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微一走,院子里的宫女才敢探出头来。
“那是何人啊,怎么我从来没见过?”
“你没瞧见她腰间的令牌吗?是尚宫局的样式。”
“尚宫局的大人?那她怎么和仙秾一起回来?”
当事人已经离开,没人回答她们的疑问。
她们再好奇,也只能忍着。
等仙秾收拾好那些衣物首饰,一进茶点间,就感受到了众人投来的视线。
只是这次,有人上前来同她搭话:“仙秾,今儿膳房煮了乌鸡汤,来喝点暖暖身子。”
仙秾愣了愣,对她道了声谢,心里却琢磨着她这样的用意。
果然,她才坐下没多久,眼前之人就打探起了今日之事:“今日陪你回来的是哪位是什么身份啊?我瞧着她手里还捧着一些衣物呢。”
仙秾放眼扫了一周,几乎所有人都看着她,等她开口。
她悄然捏了捏勺柄,故作平静:“那是尚宫局的女史,手里的那些是柳贵人给我的赏赐。”
四周的宫女们一听,顿时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尚宫局的女史,怪不得一身气派!”
“我瞧着这女史年轻着呢,至多二十。”
夸知微的话,仙秾没仔细听,见她们的注意力不在那些物件上,她暗暗缓了口气,转头又听:“不过,柳贵人三番两次给你送赏,会不会是看中你了啊?”
“若是如此,你就能去主子身边伺候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
这才是她们真正在意的事。
按照宫里规矩,浣衣局的宫女只有参与女官选拔,才能进入尚局,只有当上尚局的女史,才会被分派到各宫,伺候主子们。
规矩是如此,却也有可能被主子们选上,直接带走。
只是,这可能性微乎其微。
一来,各宫主子身边的宫人都有一定的数额,且通常情况下是不会有所空缺。
二来,素来眼高的主子们怎么会看上一个低微的浣衣局宫女?
仙秾心里清楚,柳贵人并没有此意,但这并不妨碍其他人这么想。
没人想一直待在浣衣局,整日里做着苦活。
在浣衣局的宫女,并不是人人都能在年满二十五岁时出宫。
只有家世清白的,通过层层审查,才能出宫。
这儿不仅有像仙秾和扶桑这种被人直接卖进了宫里的,还有被抄了家的女眷以及犯了错处被贬的宫女,她们这些人,除了死,一辈子都出不去。
比起仙秾,这些人地位更低,也更不受人待见。
仙秾怜悯她们,却也无能为力。因而对于身边宫女们的艳羡,她也只好笑而不语。
她不知道那位帝王为何会让解语将柳贵人赏给她的东西换了,但她清楚,帝王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仅仅见了两面的宫女这样上心。
是的,仙秾觉得他是上了心的。
否则,他该赏赐他更贵重之物,也该更明目张胆,而非像现在这样,避开了各方的耳目。
可若是说帝王对她有什么想法,好似也不尽然。
他明明可以直接将她纳入后宫,封个更衣的。
大可不必这般迂回行事。
仙秾有点想不通。
锦梅阁
被帝王唤来伴驾的除了纪宝林,还有一位身着粉黛色宫装的女子,簪金戴玉,通身贵气。
看着姿态袅娜,身如细柳的纪宝林,她的目光中染上了不易觉察的冷,交叠在膝上的手不自觉地握了握。
走进来的纪宝林在看见她的一刹那,脸上笑意微敛,但很快,她便神色如常地福身请安:“妾身给陛下请安,给庆妃娘娘请安。”
庆妃看向容承晔,含笑道:“陛下,这位便是纪宝林了。”
容承晔轻“嗯”了声,专注地拨着手中的橘子,连眼皮都没掀一下。
庆妃脸上笑意愈发深,温柔地让纪宝林起身,又示意她坐下,而后话起来家常:“纪宝林方才从何处来?”
纪宝林面上有些局促,垂首道:“妾身方才在御花园赏花。”
庆妃又问:“只你一人吗?”
纪宝林刚要开口,忽然意识到什么,声音轻细了许多:“妾身在太液池还遇上了萧贵仪,不过萧贵仪不愿被人打扰,妾身便离开了。”
庆妃“哦”了一声,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意有所指地道:“萧贵仪一贯来喜欢去太液池闲逛,且不喜旁人打扰,纪宝林未曾与她接触,不知晓这一点便罢了,往后见了她,还是自行退让吧。”
她侧眸望向容承晔,语气仿若惋惜:“早知萧贵仪也在,该让她和纪宝林一起来的。”
纪宝林颔首应了声,听到庆妃的后一句话后心却紧了紧。
她才不想让萧贵仪来。
但能决定此事的不是她。
仔细拨着橘络的容承晔闻言,抬眼看了下庆妃,语气稍显漫不经心:“爱妃若想让她来,派人传就是。”
无端显得凉薄。
庆妃莞尔,语气带着几分嗔笑:“陛下知道,妾身分明不是这个意思。”
她一向看不惯萧贵仪,叫她过来,不是自找不痛快么?
见容承晔没这个意思,她便迅速地转移了话题。
坐下的纪宝林紧绷的心弦微微一松。
最好让萧贵仪白白等上几个时辰,再知晓她被陛下传召一事!
即便她只是来给庆妃做陪衬的,那也好过至今还没见到陛下的人。
容承晔并未在锦梅阁待上多久,将手中的橘子吃干净,他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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