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义忙收回**。
眼看这孩子如此情状,青义的心仿佛一下子就被揪紧了,他下意识地看向云承月,眼神带着恳求。
云承月乃是大雍第一神医,若他肯出手,这小女娃的娘亲,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吧?
那样一来,客栈老板也不用自尽了,小女娃更不会失去双亲,等于一下子救了三条性命。
然而云承月却只是静静地立在门边,廊下的灯笼光晕昏黄,映得他那张温润的脸庞添了几分疏离。
他没有去扶那孩子,声音平淡得像院中的落雪。
“小姑娘,你错了。”他道,“我们只是路过的商客,并不懂什么医术。你娘亲的病,我们无能为力,至于我们的同伴,我们也只是给他喝些普通的药罢了,他能活下来,不过是他命大。”
这话说得冷硬如铁,一下子断了小女娃所有的念想。
青义一怔,心下忍不住暗暗叹气。
这小女娃一家实在可怜,但此处鱼龙混杂,他们谨慎一些也是对的,按理说,也实在不应该乱出头。
那女娃也愣住了,抬起满是血污的小脸,难以置信地看了云承月片刻,随即哭得更凶了。
小小的身子转了个弯,扑过来,死死抱住青义的腿:
“求求大爷,我给你们磕头了……我给你们做牛做马……我娘要是**,我爹也不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也活不下去了……求求你们……”
青义被她抱得一个踉跄,只觉得腿上那一点重量,沉得他喘不过气。
他一个在刀口上舔血的汉子,此刻竟有些手足无措,只能再次望向云承月。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敢替侯爷和云先生拿主意。
云承月垂下眼帘,语气却依旧没有波澜:“回去吧,地上凉,莫要再冻着了。”
他不是铁石心肠,只是他不能拿裴应见的安危去赌。
此地鱼龙混杂,一旦暴露身份,引来的便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救一人,或许会害了他们所有人。
女娃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终于松开手,小小的身子失去支撑,慢慢瘫坐在雪地里,眼神里的光也一点一点熄灭了。
四周只剩下一片寂静。
那是一种比嚎啕大哭更让人心碎的寂静。
一瞬间,青义的心头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
他想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然而,就在这死寂之中,一道沙哑的嗓音忽然从他们身后的房内传了出来。
“承月。”
声音又沉又涩,像是生了锈的铁器在摩擦。
青义和云承月却同时一震。
青义猛地回头,脸上是狂喜和不敢置信。
云承月也倏然转身,望向那扇半开的房门。
门内的暗影里,裴应见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
他靠在床头,半张脸隐在昏暗中,只有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正静静地看着门外雪地里那个小小的、绝望的身影。
他其实一直是清醒的。
从掌柜的上吊,到这孩子跪在门外,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本不想说话,他需要时间理清自己心中的痛苦。
可那孩子空洞的眼神,却像一根针,猝不及防地刺破了他包裹在心口的坚冰。
他被夺取镇国侯的名头已经很久了,逃亡的一路上,他也吃尽了苦头。
可他仍旧看不得别人受苦,尤其是这些他曾经一直放在心上的普通百姓们。
他自己已在深渊,却见不得旁人掉下来。
“帮帮她们吧。”
裴应见沉默半晌,终于道。
这是他醒来后第一次开口,不是为了自己,却是为了素不相识的一家人。
青义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他用力点头,声音都带着哽咽:“是!”
云承月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
他看着裴应见那双重新燃起些微光亮的眼,一瞬间心底的欣喜压过了对处境的担忧。
云承月幽幽叹口气,转过身走到那女娃面前,弯下腰,用从未有过的温和语气对她说道:
“起来吧,别哭了。”
“走,带我们去看看你娘亲。”
厢房里,掌柜的双眼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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