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海云卿离开的背影,郭凌渊心乱如麻。
他从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连带着他的善意,都成了被利用伤人的利器。
心一点点下沉。
强烈的窒息感,几乎要将他淹没。
半晌,他才回神,没有多耽搁,他快速离开了海国公府。
……
华清别院。
郭凌渊从外面回来的时候,郭远山正要出去,他心情好,约了人在戏楼听戏,这会儿时间刚好。
郭凌渊瞧着郭远山,直接挡住了他的去路。
“怎么了?”
郭远山看着郭凌渊询问。
郭凌渊脸色铁青,“爹,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郭凌渊语气冷,那样的质问,让郭远山不喜,郭远山眸色暗沉沉的。
“你这是什么态度?”
没接郭远山的话茬,郭凌渊厉声重复,“爹,我在问你,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害人的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还有事,你让开。”
“你不知道?”
呢喃着这几个字,郭凌渊不退反进。
他红着眼睛看向郭远山。
“你往海国公府送画了是不是?你还让人特意交代,要海云卿把那画送给谢晚棠,还叮嘱海云卿不要提前打开,是不是?你在那画上做了手脚是不是?你想借着我和海云卿的手,弄死谢晚棠,是不是?”
话,都是询问的。
可是,每一句郭凌渊都声音笃定。
不必郭远山答。
他心里有答案。
也正因为有答案,他才能真切的感觉到,谢晚棠的情况大概不会太好,而他和海云卿,大抵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离开陵阳,在外多年,他流浪四海,没想过在哪停留。
可见到海云卿,他想停下脚步。
他想有个家。
可现在,他想要的那个和海云卿的家,大约没了,而这陵阳王府,这个家,大约也没了。
郭凌渊想着,眼睛止不住的发红。
将郭凌渊的模样看在眼里,郭远山气得不行,他恨铁不成钢。
“你眼睛红什么?大男人,为了点小事,就这般情绪失控,还如何成大事?”
“爹说的成大事,就是害人?就是算计人?”
“放肆。”
郭远山怒不可遏,他厉声呵斥。
“是我利用海云卿,给谢晚棠送了画,算计了她,那又如何?你要为了这点事,与我翻脸不成?你可别忘了,你妹妹现在还在平云观呢,她嫁给齐王无望,连带着名声也受了损,这都是谢晚棠害得,我动她又如何?这若是在陵阳,我早就剁了她喂狗了,何至于绕这么多弯子?”
这是京城,是天子脚下,加上皇上对他本就有处置之心,他才不得不隐忍,处处小心。
要不然,就一个谢晚棠——
能蹦跶到现在?
“郭凌渊,你别忘了,你生在陵阳王府,你姓郭。海云卿是不错,可是,你跟她没有缘分。海云卿和谢晚棠走的近,海国公和慕枭也关系匪浅,你以为海国公府能容你?就算没有谢晚棠的事,你们也成不了,既然是个没结果的女人,那利用利用,也是给她脸了,你急什么?”
“呵!”
郭凌渊冷笑。
他看着郭远山,不免有些失望。
“爹,什么叫没结果的女人?在爹的眼里,感情,就是用有没有结果,有没有价值来衡量的?”
郭远山盯着郭凌渊,眼神阴恻恻的,他没有回应。
郭凌渊讥讽的继续。
“那娘在爹眼里,算是个有用的女人吗?爹对她的感情,又有几分真?对外,爹说心中只有娘,愿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实际上呢?爹身上的脂粉香,从未断过,也不是从前的那股味道了,这就是爹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啪!”
郭远山扬手扇了郭凌渊一巴掌。
郭远山是习武的人,内力不俗,他又怒到极处,这一巴掌扇的用力。
瞬间,郭凌渊的脸就肿了。
脸火辣辣的疼。
可是,郭凌渊就像感受不到似的,他侧着头,定定的看着郭远山。
“爹,我奉劝你一句,有些念想,就是痴心妄想,不及时悬崖勒马,就再也没法回头了。而为了那点不切实际的妄想,不停的害人,也是会遭报应的。爹,你该收手了。”
“你懂个屁。”
几个儿子里,郭远山最看不上的,就是郭凌渊。
成日里除了画还是画,端着一副世外高人的派头,装的跟闲云野鹤一样,无欲无求,实际上就是废物。
就这样的蠢货,还敢对他指手画脚——
他配?
“郭凌渊你记住了,我的事,你没有置喙的资格。少在我这,说你的那堆所谓的大道理,为了个女人,不顾大事不顾大业,你有什么脸在这侃侃而谈?”
用力推了郭凌渊一把,郭远山就要往外去。
郭凌渊踉跄,差点跌倒。
他稳住身形,疾步上前,再次拦住了郭远山。
“滚开。”
郭远山咆哮。
郭凌渊没退,他眼神坚定,“我可以滚,我也可以不对爹做的事发表意见,但是,爹你得告诉我,你对谢晚棠做了什么?那幅画里的甜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用的什么毒?”
“告诉你?然后你去通风报信?你拿着解药,去胳膊肘往外拐?”
“我……”
“郭凌渊,你想清楚了,慕枭心仪谢晚棠,谢晚棠出事,慕枭定会为了救她,竭尽全力。这个时候,我有谈判的筹码,而若是你这出了岔子,给了他另外的选择,他反过头来就会对付我。到时候,我会死,你会死,整个陵阳王府,整个陵阳都保不住。郭凌渊,你不怕吗?你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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