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响起一声长叹,惋惜与不甘,最后全都化为无可奈何。
祝芙缓缓收回目光,低头注视着手上的三明治,是她以前总吃的那家西餐厅的限购款,包装精致但口味乏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爱这些了呢?
“他很优秀。”她露出一抹浅笑,转头看向他,认真地说。
“我也不比他差。”
“他可以轻易地看出我的情绪波动,哄我开心。”
“我也可以。”
“他可以陪我一起遛芥末,陪我散步,陪我玩。”
“……我也可以。”
“他可以毫无保留地爱我。”
“……”
“他爱我的每一种可能。”
“……”
“他爱我,胜过爱自己。”
“可是他一开始都认不出你!”
祝芙沉默了半晌,笑了一下,“因为他并不知道我还有一个姐姐。”
陆砚深的喉结滚了又滚,垂眸掩去失落,轻笑了一下,哑着声说:“我知道了。”
祝芙突然不想再玩爱情游戏了。
她知道这很残忍,说得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利刃,直接扎进他裸露的、坦诚的、柔软的真心。
可是她和他的开始就不纯粹,至终也夹着利益算计。
或许祝蕖有一点说得没错,她就是爱情的理想主义者。因为渴望纯粹的爱情,所以从不主动谈及爱情。
祝芙望向窗外,轻声说:“走吧。”
这是祝芙第二次陪同陆砚深工作。
之前还担心她的拒绝会影响他工作的状态,可直到听见耳机里传来他一贯优雅低沉悦耳的嗓音,她才知道自己多虑了。
那么,是不是她对于他来说其实也没有那么举足轻重。祝芙庆幸地想。
“宝贝,我在。”
耳机里传来他的声音,祝芙抬起头,透过玻璃窗恰好看见他的眼神望过来,带着浅浅的笑意和满溢的爱意。
“再见,祝你天天开心。”
他弯起了眼角,锐利的五官顿时柔和,像是春风漫山遍野的鲜花,足够温柔,但也足够寂寥。
“我会永远陪着你。”
他压着嗓音轻笑,垂下了眼眸。笑声很浅,却被胸前的收音捕捉得清楚,扩音器放大了他苦涩的笑容,听起来压抑又悲伤。
心底像是被一只手攥紧,很快又松开,祝芙压着一闪而过的不适,冷声说:“陆砚深,刚才那一句重来一次。”
“我会永远陪着你。”
“重来一次,”祝芙顿了顿,“再开心一点。”
陆砚深深吸了一口气,扯起了嘴角,“我会永远陪着你。”
还是不对。下沉的语调不像是永远,反而像是再也没有以后。
和他们如此相象。
“陆砚深,我去外面等你。”祝芙摘下耳机,没有看他痛苦与挣扎的眼神,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还是影响到他了。
时间还早,等候区只有她一个人,过分安静的空气,勾起过分繁乱的思绪。
她好像也被陆砚深影响了。明明早就已经划下了界限,早就做下了决定,可每一次看到他的眼睛,看清他眼底的不舍,总是会不自觉深陷,然后怀疑、愧疚、不安。
唯独没有心动。
她很清楚,那不是爱情,所以才更加难以厘清。
过了没多久,录音室的门打开了,陆砚深朝着她的方向走来,隔着一个座位坐在她的身边,没有看她,沉声说了一句“抱歉”。
“好了?”祝芙问。
“嗯,你要去听一下吗?”
脑海里全都是他压抑隐忍的嗓音,不想再添烦恼,她摇了摇头,“我相信你的专业能力。”
“好。”
“那我走了。”
“一起吃午餐吗?”陆砚深同时开口,勉强提起嘴角,“就当是送我的分别礼物,行吗?”
祝芙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她垂眸掩去眼底的复杂与心软,站起身,俯视他的目光时只剩下了冷淡,“到这里就好。”
工作到这里就好。
感情到这里就好。
所有的过往到这里就好。
陆砚深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有时候他也讨厌自己的敏锐,可又无计可施,于是他点了点头,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那行。”
“我走了。”
“祝芙。”
“嗯?”
“分手官宣我会在近期找合适的时间公布。”
“好的,谢谢,”她客气地说,“还有事吗?”
“……没了。”
祝芙颔首示意,转身离开。
陆砚深望着她的背影渐小,咬了咬牙,起身大步追了上去,“我送你,我把你带出来,得负责把你安全送回家。”
他挤了挤眼,眼神终于坦荡,“不会这也要拒绝我吧?祝总?”
“好。”
路上,陆砚深没再提及分离的沉重,捡着一些有趣的话题活跃气氛,比如剧组里发生的好玩的事,他接下了首档旅行综艺,还有面试新剧组时的紧张心情。祝芙听着心里也轻松了一些,配合地笑。
“到了,”陆砚深瞥了一眼,抿着唇,须臾展唇一笑,“我就送到这里了。”
“好,谢谢。”祝芙推开门,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下车,关门。
他降下了车窗,歪腰笑了起来,“祝芙,很高兴认识你,再见。”
笑容很纯粹,没有掺杂那些复杂的隐忍的情绪,的的确确洋溢着欣喜,就像是冬日煦阳,驱散了整日的潮冷阴霾,然后鼓噪着永不褪色的欢愉。
他没作久留,甚至没有等待她的回答,潇洒地挥了挥手,径直驱车离开。
似乎初见时那个在名利场里游刃有余,永远都随性恣意的陆砚深又重新回来了。
祝芙扬起嘴角笑了一下,转身走进楼道。
“回来了?”
转角,孟知聿倚着墙,一手插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祝芙脚步一顿,笑容加深,迈着轻盈的脚步走到他的身前,仰头环住他的腰,“生气了?”
“没有。”孟知聿口不对心,转过头去不看他,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也是哦,”她握着他的下巴转过头来,踮脚轻轻地啄了一口,“按理来说你也不能生气。”
“为什么我不能生气?”
“陆砚深才是我名正言顺的男朋友,你不是小三吗?”
祝芙没告诉他自己已经恢复了记忆,看样子他也没有发现。
孟知聿气极反笑,回咬着她的唇,没舍得太用力,厮磨着唇瓣,没出息地说:“小三太难听了,之前你都说我是情人的。”
明明心里很在意,但又只能忍气吞声,这样笨拙又矛盾的示好,简直太可爱了。
祝芙噗呲笑了出来,抵着他的胸膛,肩膀止不住上下耸动,笑声清脆,“孟知聿,你也太可爱了。”
“所以,今天接下来的时间你可以只陪我吗?”
“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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