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h!oh!baby!fuck!”
伴随着铁床咯吱咯吱的响声,以及尖叫怒骂声,甚至还有掌箍声,郁严霜站在寝室门口握紧了拳头。
两个狗男男会不会把□□弄到自己床上去?
又或者会不会在他的床上?
美国人还真开放原来不是电影演的,还是说只有自己的室友恰好这么开放?
想了半天,郁严霜都没想过要推开门制止里面的人,他憋屈的带上了耳机。
“呵,今日之仇,来日我必报!莫欺少年穷!”
耳机里传来了龙傲天逆袭网文的激昂说书声音,掩盖住寝室里传来的不堪入耳声音。
郁严霜神情才终于松懈了一丝,对于他来说,看国内的网络大爽文,大概是唯一能够让他缓解现实压力的方式,还能够消费得起的娱乐活动。
去图书馆吧,室友又带男人回来了,这寝室是回不去了。
整晚睡不好,还要打工,又没钱,吃得特别差。
郁严霜漂亮的眉眼耷拉着,皮肤白皙使得眼底那一点青黑更加明显,微微低着头,整个人都透露着很丧的模样。
“塞因,今晚party大家都等着你呢!你就来嘛!”
楼梯间传来了喧闹声。
只一秒,郁严霜耳朵动了动,突然间就昂首挺胸,扬起下颌,随手将头发一抓,整张脸一瞬间亮了起来,像只高高竖起尾巴的布偶猫一样。
他从寝室走廊拐进了楼梯间,站定。
“对啊!你不来,拉拉队的那群女孩根本不会搭理我们。”
“手拿开,离我远点。”
低沉的嗓音响起,说起英文带着芝加哥老钱派特有的腔调,没什么起伏,仿佛让人滚蛋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这习惯性命令的语气,郁严霜一听就厌恶得在心里怪腔怪调的模仿着。
众人静了半响,郁严霜又听到塞因继续淡淡说道:“有事,不去。”
话音一落,大伙才敢继续说话,只说塞因不去真可惜,不敢再多问一遍,众人嬉闹的声音越来越近,脚步声更加大。
该下楼了,郁严霜终于动了起来,迎面和塞因一群人撞上。
他低垂着眼向下看去,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心那头梳得一丝不苟的黑金发,却又因为刚运动过,散落了几根在饱满的额头上,多了一丝随意,再往下便是那双深邃又冷峻的灰色眼睛。
两人的视线在嘈杂纷乱的人群中相撞。
来不及细看,簇拥着塞因·巴斯的那群橄榄球队的人就遮住了塞因的眼睛,郁严霜便像是不屑于再看一眼,冷淡地移开视线,目不斜视的下楼离开。
心中却忍不住狂跳起来,他还是第一次和塞因对视,或许是因为眉眼深邃,又没有笑意,那双冷冰冰的眼睛的压迫感极其强。
擦肩而过时,郁严霜又闻到了塞因身上特有的味道,他只闻得出一丝雪松香味。
据说是一款订制洗衣剂的味道,好像是某个厉害的香水大师为巴斯家族特调的,这些信息都是学校里那个塞因粉丝群扒出来的。
眼前的光线还跟着一暗,塞因这群橄榄球队的实在太高太壮了,像是大山一样压迫感十足,光线都被抢走了,郁严霜不爽的暗呲一声。
只是这时候大家的话题骤然间从去哪里玩,变成了“这是中国人?韩国人?又白又嫩还瘦弱得像是娘炮。不过,是个漂亮的娘炮。”
“罗德尼那家伙会喜欢这种瘦弱的男人吧?”
“废话,罗德尼这种猛gay最喜欢这种像年画娃娃一样的亚洲人了,听说这种人干起来……”
“闭嘴。”
塞因喝止的声音再次响起,郁严霜一边假装撩耳朵边的碎发,亮出耳边带着的耳机。
让其他知道自己是听不见他们的议论,所以才没有狠狠揍他们,绝对不是因为害怕打不过!
有人又说道:“塞因,你这么讨厌gay吗?提都不……”
说到一半,那人就连忙止住了话头,郁严霜走得很慢,往上瞥一眼,只匆匆瞧见了塞因锋利的下颌崩得紧紧的,似乎不悦到极致了。
眨眼间,塞因一群人离开了这层楼道绕了圈往上走,郁严霜连最后一个人的身影都看不到时,才开始缓慢的后退,跟在他们身后开始偷听。
这时,他扑通扑通跳的心脏才缓慢下来,开始暗自为自己的小计谋高兴,在他的精心策划下,终于居高临看了塞因一眼!
谁叫塞因个子高,每次在各种地方遇到都得仰着头,凭什么就塞因能居高临下的看人?
高兴完,郁严霜又暗骂自己真是高兴的太容易了,这才哪到哪儿!
他悄悄跟在了众人后面。
郁严霜的宿舍在二楼,越往上宿舍越高级,塞因好像就住顶楼,不过塞因也不常住宿舍,通常会偶尔来住一天应付学校的检查。
郁严霜简直烦死了必须住宿舍的规定,他精神衰弱对睡觉环境要求很高,宿舍隔音效果特别差。
可是没办法,郁严霜不敢搬出去。
自从郁严霜来到国外病了一场,才得知自己是团宠真少爷这本书里的炮灰假少爷。
现在被逼着出国就是作者一个合理写死他的办法。
书里特意写他在芝加哥上学,因为睡不好搬出去,又因为没钱,误打误撞住在了芝加哥南区,而后被枪击了。
起初郁严霜并不相信,郁家给的钱太少了,郁严霜要保持体面的生活就得出门去打工。
但是自从上个月在外找工作时,他被抢了部手机,郁严霜便再也没出去打工了。
他当然不是怕死,也不是信命了。
只是该读书的时候还是好好读书吧。
不过干不了时薪高的工作,郁严霜兜里的钱甚至不能买一个普通运动品牌的棉衣,为了体面穿着曾经那些衣服,他只能扛着冻。
想起国内的日子,对比现如今的日子,郁严霜神情就多了一丝恨意。
他想不明白,郁家自己弄错了孩子,误打误撞把他被抱回郁家,在郁家呵护下长大,一朝发现弄错人就要将他换回去。
郁严霜认了,走就走,可是原来的家庭也不要他。
都不要就不要,郁严霜无所谓自己填了大学的志愿准备勤工俭学,却被郁家忌惮自己在国内会对那个真少爷下手,逼着他来到美国芝加哥留学了。
好恨,郁严霜握紧拳头地听了一路上闲聊,心中对这些富家子弟嘴里偶尔提到的用特权做了什么,越发愤怒。
偏偏,他最讨厌的特权阶级中的顶级的塞因压根就不怎么说话,只是大家拿不住主意他出来说一句什么。
5楼,他们转弯进了楼道,郁严霜迟疑,塞因并不住这楼。
等了半响,郁严霜听到了关门声,才敢拐弯进了楼道。
刚踏出一只脚,就听见之前率先骂他娘炮,那人正在敲着门低声求饶着,嘴里说着:再也不提什么gay,什么同性恋之类的。
担心被看到,郁严霜迅速用手机偷拍了几秒后,连忙转身下了楼,往后跑下去。
他没想到塞因竟然这么厌恶同性恋?竟然只因为朋友提了一句,就连门都不让人进了?
原本还想再偷听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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