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露伴那张总是带着一丝高傲和不耐烦的脸庞,在听到悠那充满了惊骇和失控的,颠覆性的尖叫后,第一次被一种纯粹的,属于读者对未知故事强烈的渴望,所彻底地占据了。
他那双总是充满了挑剔和审视的绿色眼眸,此刻正因为极致的好奇和兴奋,而爆发出了一阵前所未有的名为期待的火焰!
他甚至下意识地,稍微松了一下那一直被他踩到底的油门,将车速缓缓地降了下来,仿佛一个正在认真聆听着某个精彩绝伦的悬疑故事的,专注的听众,生怕因为车速过快所带来的噪音,而错过了任何一个反转颠覆的关键细节。
“……想错了?” 他用一种充满了探究和好奇的,甚至还带着一丝“快点告诉我,我已经等不及了”的,催促的语气,重复着悠刚才那句充满了失控意味的话语,“你说我们……从一开始,就想错了?这是什么意思?望月悠!你到底……又发现了什么?!”
他的声音里,没有了平日里的那种嘲讽和不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对更加精彩的,更加“真实感“的故事,毫不掩饰近乎狂热的渴望!
而望月悠,则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他的问话一样。
她只是……呆呆地,坐在那张由高级真皮包裹着的,舒适的副驾驶座上。
她那双因为刚刚才经历了巨大的情感风暴而红肿不堪的,清澈的大眼睛,此刻正空洞地,失焦地,凝视着前方那片被车灯所照亮的,充满了虚无和黑暗的柏油路面。她那张因为震惊和恐惧而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的,毫无血色的小脸上,写满了那种……只有在自己那坚信不疑的,引以为傲的“信仰”,被一个更加残酷,更加冰冷的“现实”,给彻底地,无情地,碾碎之后,才会出现的,巨大的,充满了崩溃感的茫然和……绝望。
在她的精神世界里,那个她刚刚才辛苦搭建起来的,完美的,充满了逻辑和秩序的,散发着胜利光芒的“作战沙盘”,已经彻底地,完全地,崩塌了。
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漫天的,冰冷的,充满了绝望和嘲讽的,虚无的碎片。
……错了……
……全都……错了……
我之前所做的一切,我之前所推断的一切……全都是……建立在一个巨大的,充满了欺骗和谎言的,错误的‘前提’之上的……
我……我们……从一开始,就被那个该死的,狡猾的敌人,给彻底地,玩弄于股掌之上了啊……
她强忍着那如同被整个世界所背叛了般的,巨大的,足以让她精神彻底崩溃的恐惧和无力,用她那双因为颤抖而显得异常无力的,冰冷的小手,紧紧地,死死地,抓住了自己那身洁白的,带着蕾丝花边的校服衬衫的衣襟,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那颗因为巨大的冲击而几乎要停止跳动的心脏,重新恢复一丝微弱的,可以依靠的力量。
她缓缓地艰难地,转动自己那如同生了锈的齿轮般的,僵硬的脖子,将自己那双已经彻底被恐惧和绝望所淹没的眼眸,缓缓地投向了身旁那个正一脸期待地,等着她揭晓最终谜底的漫画家。
她用一种颤抖沙哑的,充满了绝望的,却又异常清晰和冷静的,如同在宣读着他们所有人“死亡判决书”般冰冷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出了那个被他们所有人都忽略了的,简单的,却又……致命的“盲点”。
“……岸边……老师……”
“……那个新的敌人……那个拥有着‘强制购买’能力的,名为‘Money Talk’的替身使者——浅見哲一……”
“……他需要的……根本就不是钱。”
岸边露伴的眉头,微微地,皱了一下。
“不是钱?这怎么可能?!” 他用一种充满了质疑的,不敢苟同的语气,反驳道,“他的替身,明明就是通过‘支付’金钱,来发动能力的!而且,他还在银行里,‘购买’了那么多的现金!你说他需要的不是钱?望月悠,你是不是因为用脑过度,把自己的脑子给烧坏了?!”
“不……你错了……我们都错了……” 悠缓缓地摇了摇头,她那双空洞的,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般的眼眸中,倒映着岸边露伴那张充满了困惑和不解的,英俊的脸。
“‘钱’,或者说,‘财富’,对于那个名为‘Money Talk’的替身来说,确实是发动能力的,必不可少的‘燃料’。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 她的声音,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的低沉和……充满了不祥的气息。
“……我们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个最基础的,也是最致命的前提。”
“——那就是,‘财富’这个概念,它本身,是拥有着‘所有权’的。”
岸边露伴那双总是充满了高傲和自信的绿色眼眸,在听到“所有权”这三个字的瞬间,猛地,急剧地,收缩了一下!
他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
“那个替身……‘Money Talk’……” 悠的声音,像一根冰冷的,锋利的,淬满了剧毒的银针,毫不留情地,刺入了他那颗因为强烈的好奇心而剧烈跳动着的心脏,“……它的能力,是‘强制购买’,是‘交易’。”
“但是,岸边老师,你有没有想过,任何‘交易’,都必须遵守一个最基本的,也是最核心的‘商业法则’。”
“——那就是,你只能用‘属于你自己的钱’,去‘购买’你想要的东西。”
“你……绝对不可能,用‘别人的钱’,去进行任何形式的,合法的‘交易’。”
“轰——!!!!!”
这句话,像一颗在岸边露伴那颗充满了天才构想的大脑中,突然引爆的,威力无穷的核弹!
他那双总是充满了智慧和自信的绿色眼眸,在这一刻,第一次,露出了那种……只有在自己的“世界观”,被一个更加强大,更加不讲道理的“现实”,给彻底地,无情地,碾碎之后,才会出现的,巨大的,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骇然!
“你的意思是……” 他的声音,因为极致的震惊,而变得有些干涩和沙哑。
“没错。” 悠缓缓地闭上了自己那双已经因为过度的思考和巨大的恐惧而感到酸涩不已的,疲惫的眼睛。一行晶莹的,温热的,充满了绝望和悲伤的泪水,不受控制地,从她那紧闭着的,长长的睫毛上,缓缓地滑落。
“那个混蛋……他之所以要策划那场充满了智慧和恶意的,完美的‘调虎离山’之计,他之所以要费尽心机地,从中央银行里,‘购买’出那海量的,不属于他的现金……”
“……其目的,根本就不单纯是为了用那些‘不义之财’,来强化他自己的替身!”
“恰恰相反!”
“他是为了……将那些‘不属于他’的钱,通过他那个拥有着‘强制购买’能力的,强大的替身,进行一次……充满了欺骗和罪恶的,完美的‘洗钱’!”
在她的思维宫殿里,那个模糊的,由无数个问号组成的,代表着“幽灵窃贼”的人形轮廓,脸上再次露出了那抹充满了智慧和残忍的,如同恶魔般的,胜利的笑容!
它那双闪烁着金色光芒的,由硬币组成的眼睛,轻蔑地,嘲讽地,看着沙盘上那些正在为了追回“失窃的财宝”而焦头烂额的,愚蠢的“警察”棋子,毫不犹豫地,将它那只贪婪的,巨大的,无形的黑手,伸向了那个位于沙盘最中央的,象征着整个杜王町经济命脉的,巨大的金色宝库!
只见,它从那个宝库里,强行地,粗暴地,“购买”出了一座由无数张万元大钞所堆积而成的,金色的山丘!
它将这座金色的山丘,通过它胸口那个如同老虎机般的,正在疯狂闪烁着的投币口,一口……吞了下去!
紧接着,从它那如同无底洞般的,空洞的腹中,再次“吐”出来的,却不再是那些沾染着“银行”气息的,属于“别人钱了。
而是一枚枚的,崭新的,冰冷的,不带任何“所有权”信息的,只属于它自己的……闪闪发光的,金色的……硬币!
“他用‘强制购买’的能力,将那些‘属于银行’的钱,变成了……‘属于他自己’的钱!”
“而也只有用这些……经过了‘洗白’的,真正‘属于他自己’的钱,他才能……发动他那个替身的,真正的,也是最可怕的能力!”
“——那就是,‘购买’一个人的……‘生命’!”
“所以……”
悠那双紧闭着的,如同蝶翼般浓密纤长的睫毛,因为极致的恐惧和绝望,而剧烈地,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我之前那个……想要利用仗助君的‘疯狂钻石’,去‘修复’那些被盗的现金,从而切断敌人‘燃料’供给的作战计划……”
“……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充满了天真和愚蠢的,根本不可能实现的……笑话!”
“因为,当那些钱,被‘Money Talk’吞下去,再吐出来之后,它们……就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些钱了!”
“它们的‘概念’,它们的‘所有权’,已经被那个不讲道理的,强大的替身能力,给彻底地,永久地,改变了!”
“我们……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可以阻止他!”
说完这最后一番充满了绝望和无力的,残酷的真相之后,悠感觉自己那颗已经彻底被掏空了的,破碎的心脏,再也无法承受如此巨大的,足以让她精神彻底崩溃的冲击。
她那娇小的,脆弱的身体,软软地,无力地,靠在了那张由高级真皮包裹着的,冰冷的座椅靠背上。她那双空洞的,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般的眼眸,再次……彻底地,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在无尽的,冰冷的黑暗中,奔跑了很久,很久的,可悲的旅人。她以为,自己已经看到了那片代表着“希望”的,遥远的光明。
但当她用尽了全身最后的一点力气,挣扎着,爬到了那片光明的面前时,才绝望地发现,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出口。
那只是……另一面将她所有的希望和努力,都无情地,嘲讽地,反射回来的,冰冷的,坚硬的……
绝望的镜子。
车厢内,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令人窒息的寂静。
只有那辆骚包的绿色跑车,还在因为岸边露伴那下意识的,紧急的刹车,而发出一阵阵刺耳的,令人牙酸的,充满了绝望气息的悲鸣。
岸边露伴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混合了震惊与骇然的空白。
他知道,悠是对的。
他知道,他们之前那个看似完美的作战计划,在那个残酷的,冰冷的,商业法则现实面前,根本就……只是一个充满了天真和愚蠢的,可悲的笑话而已。
他们……完了。
彻底地,完了。
而坐在他身旁的望月悠,则像是彻底地,完全地,被抽去了所有的灵魂。
她那娇小的,脆弱的身体,蜷缩在那张由高级真皮包裹着的,对她来说显得异常宽大的副驾驶座上,像一只在暴风雨中被淋湿了所有羽毛的,迷了路的,可怜的幼鸟。
她将自己那张已经彻底失去了所有血色的小脸,深深地,深深地,埋进了自己那瘦削的膝盖之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自己与这个充满了欺骗和绝望的,残酷的现实世界,彻底地,完全地隔绝开来。
她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思考。
因为,她知道,任何的言语,任何的思考,在那个绝对的,充满了智慧和恶意的,完美的“死局”面前,都显得是那么的苍白,那么的……可笑。
她亲手,将那个唯一能够通往“Happy Ending”,充满了光明和希望的道路,给毫不留情地堵死了。
她亲手,将他们所有人,都推进了这片无边无际的,充满了冰冷和黑暗的,名为“绝望”的深渊。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全世界都抛弃了的,孤独的,可悲的孩子。
一滴。
又一滴。
大颗大颗的,滚烫的,晶莹的,却又……不带任何声音的泪水,从她那紧闭着的,长长的睫毛上,不受控制地,渗透了出来,悄无声息地,滴落在了她那身带着蕾丝花边的校服裙摆上,洇开了一小片又一小片的,充满了悲伤和无力的,深色的水渍。
……
终于,在经历了不知道多久的,充满了绝望和死寂的沉默之后,那辆骚包的绿色跑车,以一个极其不耐烦的,充满了艺术家脾气的,漂亮的甩尾动作,稳稳地,停在了吉良宅附近那条阴暗的,充满了不祥气息的,寂静的街道上。
岸边露伴熄了火,用他那双已经重新恢复了一丝高傲和不耐烦的绿色眼眸,通过后视镜,瞥了一眼那个依旧蜷缩在座椅上,像个自闭的蘑菇一样,无声地,绝望地,流着眼泪的“麻烦女人”。
他撇了撇嘴,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充满了不屑的,高傲的冷哼。
“喂,” 他用一种充满了嫌弃的,仿佛在催促一个赖在自己家里不走的,讨厌的穷亲戚般的语气,不耐烦地说道,“已经到了。你打算就这么,在我这辆价值三千万日元的,充满了艺术感的跑车里,哭到天亮吗?我告诉你,我岸边露伴的车,可不是用来给你这种只会哭鼻子的,没用的女人,当移动的免费心理咨询室的。”
然而她只是……依旧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已经彻底地失去了对外界的一切感知。
就在岸边露伴因为自己的“毒舌攻击”完全没有起到任何效果,而感到一阵阵莫名的烦躁和不爽时,一个高大的,沉默的,如同山峰般充满了压迫感的身影,悄无声息地,从街道拐角处那片深沉的,足以将一切都吞噬的黑暗之中,缓缓走了出来。
是空条承太郎。
他那双隐藏在帽檐阴影下的,如同深海般平静的眼眸,在看到那辆停在路灯下的,骚包的绿色跑车,以及……车里那两个状态看起来都异常诡异的年轻人时,微微地闪烁了一下。
他迈开那双修长笔直的,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色西裤的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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