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修远不想继续跟舍友讨论与叶向辰有关的事情了,这样弄得好像他们在背后说人家坏话一样,再怎么说叶向辰也是他们的房东,还提供这么好的屋子给他们住,不能不识好歹。
他是这么想的,邵琅却完全是另一回事,他偏要“忘恩负义”。
叶向辰对他的态度与对其他人截然不同,这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可他却不冷不热,一副恨不得敬而远之的样子。
事实上,邵琅不对叶向辰破口大骂都算好了。
又不杀他,不让他完成任务,他不能下班,还想馋他身子,这谁能心平气和?
于是,连两个女生都看出来他和叶向辰之间肯定有过节了。
“对了,”叶向辰总算不再跟邵琅搭话,转而向其他人开启新话题,“村子里的那个树桩,你们都去看过了么?”
“嗯!今天下午的时候刚去那边简单看了一下。”孔薇薇点头,“不过没有深入研究,我们打算明天再仔细看看。”
“这样啊,”叶向辰说,“我正好没什么事情,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让我带着你们逛吧。”
他微微一笑,解释道:“村长总有要忙的事情,我也算是在这个村子里长大的,你们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
非常好房东,使人感动落泪。
邵琅:“?!”
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孔薇薇便高兴地一口应了下来。
“好啊好啊,真是太感谢你了。”
有本村人带路当向导,而且还是他们房东,一起进出都方便,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其他人也没有意见,这事就这么定了。
邵琅只是个跟队凑数的,他没有话语权,只能将话咽了下去。
他目露凶光地看着叶向辰,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在打什么算盘。
他烦得连吃晚饭都有些食不下咽,不等叶向辰要关怀着问些什么,一声不吭地迅速溜回房间,准备好好养精蓄锐,明天才能跟对方打对抗。
“那……那我也先回房了。”
余修远见邵琅离开,连忙跟了上去。
“邵琅,你跟叶哥……是不是还没和好啊?”
他回到房间关上门后,小心翼翼地问。
说实话,他自己都不确定这里用“和好”这个词是否恰当,或者说他也说不准自己是不是真想他们“和好”,因为那样的话,邵琅就会搬回叶向辰那边,不跟他一起住在宿舍里了。
“我跟他从来没‘好’过。”
邵琅扯了扯嘴角。
“还有,你晚上记得锁门。”
“啊?噢。”
余修远有些莫名,女孩子锁门他能理解,屋里都是自己人,男生好像没有锁门的必要。
但邵琅都这么说了,他还是答应下来。
当晚出乎意料地平静,并没有发生邵琅预想中的事。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这屋子里这么多人呢,叶向辰再怎么变态,应该不能太出格。
……应该。
第二天跟着队伍出发时,邵琅神色如常。
他想通了,叶向辰再怎么搞事情,该破防的也不该是他。他自岿然不动,随便叶向辰怎么作妖,反正他对那该死的任务已经不抱希望了。
这完全不是他的问题,是作为剧情主角之一的叶向辰出现了异常,越是跟他相处,这种异常就越发明显。
太好了,至少他不用再为那可恶的任务报告绞尽脑汁了
不管是不是自我安慰,邵琅的内心确实轻松了许多。当叶向辰再次状若无意地靠近时,他甚至能面不改色。
“这边的树桩,你们是昨天就看过了吧?”
叶向辰问道。
“感觉怎么样?”
邵琅只觉得莫名其妙。
什么怎么样?那只是个树桩,换作是棵活着的树还能评价一句生机勃勃。
可那已经是“尸体”了。
不管它生前有多枝繁叶茂,承载着怎样的故事,如今也只不过是留在地面上的一段残肢。
不会再有任何生命的延续,成为了时光洪流里的一帧,从此定格。
于是邵琅说:“不怎么样。”
大倒是挺大的。
不过他本来就懒得搭理叶向辰,便更加惜字如金。
其他人倒是围在树桩旁讨论得热火朝天,昨天时间仓促,他们只是走马观花,这回有了叶向辰这个本地人当向导,自然希望能研究出更多东西。
“这个痕迹……这棵树,以前是被砍断的吗?”
曾雨燕仔细观察着树桩边缘的断面。
尽管已经年代久远,但那坑洼不平的裂痕依旧清晰可见。
同时,她觉得有些奇怪。
世界上确实存在着年逾千岁的古树,但既然已经成了树桩,就跟树龄没关系了。
通过年轮本来可以推断它生前的年龄,从这个半径来看肯定小不,但不知为何,树桩的表面像是被处理过,那些本该有序的年轮全都“碎”在了一起,跟抽象画似的,根本无法准确进行判断。
无论如何,它变成树桩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为什么会没有一丝腐败的痕迹呢?
“是村子里为了保护它,做了防腐措施之类的吗?”
在曾雨燕将自己的疑惑告诉孔薇薇后,孔薇薇这般猜测。
“……可能性不大。”
从这个村子的各方面条件来看,如果真有这个条件,或者说得到了这方面的重视跟帮助,这里就不会这么冷清了。
“话说,你都提到这树已经被砍断很久了,我有个问题啊。”
吕希开口道,他同样注意到了这一点,只不过他跟曾雨燕关注的重点不太一样。
“那么久之前的人,是怎么把这树砍断的?”
现代人有电锯这种便利工具,以前的古人可就只有斧头或锯子,这种原始的工具对付这么粗壮的树干,无异于蚍蜉撼树,他一时无法想象。
“不,我反而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砍。”
陈罗云道。
古人砍树无非是需要木材,搭房子或是作为柴火,然而旁边就有数不尽的山林,在劳动力短缺的时候,偏偏选择这种一看就难度极大的树,耗时耗力,极不合理。
这时,叶向辰走了过来,他轻飘飘地拍了拍那让他们满是疑问的树桩,道:“村长没有告诉你们吗?”
“没有,他没说这么多。”
孔薇薇摇头。
“倒是给了我们一本村志,可是上面写的都很笼统,记载的时间没有参考价值。”
“文教授以前来过这里,”叶向辰的目光越过学生们,落在了位于最后的文教授身上,“应该会知道一些吧?”
在叶向辰开口之前,文教授一直站在后面观察,似乎是想考察学生们的自主探究能力,被叶向辰这么一提,他先是顿了一下,随后上前道:“村长说过,这个树桩在村子里被用于祭祀活动。”
“对哦,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可这又跟他们的疑问有什么关系?
叶向辰笑了笑,指尖在树桩表面缓缓划过:“你们可以理解为,它是出于宗教目的才被砍断的。”
这个村子所处的地方,在古时候是大凶之地。
不管什么样的时代,都会出现穷凶极恶之人,在那个被迷信浓雾笼罩的年代,统治者想要处置他们,又害怕他们死后化作厉鬼回来复仇,于是秘密将他们押送到这里。
这课巨大的槐树,以前曾是当地人的信仰。
作为所谓的“神树”,镇压着这里的煞气,庇护着绿荫下的村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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