双手却突然闯入视线中,直直将香薰递了过来,还轻轻叩了下。
姑娘下意识就张开手接过了那香薰。
“小姑娘,我挺喜欢你的,这根香我就送给你,就当作是中秋礼吧。”好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姑娘惊讶地抬起头望向苏娘。
苏娘眼神不加掩饰、怜惜看着面前的姑娘,中秋时节,这姑娘还穿着破衣服,哪怕仔细清洗过,也只能感觉出姑娘家境之困难。
她莫名想起年轻时的自己,一开始也是这样小心翼翼,吃了不少亏最后也没得到自己想要的。
外界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冷清的店内,两个人相对望着,一个在观察,一个在回忆。
那姑娘端详着手中的香薰,突然涌出泪来,好不可怜。
苏娘一下子从回忆中被拉了出来,拉着眼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姑娘来到柜台旁,拿出一张手帕给她擦眼泪:“哎呀别哭了姑娘……”
语气里仿佛在责怪可动作却轻柔。
安蘅边哭着抽抽,边自然地从苏娘手中拿过手帕擦眼泪。
见安蘅渐渐停了下来,苏娘重新站直身子:“哭出来也好,发泄出来……”
抽泣的姑娘正用着手帕擦眼泪,却突然停了下来,闻了闻手中的手帕,对着苏娘来了一句:“好香啊。”
苏娘看着脸上的眼泪还没擦干,此时呆呆望向自己的小姑娘,刚刚那股怜悯之心又冒了出来。
“这上面是什么香?”面前的姑娘问她。
“是溪香。”
还没回过神,苏娘就下意识回答了姑娘。
姑娘紧握着手中的那株香,颇有些小心的询问:“店里有这个香吗?”
……
安蘅跟在苏娘的身后,行走在店里各展示台中。
苏娘将她带到了某处,从台上拿出一根香展示给她:“这是溪香。”
从她手中接过溪香,安蘅一脸好奇的嗅着香体,眼神一转,又看向另外一处,小心把手中的溪香放回原处,移至苏娘旁边,视线却没有收回。
“姑娘,今日中秋,你是想为家人买礼物吗?”
安蘅局促不安地点头。
是怕被自己赶出去吗?苏娘在心里默默想。
“我……我没有亲人了,但大娘收养了我,今年我想为她做点什么。”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破破烂烂的小布包,打开向苏娘展示。
苏娘往里面瞅了一眼,没在意数额:“有心的孩子。”
说罢,她又把溪香取下来送到安蘅手中:“好孩子,这两株香我就送你了,就当是给你的中秋礼。”
没有推脱,安蘅接过了香,感激却又疑惑看向苏娘:“老板,那你呢?”
是在问她中秋为何独自守店吗?
面前的老板微微笑了下,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小姑娘,你急着走吗?”
不等她回答,苏娘自顾自拿起旁边一株香:“这是菇香,我觉着不好闻,你闻闻看。”
看安蘅闻了香皱了眉,苏娘笑着拉着她转到另一处:“这是麒麟香,可实际闻起来却很清香,和名字属实不太配。”
安蘅跟着苏娘将半个店中的香闻了一遍,碰到安蘅感兴趣的香时,苏娘会给她简单介绍一下并强硬地递到手中。
突然到某处时,安蘅眼睛微微睁大,怪异地望着面前的香:“这味道,和刚刚那支好像……”
她闻出来这香就是金元臻院子中的那种香。
苏娘拿起那根香,端详了一下:“这香……这是尼子香,”她拿着香走到安蘅话中的另外一种香前,“这是温燕香。”
“这两种香有什么区别呢?闻起来很相似。”安蘅问她。
“嗯——这两种香都不便宜,大多普通人家买不起,但其他会买的更多选择温燕香,添加用料更少但效果好,提神。”
“既然如此那为何还继续卖这尼子香?”
“尼子香当然也有它的优势,安神,里面多加了茯苓和远志,都是用作安神补气的,气味也不大,大多是家中有身子不爽利的人选择的。”
茯苓和远志。
安蘅知道这两种草药,确实都是安神补气的大众草药,她之前也常用。
而且经过老板一说,再去闻,安蘅也能从中闻出这两种草药炮制过的味道。
可怎么会呢?
安蘅一时想不到这两种草药有什么途径能让金元臻中毒。
难道真的是巧合,只是管家特意为了金元臻身体买来的?
她对自己之前的猜想产生了一点怀疑,香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单纯的不同?
安蘅想到什么,趁着苏娘不注意,右手摸上了左手经脉,仔细感受。
不对,连曲也中了招。连曲和金元臻的吃处并不在一处,既然吃食方面没问题,那问题只能出在院子里。
把手又重新放下,像前几日一样,经脉一切正常,跳动地规则有力,她也并没有中毒,也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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