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眠跟在秦韵华身后,进了教室。
“同学们,”秦韵华站在讲台上,声音温和,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这位是咱们班新来的转学生,大家欢迎。”
江月眠走到讲台中央,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江月眠,很高兴能加入六班这个大家庭,希望以后能和大家成为好朋友。”
江月眠声音清脆,举止落落大方,立刻赢得了不少同学的好感。
秦韵华等欢迎掌声平息下去,指了指中间排一个空着的位置:“江月眠,你先坐那里吧。好了,我们开始上课。”
秦韵华教的是语文。
江月眠端正地坐在座位上,面前是崭新的课本,当其他人在埋头默读课文时,她的目光却总是不受控制地飘向讲台。
毫不夸张地说,她当了十多年学生,第一次上课上得如此幸福。
胸腔里像是被温暖柔软的云朵填满了,又轻又胀。
听着外婆温和沉静的声音,看着外婆在黑板上写字的背影,她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
外婆就这样近在咫尺,那妈妈呢?会不会也在不远的地方?
“叮铃铃——”
下课铃声响起,打断了江月眠沉浸的思绪。
秦韵华布置完作业,抱着教案走出了教室。
江月眠下意识站起身就想跟出去,想着哪怕只是在外婆身后多走几步路也好。
然而就在此时,她的袖子被轻轻拉了一下。
江月眠回头看,原来是同桌,一个脸蛋圆圆的带着点婴儿肥的女生,笑起来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像块甜蜜蜜的小蛋糕。
“江月眠,你的名字好好听呀,我叫周莓果,草莓的莓,水果的果。你是新来的,学校里有什么不清楚的事情都可以问我。”
江月眠回以真诚的微笑:“谢谢,你的名字也很可爱。”
Social完毕,江月眠连忙再扭头看向教室门口,秦韵华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霎时间,她的心里闪过一丝失落,但这点小失落很快就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期盼。
没关系,只要外婆还好好地活着,她们未来有的是相处的时间,来日方长嘛!
这么一想,江月眠又立刻开心起来,转过身主动和周莓果聊起天。
周莓果性格外向,是个小话痨,而江月眠原本就开朗健谈,两人很快就聊得不亦乐乎。
旁边几个女生也好奇地围了过来。
少女们的友谊总是建立得很快,没一会儿,大家就熟络起来,拉着江月眠叽叽喳喳。
前座女生叫许清雅,问道:“眠眠,你推谁?”
“推……谁?”江月眠的眼睛里写满了茫然,完全没听懂这个年代常见网络用语,“什么意思?推什么?”
几个女生七嘴八舌地解释起来:“就是你有没有喜欢的二次元人物或者明星?”
江月眠这才恍然大悟,但还是一问三不知。
她对现在的明星实在不了解,不过幸好家里就有一个演艺圈从业人员,江月眠努力在脑海里搜刮着二叔的圈内好友,终于想到一个童星出身的叔叔:“嗯……我觉得,夏苏言……还行?”
“哇——!!!”
周围的女生们瞬间爆发出了一阵小小的压抑着兴奋的欢呼。
“天哪!眠眠你太有眼光了!”
“我和眠眠是同担!”
“夏苏言最近的舞台你看了吗?那个空翻太帅了!”
“他的新歌也超好听!”
女生们立刻热烈地讨论起来,形容着夏苏言舞台有多帅,唱歌有多好听。
江月眠安静地听着,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又神奇。
原来夏叔真的没吹牛啊!
二十五年后的夏苏言,是个留着大胡子,沉迷种地和钓鱼的佛系大叔,没想到年轻的时候还真是万千少女的梦中偶像。
快上课了,出去撒欢活动的同学们也陆陆续续回到了教室。
江月眠作为新来的转学生,长得又漂亮可爱,早就吸引了不少男生的注意。
一个抱着篮球的男生凑了过来,听到女生们在讨论夏苏言,脸上立刻露出不屑的表情,故意大声说:“切,夏苏言?娘们儿唧唧的,有什么好看的?”
江月眠一愣,秀气的眉毛立刻蹙起,护短的心思瞬间冒头,张口就要呛回去。
不成想,旁边的周莓果反应更快,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然后冲着那个男生,似笑非笑地做了一个手势——
将右手食指和大拇指的指尖捏在一起,其他三根手指微微翘起。
篮球男看到这个手势,像是突然被按了静音键,嚣张的气焰瞬间萎靡,像个燃不起来的哑炮。
他张了张嘴,看样子是想反驳,但脸憋得通红,最终什么话都没说出。
“叮铃铃——”
上课铃声适时响起,随着数学老师走进教室,男生只能愤愤地瞪了这边一眼,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女生们则发出了一阵肆意的嬉笑声,也各自散开。
只有江月眠还摸不着头脑,清澈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困惑。
刚才那个手势也太灵了吧?简直像神秘魔法一样,效果立竿见影。
江月眠好奇地拉了拉同桌的袖子,凑过去小声问:“莓果,刚才你做的那个手势是什么意思?”
周莓果睁大眼睛,似乎很惊讶她会这么问,看着她那副求知若渴又懵懂无知的样子,眼神活像是在看一个刚从山洞里钻出来的原始人。
周莓果刚准备好好给这位家里没通网的同桌科普一下——
“上课!”
“起立!”
无奈,周莓果到了嘴边的话只好咽了回去。
重新坐下来之后,周莓果偷偷瞄了一眼讲台上不苟言笑的数学老师,缩了缩脖子,根本不敢讲话。
于是她撕下一张小纸条,飞快地写了几个字,趁老师转身板书时传给了江月眠。
纸条上写着:下课再说。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一直到中午放学,周莓果都没能找到机会跟江月眠解释那个神秘手势的含义——因为她忘了写数学作业,被老师要求必须在今天上午课间休息时去办公室补齐。
唉,可怜的莓果。
江月眠看着同桌哭丧着脸,抱着作业本奔赴办公室的悲壮背影,同情地摇了摇脑袋,只好暂时把好奇心压下。
与此同时,高三教学楼那边,又是另一番光景。
高三三班,班主任李敬业抱着一沓厚厚的卷子,脚步匆匆地迈进教室。
他习惯性地开口就想敲打几句:“有些同学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
话说到一半,视线扫过最后一排那个角落,李敬业猛地顿住,一脸惊愕。
那是江岸?!
江岸居然来上课了?!
虽然依旧是一头黄毛闪瞎人眼,但确实规规矩矩穿着校服?!
被老李的目光锁定,江岸只是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瞥了一眼,然后又若无其事地趴了回去。
李敬业嘴角抽搐了一下,最终还是在心里叹了口气,算了算了,能来就是进步,不能要求太多……
江岸来上课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高三楼层传开了。
几个狐朋狗友很快就闻着味儿找了过来,把他团团围住。
“岸哥什么情况?怎么突然想起来体验课堂生活了?”
“就是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几个人七嘴八舌,好奇得不行。
江岸被吵得心烦,没好气地吐出四个字:“关你屁事。”
不过,看着兄弟们那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的眼神,他还是勉为其难地多解释了一句:“我妹刚转来,第一天上学,我送她过来,顺路。”
“你妹?!”几人异口同声,更加意外了。
“岸哥,没听说你还有个妹妹啊!”
“亲妹妹?”
江岸言简意赅:“远房堂妹。”
“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长啥样?走走走,去看看咱妹!”一个剃着板寸的男生兴奋地搓着手。
毫无预兆地,江岸突然抄起旁边不知是谁的厚厚的硬壳教辅书,又快又狠地砸了过去!
“砰!”书脊结结实实地砸在板寸男的颅骨上,发出一声闷响。
板寸男当即就疼得原地蹲下,龇牙咧嘴地抱着头惨叫。
欢畅的气氛霎时间凝住,其余几人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笑闹声哽在喉咙里。
过了好一会儿,见板寸男缓过来了,江岸也没有再次发作的意思,其余几人才硬着头皮打圆场:“岸哥,昊子没别的意思,他就是想脸熟一下,你天天不在学校,万一有事兄弟几个也好罩着咱……你妹。”
江岸极其不耐烦:“用得着你罩?她老子又不是吃干饭的。”
狐朋狗友们被他这又拽又狂的语气唬得一愣一愣的,互相交换着眼神——
看样子,这位堂妹的亲爹估计也是个狠角色,难道是个混社会的?不然岸哥反应能这么大?
江岸烦不胜烦,挥苍蝇似的赶人:“一边去!别在这儿烦我!”说完就起身走了。
高三教学楼离一号食堂最近,大部分高三学生为了节省时间都会去一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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