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琅看着头顶上与往日别无二致的天花板,对于自己居然还能在这个世界睁眼这件事情,一时间竟分不清是喜是悲。
假设他那时真被叶向辰的胸捂死……任务完成是完成了,可与此同时似乎也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丧失掉了。
最要命的是,他的任务报告根本无从下笔,在同事间“声名远扬”的概率绝对会直线飙升。
邵琅一度怀疑叶向辰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在前段时间还特地向这周围附近的邻居打听一圈,结果发现这些非富即贵的邻居对叶向辰评价出奇地高。
别说特殊癖好,就连这栋房子的租客,他都是头一个,看来叶向辰分明就是针对他。
几位热心的阿姨拉着他的手絮叨:“这孩子命苦啊,从小被拐到山里,成年后才千辛万苦找过来,和父亲重聚。可好日子没过几天,他父亲也走了……”
说话的中年妇女说到这儿,很是伤心道:“老叶先生走后,他就很少出门了。跟他走得这么近的人,只有你。”
邵琅:“……”
什么意思,所以是他哪里刺激到叶向辰,然后对方就变态了?
不,不对!明明被迫害的是他,为什么原因是出自他身上,反倒成他的错了?
邵琅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时至今日,他已经放弃揣摩叶向辰的心思。俗话说得好,当正常人开始理解精神病并取得成功时,这个正常人离变成另一个精神病也不远了。
现在最关键的是,他每次向叶向辰“提要求”时的措辞。
……本身他想要睡个好觉没有任何毛病,但谁知道叶向辰会解读成什么样子。
邵琅再次明确自己的目标,无论如何,他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想办法被叶向辰杀掉。
他要做一些能够引起男人怒火的行为。
而既然是要被杀,态度也不需要再维持,他的语气变得恶劣,可他每次对叶向辰明嘲暗讽,叶向辰都跟没听见似的,再怎么嚣张跋扈,在家里作威作福,男人依旧笑盈盈的,让他顿感无力,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
“你是不是有病??”
坐在餐桌前,看着叶向辰将一道道精心烹制的菜肴端上来,邵琅终于忍无可忍。
按理说这时他应该表现出嫌弃的样子将桌子掀翻,将叶向辰精心准备的菜品唾弃得一文不值,可又老顾忌着不能浪费粮食,怎么也没法动手。
“我没有生病,”叶向辰眉眼弯弯,“小琅在关心我吗?谢谢你,我身体很好哦。”
“小琅才是要多吃点,多吃一点才能长身体。”
见鬼的长身体!
邵琅在心里暗骂。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早就停止发育了!
他阴沉着脸躲开叶向辰递到嘴边的勺子,这男人还想亲手喂他!
叶向辰的各种言行举止就是会让邵琅觉得自己成了个生活不能自理,智商低下的废人。
至于他为何没有进行什么激烈的反抗……
因为他之前反抗过一次,跟疯子一样爆发着侮辱咒骂着叶向辰,将屋子里的东西都砸了大半,那些绿植花朵被他蹂躏得乱七八糟,如同狂风过境。
只有唯一一点,他完完全全,一点都打不过叶向辰。
身材体格是一方面,他在叶向辰面前没有任何还手能力,叶向辰被他打,是因为叶向辰愿意被他打,大概就跟被小猫小狗拍两下差不多。
邵琅甚至怀疑叶向辰是不是专门练过,这身手简直和本人一样不正常。
他倒是盼着能在争执时被叶向辰“失手”打死,那简直再好不过。
然而事实是,叶向辰被这么对待,也觉得他可爱,看向他的眼里仿佛在说“这么有活力真是太好了”。
可爱?可爱?!
叶向辰这话说出口的时候,邵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怎么能觉得他可爱?!
他是不是该庆幸叶向辰好歹没说“你骂人像撒娇”?可这说不说又有什么区别??
邵琅当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更可恨的是,叶向辰压根没对他做什么,只是把他按在沙发上,切了盘水果,然后任劳任怨地收拾满地狼藉。一整套下来邵琅爆发了跟没爆发一样,不但累得要死,还收获了心肌梗塞。
谁能想到,曾经目的只是在余修远面前刷存在感的上学时间,如今竟变成他唯一的喘息机会。而余修远见他一天比一天阴郁,忧心忡忡地劝说几次,却只换来他的冷脸,更加困惑不解。
叶向辰根本不会生气。
他的脾气真是好到了极点,与“受气包”是两码事,无论怎么挑衅都无动于衷,称得上诡异。
邵琅认为还没到走投无路的地步,他试着从另外的方面下手。
这天他看见叶向辰在花园里打理花草,便上楼直奔这里的主卧,也就是叶向辰的房间。
他从未进去过,以前是没这个必要,但今天不同,推开门的一瞬间,一股清新的草木香扑面而来,和叶向辰身上的气息一模一样。
这味道萦绕在鼻尖,仿佛叶向辰就站在他旁边,他本就是偷偷摸摸进来翻找对方隐私,顿时背后发毛。
未经允许闯入别人房间翻箱倒柜已经够招人恨了,更何况他找的还是见不得光的秘密。虽然不确定有没有,但试试总没错,万一真挖出什么,叶向辰为灭口杀掉他,这非常合理。
他连床底都看过,发现叶向辰的房间异常整洁,几乎没什么私人物品。最后,他的目光落在角落的一个旧储物柜上。
那柜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里面堆满泛黄的纸张、旧书和一些晦涩的学术报告。邵琅粗略翻看之下,发现全是几十年前的植物研究资料。
正翻着,一张照片忽然从文件堆里滑落,轻飘飘地掉在地上。
照片已经泛黄,斑驳褪色,是一张黑白老照片。画面里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穿着简朴的衬衫长裤,挎着布包,炯炯有神地望向镜头。
照片右下角写着拍摄时间和地点,但被污渍遮盖大半,只能勉强辨认出“学校”二字。背景里,一扇老式校门的轮廓依稀可见。
这附近的邻居说叶向辰有个父亲,而这房子是他从他死去的父亲那里继承下来的。
照片上的男人眉眼间和叶向辰有七分相似,血缘关系不言而喻。
邵琅仔细端详着照片,判断出叶向辰的父亲在那个年代应该受过高等教育,这相当难得。再结合柜子里那些专业书籍和学术报告,叶向辰父亲很有可能是名植物学者。
难怪叶向辰这么喜欢摆弄花草,这是遗传?
他不由得这么推测。
邵琅正思索着,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小琅?”
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照片上,因此当听见身后的声响时被吓了一大跳,猛地回头望去,发现叶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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