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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白饭

小说:

重生后前夫变恋爱脑了

作者:

蔚淼

分类:

穿越架空

城南的琼芳阁里忙忙叨叨一晚上,定远侯府里也没安生。

陆长川非常之不快,他家大帅避其锋芒门都不出,还是出门就遇袭,这群人未免太不拿豆包儿当干粮了!

且不说先前扣押回来的关在地窖里还要好吃好喝地供养着,眼瞅着又逮回一个,怎地还要多一口人吃饭?

大帅总“不急”,他急得不得了了!

由此,在等待赫连空送人回程的工夫,陆副总兵当机立断,今夜无论如何要趁热喝……啊不,趁着事发,将这二人提审了。

多|人|轮|审是定远三十六部的拿手好戏,未曾见谁不吐口的。不过是没死成的死士,随行前来的旧部王明、陈见忠都做足了准备,只待大帅回来一声令下。

奈何侯府的朱门一开,赫连空飞身下马后,长发还散乱着,淡然抬眼看看摩拳擦掌迎上来的陆长川,眼睫轻颤,先憋回了一个哈欠。

陆长川:……这才几时就困了。

赫连空边走边摘掉身上的大氅,西兴州要比燕州冷上数倍,常年驻扎在外,他早是个不怕冷的。只是为了显得在京畿贵子中合群才穿戴华丽,一去一回还动了手,被裹出一身白毛汗。

适才被未过门的主母紧了一遍皮的下人们严阵以待。牵马走的要在夜色中刷马挣个优良表现,丝毫不管马怎么想;候着的要上前来接这总被嫌弃的大氅,才抬手,陆长川接走了。

随军不带侍应的陆长川眼里压根儿没下人,接得顺手,口中还要说他的要紧事:“侯爷,今夜无论其他,定要走一遭了。不然,岂非留着那些个贼子在府里吃白饭?”

没派上用场的下人们心神震颤,面如土色。可是又被点了?这侯府……很缺饭?

赫连空这会子正困倦,他口中数落陆长川回京后得了富贵病,殊不知生出懒骨头的另有其人。

他委实未曾将那些个蛇鼠辈置于心上。常言道暗箭难防,之于他,明枪暗箭都不难防。

大燕的疆域中,唯一能动他命脉的,也就是那金銮殿上一人罢了。

那日速传暗讯于贺惊澜要他去查探一番,无非也是惧怕是那上头的意思。切明了是旁人错拿尚方宝剑,他连出自谁手都无心深究。

且在他心中,眼下这境况,还远不是火候。死士不过是忠人之事,扣押之,是幌子也是威慑。

盯着定远侯府的多方势力耳目迅而远,他在等待水面之下的细微动静逐渐上浮。

奈何陆长川尚未品明京畿朝堂的生存之道,总想着和从前一样,审出密报,部署一番,荡平便是。

仅他一人不长心也罢,可他巴巴儿不过,还领来两个帮手。

三人追着他,看赫连空抬起双手朝手心呵气,寒夜里眼睫沾上薄薄的水汽,反过去捋顺了在冷风中被大氅摩擦得飞扬的长发,神色淡然,都是把心一横。

遂三人成墙,堵他前头了。

赫连空不经意撩起一眼,在夜色映衬下,内蕴着一闪而逝的冷意。

刚雄起的三人一惊,立时在他身前单膝下跪,低下头去。

他们要拱手行礼,下人终于得了空儿从陆长川手里把大氅接走了,纷纷退下。

赫连空却是并无多言,也没唤他们起来,径自朝前走。

定远侯礼贤下士,赫连大帅铁腕领兵,二者并存。他亲族多已成了边塞亡魂,他满门忠烈,在这京畿之中,旧部是他的亲人。

可他们过不惯高门日子,一招一式仍以退敌为先,却不愿懂在朝堂中激流勇退暂且自保的道理。要如此般,心还是野的便总有一日要露了去,不能任他们的脾气去。

——罚跪着,自己悟。这不是战场,锐气要挫掉。

三人半晚上只待大展拳脚,却是触怒了正主,当下不敢动更不敢追,只待忍着,头都没回,竖着耳朵听赫连空有没有朝着地窖去。

侯府太大,赫连空收了脚步声他们更听不见,如贻误了战机一般满心刺挠,本能地听从大帅的指令,没叫他们起,就这么跪着。

会生多久气?罢了,先跪着。

殊不知赫连空边提了灯笼往地窖去,边想着,京城这些个错综复杂的人情世故他虽熟知,却不愿对着一竿子武将耳提面命,为之多费口舌。

楚翊蓁出身文臣世家又久居京城,对此他应当了然于胸。如此想来,由他给旧部们教导一番,自然是极好的。

可怜楚某人不知自己尚未过门儿就被安排了新任务,若是知道了,怕是乐得飞身不稳要从树上栽倒下去。

——————

赫连空行至后院,打开了地窖的门,长街外传来更漏声,已是夜深露重时。地窖不见天日,森森寒气袭来,火光照破黑暗。

关押着的两名黑衣人俱是一惊,火光中的赫连空眉目冰冷,面颊上的疤痕诉说着边塞的凶险,在收束的光源下尽显肃杀,形似罗刹鬼魅,摄魂夺魄。

可待他走近了,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却是退却了。

赫连空把手中的灯笼放在地上,在歪斜靠在桌沿的二人面前站定,垂下眼看看他们,手中甩出一柄镶蓝宝石的短刀,扔到了新来的那个的面前:“松绑吧。”

两人拿不准他这态度是什么,只知道,他若是要他们现在就死,不会着人给他们疗伤。干脆在人面前展示了一番身手,刀在手中不出几息,绑着他们的绳结尽数割毁。

二人等待着一番审问,或是要动手,跪着没起,仰头在暖光下看赫连空的脸。

只看他十分淡然,负手而立,很有几分光风霁月,似是与传言中大相径庭。但作为被他留了一手的阶下囚,他们不敢被他的外表蒙蔽。

也不想动手。说到底他们不过是贫苦出身,行走江湖赖以谋生,面对这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定疆土守国门的铁血大将,生不起太多反心。

唯剩一腔道义,不愿出卖琼芳阁,要杀要剐不过是死到临头。在长久的沉默中,二人对视一眼,低下头去,但凭发落。

他们这等态度早在赫连空的预料之中。他并不开口,目光扫过一旁桌沿上放着的空碗和盘子,顿了顿。

他府上的下人也是有趣。他说别给这俘虏饿死了记住送吃食,送饭的下人还给他们吃水果。

歪打正着。这几分并非出自他授意的良善,会成就另一种结局。

赫连空靠到了桌沿边上,拿起一个橘子剥起来,把一颗橘子分了三分,托在掌心,递到他们面前。

两名死士迟疑片刻,赫连空不看他们,敛起眼神时总显淡泊,自己拿起一份吃了。

两人又对视一眼,纷纷抬手,与定远侯分食了一颗橘子,一时间心下尽是感慨。

赫连空终于开口,一字不问,只平静道:“我才回京不久,边关多年,府中不曾养过暗哨。你二人身手了得,又是这等出身,可愿做赫连家的鹰爪,明为我随侍,暗为我搭一支哨卫。”

两人一惊,这意思是,他们不仅不用死,还被收揽了?

这等好事哪还用犹豫?他们跪正了身,一拱手:

“在下梅四。”“梅十七。”

“愿为侯爷效犬马之劳。”

记不住。

“可有乳名?”

“满仓。”“水生。”

赫连空记下了,又一次认了认脸:“今夜先暂且安住于此,我不绑你们,想走便走,独自思量吧。”

知这二人断然不会走,这也是一道试炼。赫连空安排完心下也松了,把灯留给他们,背转身,方才被陆长川那蹄子逼退的哈欠终于补上,沁出的泪盈于睫,乏困得紧。

他登上地窖的梯子都不用手扶,近乎垂直的角度也如履平地,上去了。

留在原地的二人立时咯噔了。

整个琼芳阁中,知晓桃花堂主身份的无不为他要嫁作诰命夫人震惊,梅花堂众在得知后有人过问该当如何,堂主只道一切照旧,委托为先。

却不想在暗杀领域排资论辈实为佼佼的琼芳阁,在定远侯的真把式前如蜉蝣撼树,一去二来死伤惨重。

水生告知满仓,他夜探被扣后,定远侯府闭门谢客,赫连空日夜不出,堂主又轮番遣人来过。而这侯府有如铜墙铁壁,打不进来分毫。

赫连空却说,他并无暗卫,那便是他一人防之。那可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二人的心有了偏向,敬佩之情熊熊燃起。

可是这主母……之后见了他二人刺杀不成还留下来攀上高枝当起家臣了,不会要被他做掉吧?

——————

琼芳阁的新任阁主了却心头大事,一口气睡到了晌午,睡过了午膳。

他不起也没人舍得叫他,阖府惊惧过后倒也接受了,只道他昨夜承了定远侯的恩,乏累了起不来床。

午膳过后,他母亲刘氏叫小厨房备了些菜式,装在食盒里,亲自去叫楚翊蓁起床。

见床上儿子睡梦中脸上还带笑,刘氏不免心头柔软。

那一夜夜的定远侯传奇是她亲口诉之,她最是知晓亲骨肉对那大帅的迷恋,瞧他自打赐婚后见天乐,她最欣慰高兴。

她伸手摇晃:“翊哥儿,该起了。”

楚翊蓁别开头,嘟囔两句。

刘氏:“侯爷来了。”

楚翊蓁腾一下翻身坐起,左顾右盼:“在何处?快来人备水!我要洗漱。”

对上母亲揶揄的眼神,楚翊蓁知道让哄骗了,也不羞,下榻去洗漱:“娘就是说上十次,也变不成狼来了。”

“还消说?知儿莫若母。”刘氏招呼下人们摆出饭菜来。

母子素来情深,二人对面而坐,楚翊蓁狼吞虎咽。

对昨夜的风风雨雨,刘氏才不过问他是否已与侯爷有实。若是真的,看他实在不值钱,心头窝火;又知他定然欢喜、乐在其中,不忍责他。还不如装聋作哑,反正迟早的事。

她只道:“侯爷要带你一同去喝花酒,娘觉得不妥。”

楚翊蓁听不得这话,理直气壮:“有何不妥?别家的夫人都是去花楼捉奸,我夫君喝花酒都带我一起,最妥。”

刘氏提点他:“大婚前莫称夫君,太过孟浪,教旁人取笑。”

“侯爷不在意。”楚翊蓁咬着筷箸咧嘴,又乐了。

刘氏:好吧算了。

“娘是觉着,这定远侯不见是有这等漏习……”

楚翊蓁更听不得,不乐意了,放下筷箸不高兴道:“娘最是深明大义,我原以为娘该懂他。这无非是障眼法罢了。他怎会有漏习?”

“知人知面不知心,”刘氏叹口气,“你对他满心爱慕,怕是真被欺负了也不懂得回来哭。”

楚翊蓁彻底急眼:“娘!他定远侯何其人品贵重,莫说欺负我,他对个下人都不曾冷眼。心系百姓的舍生忘死之辈,又怎会欺负枕边人?真真是辱没他了!娘连这念头都不要起!我心中有数。”

刘氏:……

她面上好言好语安抚这逆子继续用饭,朝着定远侯歉上一二句,忍不住在心里数落他:你还心中有数,你心中只有空。

——————

酉时二刻,侯府的朱门准时被叩响。

待嫁子入主家这事儿一回生二回熟,没人再惊诧。

一袭天青色锦绣长衫,身披银色大氅的楚翊蓁如昨日那般,发髻中簪着白玉簪,好一派雅致温润,入了府,径自朝着正房去了。

他边走边问身侧来接他的莫管事:“小厨房给侯爷垫过了吗,我只怕花楼的菜式不合他口味。”

莫管事又是一惊,经过昨日他们知晓了主母不好惹,今日他才专程来等人,只怕又有什么做的不妥当的。

却不想上来就被抓住了错漏。这……侯爷未曾吩咐,他们着实想不到出门游玩前还要垫垫肚子。

楚翊蓁见这管事都如此般当真搓火,只想一脚给出去,忍住了动作却忍不住横眉立目:“请莫管事现在就去吩咐小厨房,做一道炝锅牛肉片来,侯爷爱吃几分熟的不用我说吧?有馒头吗,侯爷有时会馋馒头,米饭蒸不及,去买馒头来,我只等一盏茶的工夫。”

莫管事连声应下,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震撼于这未过门的主母竟对侯爷的爱好如此般了然。而且他似乎还没有自我介绍啊?

楚翊蓁训斥完了管事的,进正房,已然是一派明眸善睐:“侯爷,我来了。昨夜侯爷回程路上,可遇着什么事?”

赫连空端坐在堂屋的太师椅上看书,一袭暗红色的鎏金长袍,雍容华贵,长发搭垂在脸颊,显露出几分平和。

楚翊蓁咽了咽嗓,胸口发紧。

前世几乎不曾见他私下里着艳色,唯有他入朝穿官服、逢年过节入宫觐见时才着正红。今日是要去花街柳巷扮演浪子,才如此着装,衬得他的美人面格外昳丽。

“来了。”赫连空合上书,看向他,“马车去备了,楚公子稍事休息。昨夜一切安好。”

“我听坊间传言,汇之兄在侯府中罚跪到凌晨,当真?”楚翊蓁既是问,也是提醒他,府中似有耳目。

“有些疏漏,小惩大诫罢了。比不得从前军法处置。”赫连空抬眸睇了他一眼,以示稍安勿躁,不要提及此事,期望他能领悟到。

昨夜落了薄雪,在雪下起来前他便放那委屈的三人走了,没给他们多说一个字。

楚翊蓁极快地一点头,弯着笑眼,只在心中暗想等着,等他过了门儿,这个百废待兴状的侯府一定要被他里外里扒一层皮。这群狗东西简直是胆大包天。

他转了话头:“最近还是不要在外面用饭得好,且待会要饮酒,我刚叫莫管家去备菜了,侯爷垫过再出门。侯爷不会觉得我唐突吧?”

赫连空略有意外,看他须臾领悟他的言下之意,的确聪慧,受用了。想着,原来是因为人聪慧才妥帖,而非“主母的职责”。前世不曾将他这一点看清,或许这一遭重来,这也算得上是向好的改变。

“我不饿,我只讨侯爷一口茶水喝。”楚翊蓁不用他让,又起了身,往茶水间去。

等他沏茶回来,莫管家已经带着简菜和下人们冲进了正房的餐厅,伺候着赫连空布菜了。

“孺子可教也。”楚翊蓁随口一夸,净了手,坐到了赫连空边上,接过了布菜的长筷,收起广袖,亲手给赫连空布菜。

赫连空自然得很,眉目淡然,惦记着出门的时辰,用得很快。下人们有了昨日的遭遇也自然了。只有角落里有两个人不自然,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这个……是他们认识的那个楚翊蓁吗?

这一顿加餐用完,要出门了,候在角落里的人终于抱着赫连空的大氅上前来。

楚翊蓁原本要接过,亲手伺候赫连空穿上,看清楚了杵在这里的穿戴简朴又利整的人,愣住了。

两厢对望,看熟人各自装文雅,好生尴尬。

楚翊蓁对着赫连空心虚,装模作样欲问二人是何许人也,险些此地无银三百两。能是什么?侍从罢了。忙住了口。

就听得赫连空对他介绍:“这是自幼跟在我身边的随侍,功夫了得,日后分一个跟着你。”

夫君也睁眼说起瞎话来,着实可人,楚翊蓁乐得眉开眼笑:“侯爷恩典,如此甚好。”

三人一通见礼,楚翊蓁给赫连空把黑金色的大氅穿戴整齐,把他的长发搭在大氅外,欣赏一番,跟在他身侧,在转身时给他们比了两个琼芳阁常用的手势,代表着接上头了暂且安定,不要轻举妄动。

随口有了身份的二人俱是松了口气,跟他们出门登上马车,同乘一架,守在车门口,颇为高兴。

他们看着楚翊蓁坐到了赫连空边上,想着,之后帮着侯爷搭暗哨队伍有主母过问,差事定能办好。刀尖舔血之人,十分迅速地畅想起定远侯府美好的家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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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间断然桃色事件传得最快,定远侯与赐婚对象在大婚前这一遭事已然是名动京城,说来说去逐渐寻常。但这二人肩并肩,光明正大地连面纱都不戴地走入京畿最大的青楼,还是超出了百姓的认知。

真真惊世骇俗,没听过谁逛窑子还带妻子一起的,这是什么讲究?楼上楼下所有人都伸长脖子往这边看,不少人蠢蠢欲动。消息漫天飞出。

老鸨本来热情洋溢地要上来招呼第一次出现在这种场合的定远侯,走近了,先冲着定远侯行了大礼,看他身旁人,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称楚公子吧,人家跟着夫家来的,称侯夫人吧,又没过门儿。况且这两口子一起来,是要安排男小倌还是女伶人,是要安排给侯爷还是给他俩一人来几个,问错了会被砍头吗……

老鸨从业多年遇到对手了。看玉面罗刹冷脸,大气不敢喘。

殊不知罗刹本人不过是在马车上热去了半条命,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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