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渊也没想到自己会把她拽到腿上坐着,目光慌乱地看着唐软语,耳朵根子都红了,两只手怎么放都不对,唐软语呼吸凝滞,面颊绯红,连忙从他腿上站起来,羞涩之下,只好邦邦又给了他两拳,提着裙子小跑上楼。
她心思都飞了,途中还差点被楼梯绊倒,有些狼狈地飞速回房关上门。
门口的楚云诡用扇子遮住嘴,只露一双笑眼,被这二人逗的肩膀忍不住抖动,起身悄咪咪地离开那里。
次日清晨
唐软语下楼吃早饭时,楼下的圆桌边已经坐了云安和楚云诡,她刚下来没多久,池渊的房门也被打开,他看向唐软语,脑中回想起昨夜,脸上浮现的笑容不再像平日一样温和,而是带了些羞涩…
坐在他对面的云安跟看鬼一样的看着池渊,伸手揉了揉眼睛,又拍了拍脸颊,池渊上下扫视她皱眉问:“你干嘛?”
“我还想问你干嘛呢,大清早的为何平白无故露出那副诡异的笑容…”云安从她被文武百官称为活阎王的七哥脸上看到了羞涩,她轻抚胸口,试图抚平心中的震惊。
“什么诡异…”池渊不耐烦:“好好吃饭别言语…”
云安不服撇了撇嘴,低头舀了一勺粥送入口中。
今日唐软语出奇的安静,这使她不禁好奇,用胳膊肘碰了碰唐软语问道:“阿语,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没睡好吗?”
唐软语回过神,下意识的看了眼池渊,池渊也投来关心的目光,她连忙摇头道:“没有没有,睡的挺好的。”
唯一一个知道其中关窍的就是昨夜偷看的楚云诡,他观察着三人,咬了口手中包子笑而不语。
早饭结束后,茶茶从楼上下来,脸上带着超过她年龄的凝重,她走到楚云诡身边仰头看他,嘴甜道:“美人儿哥哥,听说你很厉害,我带你去找刀疤脸好不?”
楚云诡笑了笑,忍不住用手指嘟嘟她的脸颊肉肉:“美人儿哥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茶茶一会儿跟着栖悦姐姐,带着她过去就行。”
茶茶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问:“她是你的手下吗?”
“是我的左膀右臂,她也很厉害的。”楚云诡耐心解释道。
“哦…”茶茶说着走到唐软语身边,拉着她的袖子问:“唐姐姐你会跟我一起去吗?没有你在我害怕…”说着眼眶竟然红了起来。
唐软语连忙给她擦着眼泪,轻声哄着:“茶茶不哭,唐姐姐跟你一起好不好?”
“阿语,你眼下乌青一看就是没睡好,还是别去了,有秦姑娘在,应该不会出纰漏。”池渊走过来看着她的脸色皱眉劝道。
“没事没事,小孩子害怕,我去一趟没关系的。”唐软语乐呵呵的说道。
既然劝不了她,池渊也只好随她去,说道:“那我跟你一起。”
楚云诡翻个白眼叹口气不耐烦低吼:“去去去,都去都去…”心说一大群人过去不打草惊蛇才怪呢,又不是逛庙会…
一刻钟后,陵阳街头迎来了五个并肩而行的男男女女,个个惊才绝艳美若天仙,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个扎着冲天啾啾的小女孩,小女孩拧着眉,满脸苦大仇深,小拳头握紧了,架着膀子前行。
伴随着一路上的议论声,几人来到了茶茶说的那条巷子,茶茶和秦栖悦去往巷子里,走了没多久,茶茶指着不远处的一座破房子惊呼道:“栖悦姐姐,就是这里!我记得很清楚的,门口柱子上拴着铁链,那是栓狗狗的!”
秦栖悦看过去,眼里夹带着狠意,她从腰间抽出银白鞭子对茶茶说道:“小心点儿躲远些,待会儿别伤了你。”
“可是栖悦姐姐,你一个人很危险的…”茶茶说着已经跑到了巷子口,秦栖悦不知情,挑眉一笑对着空无一人的身后放了狠话:“笑话!就这群小瘪三都不配姑奶奶用鞭子!你保护好自己就行!”
楚云诡抱臂看着茶茶,满脸唏嘘道:“她可会保护自己了!”
云安摸了摸茶茶的头,声音染上笑意:“已经跑回来了!”
秦栖悦回头,心都凉了大半截,她攥紧鞭子往前走去,走到木门前,看见门上有锁,心说不好,莫不是这群丧心病狂的已经跑路了?
她后退两步一脚踢开木门,两扇木门先后倒地砸在地上顿时升起一地尘埃。
她走进屋中,警惕地环顾四周,最后在茶茶所说的大通铺上发现了七八个小孩,跟茶茶年龄相仿,个个眼中都流露着恐惧神色。
不久后,七八个小孩被秦栖悦救出来,她皱眉走到楚云诡身前:“坏了,那两个人可能已经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这儿就只有这些孩子…”
楚云诡眼里露出笑意,云淡风轻说道:“没事儿,交给我。”
正说着,巷子口那边来了个老头,他抬眼一看,心里咯噔一下,还没来得及转身走,最大的那个男孩认出了他:“就是他,他跟左大壮认识!”
这话仿佛一石激起千层浪,小孩儿们都沸腾了,一个个七嘴八舌的说着:“左大壮给过他银子!让他看着我们不让我们跑!”
另一个女孩哭道:“他还打我,吓唬我要把我卖给山贼当童养媳!”
池渊不由分说拎起他的衣领子,老头的脸色跟吃了黄连似的,颤巍巍的摆摆手:“英雄…饶命啊,老头子没干什么缺德事儿,这都是这帮小鬼瞎胡说的…”
“死到临头还嘴硬…”唐软语拉着茶茶走到池渊身边问她:“这老头是他们说的那样吗?若是的话,我们这就可以把他捉拿归案,但茶茶若是胡说的话,你也会受到惩罚的。”
“茶茶没有胡说…”茶茶急的为自己辩解,指着那个最大的男孩说道:“大牛哥也没有胡说!他就是坏人,跟刀疤脸很熟的!”
“罪行当前,我可不是什么尊老爱幼之人…”池渊死死盯着他,厉声问:“这两个人去了何处,老头你若是不知,回答我忘了或者其他的托辞借口企图包庇…”他冷冷一笑:“到了衙门大牢,我可有一百种法子帮你恢复记忆。”
“手段很是残酷血腥,老虎凳辣椒水那都是入门级别,还有很多你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老头你可要一试?”唐软语跟池渊站在一起,歪头问道。
“若真是都体验一遍,老头你这辈子也没白活。”楚云诡笑眯眯道。
老头腿肚子一软差点坐地上,看着面前几人锦衣华服,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
他和拐卖孩子那两个人原本也就没什么交情,他也知道刀疤脸他们缺德,但自己身无长物又年老体衰,自己想吃口软乎的喝口热肉汤还只能指望这两人。
天长地久,最后那点底线也没了,渐渐地与他们同流合污,那两人不在时,他就成了看门人,看着这群孩子不可作乱,果然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而茶茶口中的大牛哥是被拐来的第一个孩子,他就是茶茶说的头被打破的男孩儿,他跑了好多次都没跑掉,抓回来就是一顿毒打外加两天不给饭吃。
大牛眼眶红红的,眼底布满血丝,面黄肌瘦,走到众人面前噗通跪下泣不成声:“多谢哥哥姐姐救命之恩!”
池渊把他扶起来,轻声安抚:“没事了,你们安全了,一会儿给你们安排住处,先暂时住下,好生修养,那二人丧尽天良,大牛,你要把你知道的通通跟我们说,好吗?”
大牛眼里含着泪水嗯了一声点点头。
几人离开那条窄巷,前往街头。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行走在街头,又是一阵指指点点评头论足,老头被送到衙门,回程时唐软语听见身后有人叫她,她一转头看见一身白的少年,少年身穿一身白衣袖口绑了两条红绸子,她认出来了,那是菜市口给缝人头的苏金颐。
苏金颐快步走过去问:“唐姑娘何时来了陵阳,你们这是…”他看了看那几个孩子问:“怎么这么多孩子?”
唐软语跟他说了实情:“现在我们要把孩子带回去安顿好,也难为他们,小小年纪就要遭受这般惊吓苦楚。”
苏金颐看了看说道:“这么多人,很闹腾的,不如留下大牛和茶茶,其余的住在我那儿?我那儿宽敞,终年也只有我一个人,怪闷的…”
“我觉得可以…”池渊说道,心里想着若是两三个还顾得过来,这么一大群人住在唐软语家中怕是住不过来,住在栖悦客栈也不合适,毕竟江湖人士居多鱼龙混杂,若再遇上个拐卖的,岂不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吗?
再者,万一那两个人已经逃了,去了别处搬救兵再回头寻仇,岂不是给这些人添麻烦。
这样一想,苏金颐那里是绝佳去处,毕竟没人敢去缝人头师傅那里找人。
唐软语也想了想,问其他小孩:“你们跟苏哥哥去他家中小住几日好吗?等抓到坏人,就把你们送回家。”
其他小孩能逃出来已经是万幸,别说住在苏家,就是住在乱葬岗都愿意,个个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池渊把苏金颐拉到一边,从怀中掏出银票给他:“不能白占了你的地方,孩子多怕是闹腾的很,唐姑娘说是小住几日,本王瞧着未必…”他叹口气心想:怕是可以顺藤摸瓜钓个大鱼。
“所以,银票你收着,多担待些就好。”池渊说完拍拍他的肩膀。
苏金颐推脱不愿意收,走到唐软语面前挠挠头道:“上次我说给姑娘们缝人头不收钱,王爷还是把一百两银票塞我兜里了,险些被我弄丢…这次我说什么也不能收,只当我行善积德做好事呗…”苏金颐说着把银票给唐软语:“我带着孩子们先回去,你们先去忙吧。”
苏金颐说着带着孩子们往菜市口走去。
唐软语看着手中一百两银票,自然而然往袖子里一塞,昧下了,一抬眼,池渊正似笑非笑地看自己,她撇撇嘴,走到他身边口中还嘴硬道:“到日子了,这是王爷给我发的俸禄,多谢王爷,一个子儿都没扣我的~”
他听闻,宠溺地笑笑,摸摸她的头:“我哪儿敢扣你的俸禄?”
午后云安和楚云诡出去转了转,茶茶和大牛在庭院角落里跟白猫玩耍。
唐软语从房间走出,用手遮着太阳,来到池渊窗前,她好奇池渊此刻在做什么?有没有午睡,她站在窗边往里面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人影。
好奇心的驱使下,她敲响了他的房门,里面无人应答,唐软语心想莫不是真的睡下了?
她推开门走进去,蹑手蹑脚来到床边,池渊正背对自己睡着。
她不知道,池渊并没有睡着,而是闭目养神。
他脑中所想无非就是两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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