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一切赶回来的顾雾航带着手底下的军队包了医院,他一间一间地撞开所有手术室的门。
当顾雾航看到医生给顾瓷注射不明针剂时,暴怒地他手中激光枪的射线几乎从那医生的脑门擦过。
顾雾航一脚将颤颤巍巍的医生踹开,他动作暴力又轻柔地解开顾瓷身上的束缚带。
顾雾航紧紧抱住不断颤抖的顾瓷,他陷在差一点就失去顾瓷的惊惧和后怕中:“小瓷……”
“顾少将这是做什么?顾瓷作为联邦公民,服从新推行的法案是最基本的责任。”陆煜看着眼前兄弟情深的一幕,面色嘲讽地说。
他不信顾雾航敢公然对抗联邦律法。
军方虽然在联邦有最大的话语权,可以决定一条法案是否被通过,但法案若已被联邦敲定推出,那就是如山的铁律,军方也必须遵守。
“陆、煜!你怎么敢!”顾雾航抬起手中的激光枪一阵扫射,几乎想当场弄死眼前这个罪魁祸首。
陆煜从容闪避,身手矫捷地躲过所有射击,锋锐的射线在墙上地上天花板上留下焦灼尖锐划痕。
陆煜讽笑着,面上毫无惧色地说:“我做的事合法合规,我有什么不敢的。倒是顾少将你,在公众场所对我出手才是肆意妄为吧。”
一心想搞死陆煜的顾雾航突然被顾瓷拉住了,被注射的催化激素紊乱了顾瓷的信息素,让他提前结束了易感期,顾瓷的精神已经脱离了混沌。
但顾瓷眼中冷漠得没有半分生气,他突然开口问:“陆煜,如果我变成了Omega,你会娶我吗?”
所有人都惊住了。
陆煜想起顾瓷今天那副褪下冷漠壳子脆弱娇美的一面,居然鬼使神差地认真思考起了这句话。
但陆煜那张臭嘴里说出的话全带着羞辱性:“娶,别的不说,如果你是Omega,光是你这张脸,我看着都能硬。”
顾瓷突然笑了起来,像是冬日中破开冰雪傲然盛开的清莲,一瞬间让所有人看痴了。
顾瓷背靠在顾雾航怀中,他看向陆煜的眼底冰冷如覆雪:“陆大少,你喜欢我对吗?”
喜、喜欢……陆煜掩藏在恶行下那些不齿的爱意被扒出来放在众人面前凌迟。
陆煜脸上露出难得的慌乱,像是个被捅破心思的坏小孩:“你、你别乱讲。”
但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他的欲盖弥彰。
顾瓷脸上笑意愈盛,眼中寒意愈重:“一个临危抛下自己指挥官的主攻手,也会是个危险时刻抛下自己Omega的人渣Alpha吧,陆煜,你真让我恶心。”
陆煜瞬间明白顾瓷是在耍他。
陆煜面色涨红,他怒不可遏地想冲上去揍顾瓷:“顾瓷你他妈找死。”
顾雾航接住陆煜的拳头用上狠劲儿顺势一掰,然后一声命下让他带来的士兵把腕带断裂的陆煜制服捆住。
顾雾航一手抱着顾瓷,他抬脚踹在了陆煜身上,然后捡起地上那支还剩大半的催化激素塞在顾瓷手中,将针头抵住陆煜后颈的腺体。
“顾雾航,你他妈疯了吗?!你这样对我陆家不会放过你的。”陆煜明显被吓到了。
“我就是疯了!这军衔老子不要了,这联邦的疆土老子不守了!顾瓷就是我顾雾航的命根子,你们想他死,我就要你们都死!”顾雾航也发了狠。
顾瓷的手抖了抖,尖锐针头刺破了陆煜的腺体,陆煜瞬间面色惊惧浑身僵硬。
顾瓷嘲讽地笑了下:“你陆大少也有怂成这样的时候啊。”
顾瓷松开手中的针剂,回头抱住顾雾航的脖子,将头靠在顾雾航的肩膀上,他像是累极了般轻声说:“哥,回家吧。”
顾雾航心疼地拍了拍顾瓷的后背,一脸晦气地再踹了陆煜几脚,转身离开手术室。
陆煜不明白顾瓷为什么会突然放过他,但他永远不会忘记那扇手术门关上的最后一刻,顾瓷向他看过来的眼神。
像是看臭沟里的蛆虫,极端厌恶和蔑视。
回到家的顾瓷一连很多天都神色郁郁,不说话不吃饭,什么也不做,时常呆坐在那里空洞得像没有灵魂的人偶。
顾雾航急得团团转,军方和政府的高层对于他之前的行为频繁向他施压,但顾雾航理都不理,他寸步不离地守着顾瓷,变着花儿得想哄顾瓷开心些。
可顾瓷的状态许多天都不见好转。
顾雾航终于绷不住了,他一个铁骨铮铮的少将抱着顾瓷崩溃地哭了出来:“小瓷,小瓷对不起,是哥哥的错,是我又没保护好你,你说句话好不好,你别吓哥哥。”
顾瓷小时候去军事训练场找顾雾航,被几个时常找顾雾航茬儿的军官推进特训兵训练的泥沼地里,只有半人高的顾瓷差点溺窒在那片泥潭里。
顾雾航把受了惊的顾瓷救回来时,顾瓷也像这样魇着了的模样,顾瓷患上了失语症,一连两年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顾瓷看着顾雾航的眼泪,像是终于有了些反应,他伸手擦了擦顾雾航的眼泪,很久之后声音微弱地说:“哥哥不哭,小瓷没事。”
一如多年前顾瓷失语症治好时说出的第一句话。
顾雾航一脸狂喜地摸了摸顾瓷的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小瓷想吃什么东西吗?”
“晚一点吧,我想玩游戏,哥可以抱我去游戏房吗?”顾瓷轻声问。
“好。”顾雾航微怔,将顾瓷抱过去。
“谢谢哥哥,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玩儿。”顾瓷冲顾雾航轻笑了笑,“对了,晚上我想吃炭炙小兔排和冰鱼羹。”
看到顾雾航安心地关上门后,顾瓷打开了游戏。
全息影像中的余烬蜷缩在基地的病床上,那场战役余烬爆发的精神力超过了身体负荷,他最后被负伤的侦察兵一路拖回基地,在床上瘫了十天。
而这十天,余烬一次都没感知到过他的神明出现。余烬一天比一天不安。
即使身体动弹一下肌肉和神经都像被千万根针扎过,余烬也每天都拼命地想让自己重新站起来,他想让自己在任何时刻不露出弱小的姿态。
在余烬挣扎着勉强能坐起来时,他终于再次感知到了他的神明。
余烬瞬间敛了所有的难过,面上神情坚毅冷峻,语气却紧张地说:“您、您回来了。”
顾瓷看着余烬出神……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能换取他压抑的灵魂短暂的喘息。
余烬全身神经绷紧,强大的信念支撑起千疮百孔的身体,为了证明自己的余烬熬着剧痛站了起来,他右手握成拳放在胸口向顾瓷行礼。
正正对上余烬这一礼的顾瓷微怔,若一次两次可能是巧合,可余烬……顾瓷目光闪烁地在面板上写下,“你看得见我?”
不是写设定的句式,而是直接的询问。
顾瓷看到余烬愣了一瞬,然后语气虔敬地回答他,“看不见,但能感知到您的存在,您此刻就在我面前。”
顾瓷的内心掀起轩然大波,如果之前余烬的行为都不是巧合……那余烬就是拥有超过设定范畴的自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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