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汪亦安的得偿所愿,萧玄策这边可就有点儿不好过了,虽然很克制,但温令容也是头一遭见到自己的夫君喝成这副模样。
“容儿,人无再少年啊。”萧玄策靠在软枕上,看着温令容:“你知道我多羡慕裴佑玺吗?他有很多朋友。”
温令容无奈的给他喂醒酒汤:“阿策,你是长辈,更是一国之君,就因为看到孩子们的少年意气,就对囡囡的未婚夫君下死手啊?亦安还年轻,喝坏了身子怎么办?”
“你不关心我。”萧玄策偏头不肯喝醒酒汤:“你怎么怕别人喝坏了身子呢?我是你夫君,我也喝了好多。”
温令容柔声:“莫要胡说这些拈酸吃醋的话。”
“你就是不关心我的,你若是关心我,你就会说拈酸吃醋的话,你就不会让那些女人使各种手段欺负我,我要处理那么多政务,我算计不过来那些个蝇子一般盯着我的女人。”萧玄策说着,竟翻身过去,抱着枕头哭起来了。
温令容一瞬愣怔犹如石化了一般,萧玄策在说什么?他自己知道吗?
整理不了自己的心情了,温令容放下醒酒汤,坐在床边,轻轻地拍着萧玄策的后背:“阿策,你喝多了。”
萧玄策转过头,眼睛红红的,眼泪往下淌,就那么看着温令容:“我没喝多,我只是不好意思跟你说,那些个女人一个个如狼似虎的,我不喜欢她们。”
“你是一国之君。”温令容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她不是圣人,是皇后,是将军,可说到底她是个女人,世间女子哪个不希望和自己的夫君一生一世一双人?
若非为了稳固大周江山社稷,若非心疼萧玄策单枪匹马执掌大周江山,她怎么可能主动让那些女人入后宫?若无那些女人,后宫是家,有了那些女人,后宫就是后宫。
这些年来,她并非不难过,只是不能表现出来。
萧玄策一下坐起来了:“容儿,一国之君怎么了?裴祈安是不是一国之君?开枝散叶有用吗?裴祈安是不是就一双儿女?裴祈安在御书房里说起囡囡和汪亦安的婚事,说到汪亦安会不会纳妾,问我,我哑口无言啊,我委屈啊。”
温令容看着萧玄策哭成这样子,拿了帕子给他擦眼泪:“咱们不委屈。”
“我就委屈,我偏要委屈!裴祈安是在说汪亦安纳不纳妾的事儿吗?是笑话我后院里乱七八糟一大堆蝇子。”萧玄策说到这里,哭得更伤心了。
温令容哭笑不得:“好了,传出去被人家笑话,咱们回去就放了那些没有子嗣的,行不行?”
“有子嗣也不是我的,你不知道她们多坏!我和你说,我有这个。”萧玄策从怀里拿出来个锦囊,锦囊打开里面是处理过的羊肠套儿。
温令容笑容僵在脸上了,看着萧玄策:“别哭了,当真吗?”
“嗯,真的。”萧玄策可怜巴巴的点头:“他们还给我用药,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在她们眼里,像是个牲口。”
温令容轻轻地拥着萧玄策在怀里:“等囡囡大婚后,我回去整顿后宫,这个骂名我背,不哭了。”
萧玄策抬头看着温令容染了怒意的模样,问:“你在意我的对不对?”
“在意,怎么能不在意,你是我的夫君啊。”温令容说这话的时候,也忍不住红了眼眶:“我若不在意,怎么会让那些女人跟我来抢你呢?”
萧玄策拉着她的衣袖:“那,你会帮我赶走她们是不是?”
“会,一定会。”温令容说:“这次回来大昭,我看得清楚明白,大昭敢让唯一的公主嫁如意郎君,是因为拳头够硬,实力够强,大周也不差。”
萧玄策破涕为笑,直接把温令容拉到床上,铜钱飞出去,灯花应声灭了,幔帐落下后,他就像是个猴急的毛头小子。
突然停下了动作,温令容疑惑:“怎么了?”
“我要戴上,不能让你再有孕,我害怕。”萧玄策扑过来,在温令容耳边喃喃低语:“我好想你,在大周时候,都要想疯了。”
……
婚期三月十六,黄道吉日。
三月十五日这天,大周朝的添妆队伍浩浩荡荡的进了京城,马车披红挂彩,赶车的车夫都是精挑细选的标致汉子,这些人多数都是第一次来到大昭皇城,即便被眼前的繁华京城吸引着,还是一个个面容肃穆,腰背挺直,生怕堕了大周的面子。
大昭京城百姓夹道相迎,毕竟京城里最高寿的老人家也没经历过公主出嫁,别国给送添妆的事,保护添妆队伍的将士们弃马步行,可谓排场足够大了。
到了皇宫外,添妆的队伍停在皇宫西侧,负责接待的官员处处都安排妥当。
这一晚,宫里灯火通明,整个京城也是亮如白昼,大昭的长公主可不是寻常人,能为大昭开疆拓土,若不是长公主的身份在前,这样的功绩那必定是大昭第一等女官,比当年温家的女上将温令容还要厉害很多。
所以,长公主大婚,那是整个大昭的喜事。
裴明熙的宫里,温家老夫人、温夫人、温令容和温静言姐妹二人陪着沈家亲近的女眷,温慕阳夫妇二人也从漠北赶回来了,要说缺憾,那就是齐王一家无法亲临,但温慕阳已经替大哥准备了足够的添妆。
寅时三刻,夜色尚未褪尽,长公主寝宫已是灯火通明,人影绰绰。宫人们屏息静气,步履匆匆,却井然有序。
裴明熙被棠雨和梨雪轻声唤醒。她并无寻常待嫁女子的紧张与娇羞,眼神清明,仿佛只是要参加一场重要的典礼。在宫人的服侍下,她先进行了香汤沐浴。浴汤中加入了精心调配的香露和宁神的花瓣,水汽氤氲,弥漫着淡雅的香气。温热的水流洗去残存的睡意,也仿佛涤荡着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