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瓷垂眸望着怀中成这盆好不容易救活的小野花,目光恍惚了一瞬,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滑落,滴打在花瓣上。
“小瓷,距离北境战役已经十七天了,余烬到现在都下落不明。”被救回的顾雾航言语顾虑地说,“如果他真的死了,我们需要想办法让你恢复‘顾瓷’的身份。”
“他没有死。”顾瓷平静地说,“他不会欺骗我的。”
顾雾航看着顾瓷这副模样,心口简直疼得要死。
他不知道顾瓷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顾雾航长叹了一口气,只能安抚地说:“……余烬,的确是个好孩子,我已经不反对你喜欢他了。”
“那以后,他也是哥哥的家人了。”顾瓷听到顾雾航承认了余烬,他闭了闭眼睛,“他会回来的。”
顾雾航知道顾瓷此刻想自己一个人静静,他叹息一声,安静地离开了房间。
根本无法将眼泪逼回的顾瓷将手中的小花抱得更紧,他紧捏住花盆的指节有些发白。
顾瓷释放自己的冬雪信息素覆在小花上,低头嗅了嗅。
太淡了些,一点都不像。他的信息素如覆薄雪,余烬的信息素形似凛冬。
薄雪离了寒冬,会消融的吧。
明明是他创造了余烬,但顾瓷却发现他离不开余烬了。余烬曾是他寄托了所有念想的希望载体,但现在余烬不只是他的长梦,也是他的真实。
湿热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坠下,湿润了花瓣。
一双手突然从背后圈住了顾瓷,轻轻抹掉他脸上的泪迹,轻声说:“别哭。”
顾瓷猛得抓住了那只手,声音颤抖:“余烬……”
“我在。”身后那人回道,“抱歉,回来得有些晚。”
顾瓷捂着因为喜悦和激动的情绪而强烈疼痛的心脏,深吸着气缓了很久。
而后他语气冰冷地开口:“跪下。”
余烬沉默地走到顾瓷身前,顺从地下跪。
“伤怎么样了?”顾瓷看着余烬,故作生僵的语气也掩不住难过和担忧。
“已经好了。”余烬低着头回答。
“所以是躲在外面,一个人等伤好了才敢回来是吗?”顾瓷冷哼一声,他抬起手想扇余烬,最后却又下不去手。
顾瓷咬着牙,气到声音发颤:“你既然怕我担心,那为什么要做那么危险的事?和虫后同归于尽,可以啊大英雄。”
他明明只是想余烬和顾雾航活着……余烬最后却在他眼前赴死。
“对不起,让您担心了。”余烬神色愧疚地说,但他又压不住心头的喜悦,他的神明在为他忧心甚至为他落泪。
余烬小心翼翼地问:“您要罚我吗?”
顾瓷听出余烬语气中强掩住的雀跃,他气得心脏又开始疼,半晌说不出话来。
余烬抬眼看到长久不说话的顾瓷因痛苦而扭曲的神色,心慌了一瞬,他释放精神力轻柔地安抚顾瓷的心绪:“您别生气。”
顾瓷的身体和精神都很轻易的接纳了余烬包裹过来的精神力,像是浑身的神经涌过一阵轻柔温和的暖流。
疼痛舒缓了些的顾瓷垂眸看着余烬,眼中的情绪闪动。
“你就跪在这里吧,看见你就心烦。”顾瓷置气地撂下一句话,抱着小花离开了房间。
客厅里的顾雾航正开着光脑远程处理着军务,他先前被虫族的毒针破坏了中柩运动神经,虽然及时打了解毒血清,但现在行动还是不太方便,只能在家养几天伤。
看到顾瓷从房间出来时,顾雾航语气关切地问:“怎么了小瓷?”
顾瓷平静地说:“余烬回来了,在我房间里。”
顾雾航以为顾瓷出现了精神幻觉,他迟疑地起身去了顾瓷的房间,然后就看见突然出现的余烬安静地跪在地上。
顾雾航沉默了片刻,他知道余烬身上有很多秘密,也没深究余烬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只是问:“怎么刚回来就跪着?身上受的伤怎么样了?”
“我让他跪着的。”顾瓷眸光微敛,他突然问,“哥,你那儿有押星际重刑犯用的镣铐吗,SS级精神力也挣不脱的那种。”
顾雾航一顿,他颇有些奇怪地问:“做什么用?”
“罚人。”顾瓷抬眼看着顾雾航,语气冰冷而执拗。
顾雾航心头一跳,但他对上顾瓷那双流露着难过的眼睛,最后还是拗不过地将锁链拿给了顾瓷。
顾瓷反锁上门,他面无表情地将坠着黑色锁链的高精度镣铐丢在余烬的腿前。
余烬默不作声地将镣铐拿起来,主动铐在手腕脚腕上,他强大的精神力被瞬间禁锢住,铐在四肢上的镣锁顿时如有千斤重。
在余烬以为顾瓷要打罚他时,顾瓷一如往常般朝他伸出了手:“抱我。”
余烬愣了片刻,他捏着冰冷的链条不想硌到顾瓷,小心翼翼地将顾瓷抱起。
顾瓷用力拽住余烬手上的锁链,将头深埋在余烬怀里,声音压抑着半哑的哭腔:“余烬,我把你锁起来了,不准再这样消失了。”
天知道余烬再一次“死”在他眼前的那一刻,他的心脏爆发出了多强烈的疼痛,自我毁灭式般,绝望而崩溃。
余烬心口一颤,他胸前的衣襟被温热的液体浸湿,顾瓷对他表露出的在意和占有欲让他心中一股莫名的情愫滋长,酸涩胀麻又让人难以扼制。
是愧疚,还有僭越的念想。
“如果我真的消失了,您可以再创造出一个余烬,他一定也会像我一样爱您。”余烬压下眼中的暗色,安抚地说着。
将顾瓷让给另一个“余烬”,余烬光是想想,心中就涌出强烈的不甘和阴戾来,但他真的不想顾瓷再哭了。
顾瓷猛得抬起头时,眼角还泛着红,他紧紧揪着余烬的领子,那张清冷的脸上露出罕见的盛怒:“余、烬。”
余烬一副难过且乖顺的模样,他不解地看着顾瓷……到底要怎样才能哄顾瓷开心呢?
许久之后,与余烬对视的顾瓷像是败下阵来,他松开余烬的领子,冷声说:“抱我去床上。”
被抱上床的顾瓷看着站在床侧的余烬,他猛得拽紧手中的链子,余烬顺着顾瓷的力道摔在床上。
顾瓷将手中的链子缠绕着锁在床头上方,余烬以仰坐的姿态双手被迫高高吊起,他肩抵在床头上,腰部悬着空,没有任何受力点。
顾瓷却覆身趴坐在余烬腰间,将身子全部重量压在了余烬身上。
顾瓷纤长鸦黑的睫羽微敛,他捏住余烬这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语气缓慢而认真地说:“我创造不出第二个余烬,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你。”
余烬怔在那里,这句话代表顾瓷在说,他是他独一无二的作品,是不可替代的。
一时间心口那点压抑着积久不散的失落感好像被填补了。
顾瓷指间抚摸过余烬微抿的唇,双指顺着润红的唇瓣下滑在余烬的喉结,磨挲地摸了摸,然后转而重重地摁在余烬后颈的腺体上。
被刺激的腺体瞬间爆发出浓烈而冰寒的冬雪信息素,余烬呼吸紊乱地问:“您……想要干些什么?”
顾瓷低头在余烬后颈处嗅了嗅,看向被轻易撩拔得面色酡红的余烬,他咬上了余烬被他揉躏的红肿的唇瓣。顾瓷心里还带着气,咬得极重,一时间两人嘴里都是腥甜的血气。
一个并不温柔的吻结束,顾瓷伸手一颗一颗解开自己衬衫的衣扣,他神色清冷地对余烬吐出两个字:“干你。”
顾瓷完全释放开自己冬雪气息的信息素,他如同Alpha彻底占有标记自己的Omega般,用信息息紧紧包裹住余烬的身体,以一种攻击的姿态不容拒绝地侵入余烬后颈的腺体。
一瞬间像是什么禁忌的欲望在余烬的脑海中炸裂开来,余烬灼热的呼吸愈重。
余烬努力压下心中嗜血暴戾想将眼前这人拆吞入腹的阴暗冲动,他顺服地承受顾瓷信息素的侵入,任由那微凉的气息掠夺标记般融入他血肉的每一寸。
“疼吗?”顾瓷微颤的睫羽敛下破碎而残忍的笑意,他知道来自Alpha疯狂而彻底的强制标记,只会带来极致且侵骨的疼痛。
就算承受方是契合度极高的Omega,也不一定受得住,更何况余烬本是一个无法承受标记的强大Alpha,这种生理上的疼痛足够让人铭心刻骨。
他就是要余烬记住疼,不过余烬连身体被无数虫族镰刺捅穿、被空间黑洞撕裂吞噬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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