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川重重哼了一声:“以后少跟你爸混在一起。”
那鄙夷过于明显,仿佛只要跟江岸多接触一秒,自己这好大孙就会被卖掉或者染上什么不良习气。
江月眠听得一愣。
怎么会呢?
那可是她亲爸。
虽然现在的爸爸才十八岁,烟瘾大,脾气爆,说话刻薄,没素质,一头黄毛,还爱逃课……缺点她能列出一箩筐。
但爸爸就是爸爸呀!
未来那个稳重可靠,把她捧在手心里的是爸爸。现在这个叛逆桀骜,却又肯为她花光存款的也是爸爸。
江月眠忍不住为老爸辩解,坚定道:“爷爷,你这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人,爸爸现在只是叛逆期,他以后会好的,会变得特别特别厉害。”
怕江大川不信,江月眠决定拿出点实锤。
她清了清嗓子,开始绘声绘色地描述江岸如何在四年后力挽狂澜,如何带领破产的江家重新走向辉煌。
江大川起初听到江家四年后会破产,心里猛地一咯噔,吓了一跳。
江家是搞房地产起家的,虽然这两年行业是有些不景气,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自认根基深厚,是行业内的翘楚,他怎么也想不到四年后竟会落到破产的地步。
“那后来呢?”江大川忍不住追问,眉头锁得死紧,“不做房地产了?”
江月眠摇摇头,小脸上露出与有荣焉的表情:“不做了!爸爸可厉害了,力排众议,大刀阔斧,直接带领江家进行业务大调整,转向了高精尖科技领域,二十五年后那款风靡全球的植入式全息手环,就是我们江家的核心产业之一。”
江月眠一直很佩服爸爸。
其实一开始所有人都不看好,觉得江岸疯了,毕竟房地产和高科技产业,完全是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领域。
当时所有人都盯着江家,虎视眈眈,跃跃欲试,就等着这座大厦彻底倾覆,他们好扑上来撕咬分食。
但谁都没想到,江岸居然真的成功了,还把江家带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江大川听得半信半疑,心里直嘀咕,就江岸那个不学无术的孽障?他能有这本事?
怕不是水军吹出来的吧?
别说植入式全息手环了,他知道代码怎么写吗?知道芯片怎么造吗?
不过看着江月眠无比笃定的表情,江大川把到了嘴边的质疑又咽了回去。
算了,孙女刚回家,还是说点开心的吧,别再提那个糟心的逆子了。
江大川生硬地转换了话题,生疏但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慈爱的爷爷,语气温和地问道:“时间这么晚了,饿不饿?想吃什么跟爷爷说。”
江月眠摸了摸其实还有点撑的肚子,老实回答:“还好啦,中午吃得很饱,刚才还喝了鸡汤吃了点心,一点都不饿。”
江大川便顺口问道:“你爸中午给你吃了什么?”他倒要看看,那小子能有什么品味。
江月眠脱口而出:“吃了肯爷爷。”
江大川一愣,没听懂这年轻人之间的黑话:“……哪个爷爷?”
一直安安静静待在旁边,存在感几乎为0的江畔小声地帮忙翻译:“就就就是肯肯肯德基。”
江大川一听,脸色瞬间又沉了下来,他就知道那孽障不靠谱,居然带孩子吃这种垃圾食品。
江月眠想为肯爷爷正名:“……其实肯德基也挺健康的,有蛋白质有主食,蔬菜也不缺。”
“健康什么!”江大川的语气不容置疑,“全是油炸食品和速生肉鸡,哪有家里的饭好?咱们家从来用的都是自家农场的走地鸡,吃的蔬菜水果也是有机的,外头那些快餐怎么比?”
越说越觉得好大孙在外面受了天大的委屈,江大川当即脱掉笔挺的西装:“爷爷亲自下厨,给你做一顿色香味俱全,营养均衡的晚饭,让你看看什么才叫健康。”
江月眠看着江大川撸起袖子,头也不回往厨房走的架势,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看来现在的爷爷,不仅是个暴躁老头,还是个固执老头。
趁着晚饭还没好,芳姨笑眯眯地带着江月眠上楼,问她想住哪个房间。
江月眠不假思索,熟门熟路地走向三楼走廊尽头。
这个房间一直都是她的卧室,是她的梦幻小天堂!
江家人口少,四层的别墅空置了一大半,这个房间也许久没住人了。
但因为每天都有人细心打扫,所以并没有灰尘,而是干净整洁,还有好闻的香薰气味。
只是房间目前的装修风格还是偏沉稳大气,远不像二十五年后被改造得那么梦幻。
江月眠把行李箱拖进来,将今天逛街买来的衣服鞋子包包一件一件归置到房间自带的衣帽间里。
这个衣帽间将近五十平,宽敞得惊人,相当于江岸那个小出租屋的两倍还要多。
江月眠带来的这些东西连衣帽间十分之一的空间都没占满。
看着这空荡荡的衣帽间,江月眠十分不习惯。
在二十五年后的世界里,她的衣帽间从来都是满满当当,塞满了各种奢牌的当季新款和限量款,甚至因为东西太多不够放,家里还特意把两个客房打通改造成了她的专属衣帽间。
后来搬去市中心大平层,江岸更是特地让设计师给她弄了个超大的,功能分区极细的衣帽间。
看着眼前这家徒四壁的景象,江月眠那购物狂的DNA又动了,真的好像立刻再去商场战斗一番,把这里填满啊。
不过这个念头只持续了一下下。
算啦算啦!老爸现在穷得响叮当,钱包还刚被她洗劫一空,她作为贴心的小棉袄,可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漏风。
江月眠从衣帽间里走出来。
突然,她感觉门口有一束视线,正若隐若现地追着她。
江月眠猛地扭头看去——那道视线“嗖”地一下消失了,门口空无一人。
她皱了皱眉,觉得可能是自己错觉,便扭回头,继续整理行李箱。
下一秒钟,那窥视的感觉又出现了!
江月眠这次动作极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扭头,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门口那个还没来得及完全缩回去的脑袋——
原来是江畔。
江月眠拍了拍胸口,语气熟稔:“二叔,你怎么像个偷窥狂一样躲在那里,吓死我了。”
被点名的少年身体僵了一下,这才迟疑地一点点从门框边露出半个身子。
江畔腼腆地笑了笑,手指无意识地抠着门框。
他好像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轻声开口:“那个……我可以叫你眠眠吗?”
江月眠摆摆手:“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以前你们都是这么叫我的。”
江畔思索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这个“以前”指的是二十五年后。
这个认知让他更加真切地意识到,眼前这个眉眼精致气质灵动的小姑娘真的是自己的亲侄女。
一种奇妙的血缘牵绊感迅速蔓延至心脏,他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声音也稍微大了点:“在整理房间吗?我帮你吧。”
江月眠从来不会跟家人客气:“好啊,二叔你帮我把床单被罩拆一下吧,芳奶奶去储物间帮我拿新的床品了。”
“嗯。”江畔点点头,动作略显笨拙但很认真地开始帮忙拆枕套。
两人一起动手,刚拆到一半,江月眠突然想起什么,猛然抬头问道:“二叔,原来你不是结巴啊?”
这话一出江月眠就猛地捂住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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