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的人过来,帕子和银针是物证,太子殿下如今还昏迷不醒是人证。
事关储君,不能昭告天下,但宋孝义和宋家二女是绝不能姑息。
证据摆在面前,宋孝义知道挣扎顽抗,生机都没有,一五一十都招供了,至于宋家二女,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裴祈安沉默片刻,脸色一沉的扫视在场众人,缓缓说道:“宋孝义,你身为北宋家主,屡生事端,心术不正,更纵容孙女行勾引储君之卑劣行径,罪无可赦!朕念你年迈,且宋家祖上确有功勋,免你死罪。但活罪难饶!”
他顿了顿,看了眼温令仪,随后才说:“即日起,宋孝义从此以后不得担任北宋家家主!北宋家剩余产业,除留足其嫡系子孙维持生计之资外,其余全部充公,纳入漕运总督府!宋紫菱、宋紫馨,行为不端,不知廉耻,即日送往北地寒苦之家为奴,非赦不得归!北宋家其余人等,严加管束,五代之内,不得参加科考,不得入朝为官!”
这个判决,彻底断绝了北宋家东山再起的可能。产业充公,**前途尽毁,连孙女都沦为奴籍。对于苦心经营一辈子的宋孝义来说,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谢、谢主隆恩。”宋孝义瘫在地上,仿佛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只剩下绝望的空壳。宋紫菱和宋紫馨早已吓得昏死过去,被内侍如拖死狗般拖了出去。
温令仪沉声:“今日之事,关乎东宫声誉,若坊间有传言,诸位都脱不了干系。”
太医院的御医跪倒在地,都说不能。
温令仪让这些人退下后,这才转身来看裴佑玺。
裴佑玺确实还在昏迷中,概因宋家所得的脏药太过霸道,暂时无药可解,唯有用这样的方法让裴佑玺一点点儿消化掉药性。
东宫的事虽坊间没有传言,但朝臣之中可少有不知道的,这也是温令仪有意为之,毕竟裴佑玺的婚事,是容许朝臣染指的,不管东宫将来是否有姬妾,那都是裴佑玺的安排。
裴明熙得到消息的时候,气得脸色阴沉,虽说东宫是很多人觊觎的地方,但宋家委实自不量力,想要利用少年心性来控制裴佑玺,从中牟利,这样的行径无异于有动摇国本之心。
父皇和母后处理得当,可裴明熙觉得还是轻了。
北宋宋孝义意图用孙女勾引太子,反被太子设计,导致家族彻底倾覆的消息,也让朝臣噤若寒蝉,特别是家中有适龄女子,又动了想要攀附的心思,都要默默地感谢宋孝义,虽说**道,可有了这样的人走在前头,他们就能避开危险了,谁也不能用手里现有的一切去赌将来不确定的恩宠。
太子的手段,帝后的态度,都让他们清楚地认识到,如今的东宫,绝非他们可以随意拿捏的。想要富贵权势,唯有凭借真才实学,恪守臣子本分。
漕运整顿事宜,在清除了北宋家这个最大的内部障碍后,推进得更加顺利。顾清弦在泾河府运筹帷幄,南宋家从旁协助,新的漕运体系以惊人的速度建立起来,效率更高,监管更严,为国库带来了前所未有的丰盈收入。
中山郡的北宋家本家,在接到朝廷旨意后,一片哀鸿。宋孝义被废,家产充公,家族子弟前途尽毁。昔日门庭若市的府邸,如今门可罗雀,只剩下无尽的悔恨与凄凉。一些旁支子弟,开始暗中与江南南宋家联系,希望能得到接纳,延续香火。宋玉承请示过朝廷后,本着同宗之谊,酌情接纳了一些品性尚可的旁系,但北宋主支,已然彻底没落。
消息传到江南,舒灵玉听闻三房最终落得如此下场,沉默了许久,最终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对身边伺候的人道:“个人有个人的缘法,个人也有个人的业障。路是自己选的,怨不得旁人。”她虽心痛,却也明白,这是二房咎由自取,能保住性命,已是皇恩浩荡了。
夜深,温令仪坐在床榻旁,温热的水润泽着裴佑玺干裂的嘴唇,这般熬着确实难捱,但索性裴佑玺不曾经历过人事,倒也不会有杂乱的想法扰乱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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