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死的孙明成手段比陈琢想的更下作,他竟然给漪漪下那种药。
陈琢瞬间手握成拳,心中怒火恨不能立刻将那孙明成烧尽,只恨不能立刻将他碎尸万段。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陈琢想到方才吩咐寒鸦的事,寒鸦动手必是干净利落,那孙明成只怕都不知道怎么自己死的,可这样未免叫他死得太痛快了些。
喉结处传来的温热触觉,打断了陈琢翻涌的思绪。
他一怔,才反应过来那触觉是什么。
陈琢眼神一暗,垂眸看向怀中人。
梁湖月此刻意识并不清醒,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只是觉得自己很难受,她每次难受都是因为她生病了。所以她又生病了,她模糊的意识在脑子里判断出结果。
好难受,她好难受……
梁湖月生病的时候下意识会想依赖陈琢,从小到大都是如此,每回她生病都是兄长在身边照顾。在兄长身边待着,就会舒服一些。
她好像闻到了兄长的味道,本能地往那气息靠近,仿佛靠近些就能不那么难受了。
事实也如此,当她几乎整个人都贴在陈琢身上的时候,当真没那般难受了。
可这舒缓只有片刻,很快,梁湖月觉得更难受了。
浑身上下都在发着热,她感觉自己像烧起来了,像一块干柴被点燃了,迫切地寻求一些冷却。她本能地朝着比自己体温冷的地方靠近,把自己的身体紧紧地贴上去,贴上那坚|实的胸膛。
可还是不够,一点也不够冷却她身上的火,梁湖月嘤|咛一声,从眼角渗出泪花。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梁湖月伸出手,将陈琢衣裳都揉得凌乱,她并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只是迷茫地渴求着。
陈琢呼吸一紧,将她乱动的手捉住,试图安抚她的情绪:“漪漪乖,马上就回家了,很快就不难受了。”
他看着梁湖月的模样,心疼不已。
她看起来难受极了,好看的眉头紧紧皱成一团,眼睛里一层水雾,但又因意识不清醒而没有焦点,楚楚可怜。好似牡丹被雨打过之后,花瓣上挂满露珠。
陈琢看着梁湖月难受的模样,心中愈发恼恨孙明成。
陈琢心中的焦急与担忧亦重,他恨不能替漪漪难受,他想立刻让漪漪不再痛苦,可是他没有办法。
他只能将梁湖月抱得更紧,几乎要把她揉进骨头里似的那么紧,在她耳边轻柔地安抚她:“漪漪乖,不难受了。”
他试图用这些来减轻梁湖月的痛苦,可是他自己也知道,没有用。
因为怀中人的嘤|咛更甚,她的嗓音原本是少女的轻柔与清甜,而此刻却变得……染上了几分媚色。
那嗓音听得陈琢心重重往下坠,他只觉得今日都是自己的错,是他做错了决定,或者今日那马车出事,已然是上天的警醒,在告诫他回头。可他却没有接收到上苍的指示,所以让漪漪陷入了这种痛苦的境地。
他也该死。
他没有照顾好漪漪。
陈琢心中焦急万分,恨不能插上翅膀带梁湖月飞回侯府,他出宫时已然差人去找孟大夫过来。他搂着梁湖月,下巴轻蹭着她细嫩的脸颊。
这动作像一滴甘霖落入梁湖月口中,消解了她的干渴,虽只有千分之一,却也被她细腻地捕捉到。梁湖月渴求更多,她主动仰头,凑上兄长的脸颊,想要更多。
她不知道她要什么,她只是想要。
“兄长……”倘若梁湖月清醒着,听见自己的嗓音一定会觉得太过陌生,这竟然是她的声音。
她向兄长讨要,尽管她不知道讨要什么,但她知道兄长一定会给。
从小到大一向如此,她想要什么,兄长都会给的。
陈琢被她亲昵的讨好惊了惊,他眸色变幻,脑中有一个声音说不该如此,但另一个声音又跳出来说,漪漪这么难受,你忍心看她难受?
陈琢不忍心,所以他还是凑近了梁湖月,像方才一般,亲昵蹭她的脸颊。
这样,她似乎能好受一些。
梁湖月的确好受了一些,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巨大的难受。
梁湖月在男女之事上并不开窍,有些事到她这年纪应当明白一些,但四年前照顾她的嬷嬷被陈琢发现行为不端,赶出了侯府,后来她身边便只有青罗丹朱与另外几个丫鬟伺候。丫鬟们都不会与她说起这些事,而承安侯夫人又常与承安侯出门游历,一年到头归家的时间不过个把月,承安侯夫人曾想过教梁湖月一些事,转念又觉得陈琢这般体贴,想必已然教过,遂而没开口。
陈琢总是觉得梁湖月年岁尚幼,不必明白那些事。
故而梁湖月在男女之事上,是一张白纸。
她只听说过男女授受不亲,但不知晓何谓如此,而兄长不是旁的男人,兄长是她的亲人,所以不需要那般避讳。
此刻的梁湖月并不知道怎样填补她心里那巨大的难受,她只能本能地向兄长索求更多。
蹭脸颊不够,她胡乱地贴近陈琢的脖颈,丹唇就这样从陈琢脖子上蹭过去,陈琢身形一僵,只觉一阵激流蹿过心头。
陈琢对男女之事兴致不高,与他一般年岁的世家少爷们要么已经成了婚,即便没有成婚,房中也有些婢女通房。陈琢没有,他不需要。
但他兴致不高的意思,不代表他毫无那种心思。
他是一个健康的成年男子,有一些该有的欲|望,这是人生而为人的生理需求,倘若他没有,那他便是有些毛病。在这世上,陈琢一向自己解决,频率不高,一月有两三回。
梁湖月的举动,让陈琢有些措手不及。
他忽然再一次意识到,他的漪漪已经是个大姑娘,且是一个美貌的对男人来说极具吸引力的女子。
而陈琢自己,也是一个男人,他不能将自己排除在男人的范畴以外。
陈琢呼吸有些重,有些乱。
他想起今日进宫之前,在马车上,漪漪紧紧贴着他的胸口,他感受到的那份柔软,此刻也一样感受得到,甚至更甚。
他紧紧搂着她,而她在他怀中如同一条鱼,让他更多地感受到了那份柔软。
少女的身躯柔软,带着清甜的香气,在他眼前,向他索求垂怜。
这认知让陈琢眸色又暗了一分。
他无法自控地,对她的索求产生了一些变化。
陈琢胸口起伏不定,自我安慰,这只是一场意外。
待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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