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身心俱疲,饭后没呆多久便各自回屋休息。
贵妇自己也没想到,随手给出的胸针竟为她带来了多波收益。
羽毛女做事细腻周到,不光给她安排了单间,甚至还另外找了个人来照顾她的起居。
相比之下,其余人没有这种待遇,只能一起挤在四间小客房中。
住哪没得挑,舍友总得挑。
这一环节里,中年男人受到了不少排斥。
有钱子弟瞧不起他寒酸,鄙夷他那洗得发白、变形破洞的衣服,拒绝和要饭的住一起。
成功人士看不上他落魄,嫌弃他长得黑且不修边幅,不愿和不讲卫生的土鳖来往。
两位女性则顾虑他长得凶,觉得他总是面无表情、应该不太好相处,抗拒和他共处一室。
对此,当事人只是站在一边不吭声,表现得满不在意。
他脸微微扭开,似在观赏门外的风景,垂在身侧的手却不由自主攥紧了裤子,该小动作暴露了其内心并不像看上去那样轻松。
最后两位小年轻还没表态,但他已不抱期待。
中年男人开始回忆下午去过的场所,盘算着该找哪个无人的角落对付一晚。
韩琵见了,心里不是滋味。
他想帮忙解围,却又怕褚知白有意见。
花发胖子正纠结,就听到女青年道:“这位叔是个好人,咱们叫他一起。”
闻言,韩琵惊喜之余又有些犹豫:“我们两个男的和你住一块儿,会不会不太好?”
原本他都想好了,让褚知白睡屋里,自己搬个凳子啥的将就着在屋外凑合。可叫大叔过来就不一样了,总不能让人跟着一块儿露营,这多不好意思。
听完顾虑,褚知白瞧了对方一眼,反问他:“最后一间屋默认归我俩吗?”
“呃,大家不都挑完了嘛。”
“那为什么不能是对方独住、我俩蹲外头吹风?”
男生怔住了。
被褚知白这么一杠,他终于意识到了大叔的退让和好意,呐呐道:“那更不能不管叔了。”
“不过,感谢你为我考虑,很体贴。”在花发胖子逐渐感到无地自容时,黑发姑娘又柔声安抚了一句。
犯傻还挨了夸,这让韩琵愈发不好意思了。
见中年男人转身欲离开,他丢下句“我去叫叔”,落荒而逃。
其实还有一点原因,褚知白没提。
自己和韩琵屡屡行事不合群,恐怕早成了无色人的重点关注对象。既然他们三个都被大部队排斥,不如报团取暖。
她正思考着,花发胖子已和大叔谈妥,把人带了过来。后者正巧也对二人观感不错,两边一拍即合。
最终,房屋的分配结果为:
双生子二人、西装男和程序员、近视女和学生妹,以及褚知白、韩琵和大叔。
院子里有井,三人从无色人那要了些暖石和干净布帕,挨个打水进屋洗澡。
这期间,另外两人就守在外面。
村民在住处提前备好了明石,这玩意儿跟感应灯似的,一搓就亮,单颗照明效果和一支蜡烛差不多。
丢进一颗暖石后,微凉的井水也迅速变得温度宜人。
在这样的环境里,褚知白终于放松了片刻。
窗户透出柔和的光,候在外头的韩琵和大叔见了,心也跟着亮堂起来。他俩吹着晚风,愉悦聊天。
因为能正儿八经把自己洗干净而高兴,男青年更是一度哼起了小曲儿。
临时套着村民给的白袍,三人洗完衣服,用暖石烘干它们后,又迅速穿回。
没有贴身衣物替换,黑发姑娘将多取的帕子衬在最里头,用它勉强充当个简易内裤,方便后续换洗。对此,两位男士有样学样。
收拾完毕,拿无色人事先熬好的草汁漱完口,他们准备睡下了。
大家约定好,轮流守夜。
出于可爱的默契,大叔和韩琵都多守了一会儿,等褚知白被叫起来换班的时候,天都蒙蒙亮了。
平稳的呼吸声传来,鼾声此起彼伏。
大家都在出生入死的遭遇里滚了一趟,纵然男性体力好,两位熬了一天多也累坏了,躺下没多久就睡得不省人事。
褚知白坐在地上,身体紧贴门侧墙壁,轻轻捏住手里的棍子。
尽管有同伴守夜,她也没敢睡得很沉,依旧感到疲倦。用冷水简单洗漱后,她在脑中循环着各种影视作品里的恐怖画面,试图借此对抗困意。
太阳一点点爬升,屋内慢慢亮堂。不知过去多久,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清晨的宁静,来源应该是住在东边的某位女性。
思索几秒后,褚知白推了推韩琵,简要交代了两句,见后者迷糊应答,她才放心离开。
又过了片刻,西边屋子的男人们也陆续喊了几句,语气惊恐。
这让男青年和大叔彻底惊醒。
不记得自己和褚知白先前的互动,发现屋内没有黑发姑娘的身影,花发胖子慌不迭地跳下床,拉着大叔出门找人。
*
另一头,褚知白已闻声赶到东屋。
四个屋子没挨在一块儿,周遭各自都种着植物遮挡视线,串门得走几十米。
常年锻炼,加上体育本就不差,虽然跑得急,她并无不适。待心跳稍稍平稳,女生捏紧一同捎来的棍子,提前一段距离放轻脚步,缓缓接近门。
屋里头的人哼哼唧唧,还带着点哭腔。
纸片猫本人屏息听了会儿动静,辨认出那是近视女。
对方不像有生命危险,风险度评估达标,可以行动。于是,纸片猫猛地冲进去。
屋内一片狼藉。
家具摆设凌乱,不是倒了就是砸了。
里头原本住着两个女生,此刻学生妹却不知所踪。
翻倒的桌旁,近视女正神勇地骑在一条被子裹着的长团状物体上,手中木盘抡得呼呼作响。
她一边尖叫,一边疯狂击打团子。
挨揍的一方也在拼命左右翻滚、拱动,看着就像被蚂蚁群蛰咬、无法还击的青虫。
不知它是个什么活物,被子两头露出的黑毛又密又长。
这个地方的东西应该都是白色。
眼前的长团,长宽都符合一个被裹着的人的尺寸。
屋子里丢了个人。
刚列出这三点信息,褚知白脑中就蹦出了个有些离谱的猜测。
为了进一步确认,她需要一个相对稳定的环境。
于是黑发姑娘上前拉住了近视女:“是我,别激动,怎么回事?”
见到同伴,对方瞬间卸了力,一股脑瘫软下来。她磕磕绊绊,诉说着自己遭遇黑毛怪物但幸好急中生智的可怕经历。
“你想,原本一个好好的女孩子躺在边上,等我迷迷糊糊睡醒,发现人没了,和自己脸贴脸的是个黑乎乎、长满毛的东西,这多恐怖啊……可吓死我了。”
近视女一边说,一边用手轻抚心口,惊魂未定。迷瞪的双眼纵使看不清,也不妨碍它们因受惊而大睁。
“你近视多少度?”
“八百多,怎么突然问这个?”
一个约等于瞎的程度,难怪对方昨天全程一直搂着人胳膊。
“我在想,你会不会因为看不清,误会了。”
“……这总不可能是小陶吧?她昨天不长这样,而且这怪物也没出声解释。”
二人说话期间,原本一直剧烈扭动的怪物突然变得老实。
褚知白走到屋外看了看。
静悄悄的,没什么人影,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不愿来。无色人住得较远,眼下更指望不上了。
虽然心中有了结论,还是得一探究竟。褚知白好说歹说,才让近视女同意搭把手,放这东西出来看看。
近视女踩住被子角,褚知白则脚上发力,缓缓推动怪物。纸片猫全神贯注,棍子不离手,提防怪物随时暴走。
纵然看不清,近视女紧张得脸都僵了。
感觉到束缚剥离,黑毛怪依旧保持老实。
它躺在那里,长毛随着呼吸起伏。
这是只人形的怪物,头和躯干的位置一目了然,身材也不高大,浑身遍布的长毛茂密柔软,把五官遮得严严实实。
进村路上见到的动物,模样多数出乎常理,也许学生妹真的失踪了,而眼前这个生物只是恰好长得像人。
考虑到这种可能,褚知白试着对它道:“保持安分,如果听得懂我的话,举起你的左手。”
怪物依言举起了左手。
“很好,如果你是小陶,举起右手。”
在近视女“怎么可能”的嘟囔中,怪物举起了右手。
“现在我即将查看你的脸验证身份,因为不完全相信你,我会用棍子轻轻拨开你脸上的毛,希望你冷静配合,别做傻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到时候哪里伤了残了,概不负责。听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