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西,真正的日本人来了。】
【不用担心语言不通。[寿神居]具有高级的语言转换器,你所听到的,就是你所掌握的语言。】
川十美月是玩家!神魄内有南斗七星,今安看得一清二楚。
玩家见玩家,应该就同老乡见老乡,是喜悦的。但有王珠和女护士“珠玉在前”,今安实在很难对川十美月有好感。
而且,川十美月长得不太友善,三十多岁的年纪,颧骨一高一低,每一条皱纹都带着凶气,一股教导主任的气息。
今安怀着非常朴实的惧怕,没有吭气,像一位吊车尾的学生,沉默走到队伍末尾。
川十美月训斥道:“安安,老师对你说话,你要知道回答。”
今安低着头,憋住没笑,道:“是,川十老师。”
今安不太理解,她都二十五岁了,怎么还被当成小学生教育?川十美月是傻瓜吗?
川十美月收回对今安关注的目光,走到队伍正中间,以掌控全局的姿态,继续她高调的演讲。
围绕着首相和教育问题,川十美月用疯狂且崇敬的口吻,说了一大堆:
“教育是重中之重。受教育是首相赋予你我的光荣使命。教育是让你我从浅薄无知的婴儿,成为首相知心人的阶梯……首相都是对的!任何人无理由不拥护正确的首相!……”
猛然一停,川十美月敲击教棍:“发书!”
每个病人都发了两本书,一本书叫《我们的首相》,介绍首相生平身世和大政方针,一共有五百页;
一本是《是,首相!》,是讲对首相要无条件服从和拥护的守则,一共有三千两百条。
川十美月布置作业:“书都拿到了吧,明天上课,默写《我们的首相》第一章和《是,首相!》前三十条的内容。好了,下课。”
川十美月走了,她还会再来的。
午饭后的散步全取消了,改成上首相教育课了。上课时间是一点半到三点,一共一个半小时。
今安靠坐在墙角,翻了翻两本崭新的书,见到默写的内容至少有三万字,她哀叹一声,抓了抓仿佛秃了的脑袋顶。
好烦学习。
她从来都不是学习好的小女孩,在背诵方面,更是头疼了。
她没有父母,自小在福利院长大,日子过得无拘无束,致使她干什么也比较懒散。
学习方面,她从来都是得过且过。
高考那次超水平发挥,她才混了一所中不溜的大学。进入大学,仍然是像从前一样混着。
毕业之后,因为不想再跟文字打交道,喜欢大动物们,她就干了一份有关大动物们的工作。
没想到来此副本,她一个“精神病患者”,不仅要受到精神病人的精神污染,还要接受文字的荼毒。
算了,新书发下来,她还是先包书皮吧。
今安勉强打起精神,拿了几页彩纸,灵活地裁剪折叠着,将印着首相头像的丑陋封面完全裹住。
“好厉害呀,安安。你是天才。”馅儿着迷的把脸贴着今安包好的封面上,还把她的书推给今安,请求道:“安安,帮我也包一包。”
“我也要,安安!”几个病人也来要。
“我要彩虹色的!”
【安安是掌握中式包装技能的小女孩。】
今安花了一下午,把每位病人的书都包上了书皮。
吃过晚饭,电视机里放着卓别林默片,馅儿聚精会神地盯着看。
今安靠在馅儿背后坐,翻着两本首相书,逐字逐句地背诵着。
过了被教育的一关,她就能出去了吧?
那她试试看吧。
今安勤勤恳恳地背书,背到天快亮了,去躺了两个多小时。
午饭过后,川十美月攥着教棍进来,说:“中午好,同学们。一人一张白纸,开始默写。”
“川十老师,写什么?”一位病人横躺着问。
川十美月发着白纸,说:“安安,你告诉他。”
“是,川十老师,”今安站起来,走到横躺着的病人跟前,蹲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默写昨天她说的。”
横躺着的病人比了个OK。
川十美月拧着眉毛,大声问:“安安,你在干什么?”
今安站起来,说:“我在告诉他啊。”
川十美月压抑着火气,说:“你可以站在你的座位对他说。”
“但那就不是告诉他了,而是告诉他们与您了。”今安格外认真道。
【呵,神经,害我笑了一下。】
“回你的位置,开始默写。”川十美月瞄了瞄表说。
今安回到原位,握着馅儿丢给她的圆珠笔,一顿一顿地默写很多很多的字。
今安的背功不太行,已经不记得太多内容了,但她特别会胡编乱造,就写了一大堆对首相的溢美之词。
字太多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根本写不完。
下课前十分钟,川十美月喊:“停!写到哪算哪,我下来检查,检查完的人才能走。”
【好无聊。好悠闲的老师。】
今安甩甩手,将写着密密麻麻小字的默写纸放在桌子上,扭头看了眼馅儿写的。
馅儿什么都没写,而是画了一幅蝴蝶嗅花的图。
她又扭头,去看斯文男的,而斯文男则什么都没写,把白纸原封不动地摆着。
川十美月依次走过每位病人。
她拿起馅儿的画卷,点头道:“可以。”
绕了个圈,她又拿起斯文男的白纸,说:“可以。”
终于轮到今安了。
今安想馅儿和斯文男都可以,她可是写了整整两面,手都写疼了,一定也可以。
唰。
川十美月将今安的默写举到眼底下,一个字一个字地看。
看了有十秒钟,今安猫着腰,准备溜走时,川十美月重重将默写纸往桌子上一拍,怒得嘴角冒出一圈的白沫,喊:“你错的离谱!!!”
“啊??”今安迟钝地站直,抓了抓侧脑袋的短发。
“哪里错了?”
“你竟然对首相大人直呼其名!”川十美月抽出一杆红笔,尖锐的刺啦一声,在今安写的“小泉纯晋四”下画了条重重的横线。
“你要称小泉纯晋四大人!”川十美月激愤地将红笔砸在今安的额头上,“错了两个字,念着你是初犯,我只拔你一片手指甲。”
今安捂住被砸到的额头,还没反应过来,川十美月就把她的手按住,拿出一枚钳子,要拔她左手尾指的指甲片。
今安没有反抗。她对围过来的病人们嘘了嘘,凝视着川十美月凶暴的侧脸,感受着一股窒息般的疼痛从左手传来。
噗呲……温热的血涌了出来。
川十美月将拔掉的指甲片甩出去,怒气瞬间消失了,反身和蔼的对今安说:“老师也是没办法的。你错了,这是要让你长记性。下一次要做得更好哦。”
今安别着淌血的小指,怪异迷茫地问:“为什么馅儿画了一幅画,而他一个字也没有写,什么事也没有?”
川十美月被问得瞳孔一缩,说:“因为你是玩家,而他们是……你懂的。老师是在因材施教,关注每个学生的不同。这都是跟孔子他老人家学的。”
【呸!孔子的棺材板要压不住了。死日本人,凭什么提我们的老祖先。】
【区别对待和因材施教还是不一样的。】
今安倒觉得川十美月入戏太深,居然干起伤害玩家的事。
她撇了撇小巧的嘴角,拒绝道:“我不懂。”
“今安,你怎么一点表演天分也没有?”川十美月双手抽搐着,凑近今安,压低声音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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