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的俘虏队伍缓缓挪动,人群中,一个中年男人垂着头,肩膀塌得厉害。
他身上的白袍本是身份的象征,现在却沾满脏污,头发杂乱地黏在额前,下巴胡子拉茬泛着灰,整个人狼狈不堪。
他心里五味杂陈:想他一生风光,以前在商界呼风唤雨,灾难爆发后又凭着积攒的人脉混上玄武基地的长老的位置,日子一直顺风顺水。
可如今,却成了俘虏,成了阶下囚。
他暗自咬牙,怨不得别人,要怪就怪自己站错了队,才落得这般下场。
他不敢跟其他幸存者对视,怕撞见那些异样的目光。这群贱民,居然也敢用这种眼神看他?他们不配!
正愤懑间,他无意间扫向高台,表情瞬间僵住,随即是难以置信的惊愕,紧接着,神情变得狂喜。这一刻,他顾不上旁人的眼光,抬起被反绑的双手,拼命朝着高台挥手。
好在,高台上的人注意到了他。
卫兵立刻上前,粗鲁地将他从队伍里拖出来,推搡着送到那人面前。
皇甫川踉跄了几步,抬头看向皇甫锦让,一脸兴奋,“小让,真的是你!爸爸还以为看错了呢!爸爸一直在找你!看你现在好好的,爸爸真高兴!”
只一眼,皇甫锦让就认出了他——皇甫川。那个在家里说一不二的男人,那个在灾难爆发时,把她丢下的男人。
她往他身后望去,问,“我妈呢?皇甫乾呢?”
皇甫川神色变得不自然,干裂的嘴唇张合了几下,眼神闪烁,不自在地躲开了她的视线。
霎时间,皇甫锦让心底一阵苍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她早该想到的,这个男人向来只在乎自己,为了活命,什么事干不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情绪,挥挥手对卫兵说,“带下去吧。”
“小让!”皇甫川急了,拼命挣扎着大喊,“我是你爸爸!你不能这么狠心!小让!你救救我!”
皇甫锦让冷冷地看着他,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你不配。”说完,她便移开视线,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
卫兵强行拽着皇甫川离开,高台上重新恢复了安静。皇甫锦让站在原地,始终没再说话。
傅雨浓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有说话。有些事,不必刻意追问。
夏天来得迅猛,一夜之间,灼热的气息就席卷了这方天地。
天空呈现出病态的灰白色,看起来像是一块脏兮兮的玻璃,太阳变成一个模糊的光斑,照在皮肤上像火烧一样的疼。
温度计显示温度已经突破四十度,可实际体感恐怕都到了六十。
温差过大,不少幸存者出现休克、惊厥的症状,一时间病倒了大半。茹凤连忙从傅雨浓这里换了大批药物,组织人手分发救治,这才避免出现大批量死亡的情况。
幸存者们不得不昼伏夜出,白天躲在阴凉处避暑,只在晚上活动。良心大卖场的营业时间也调整到了凌晨,至于白天,傅雨浓几人干脆躲进空间里睡大觉。
时冬坐在沙发上,看着光幕上的天空,幽幽道,“这才刚开始,后面会更热。”
届时,幸存者必须转移到地下,不然全都会被热死。不过,今年有傅雨浓的物资在,情况或许会好一些。
肖琳芳轻叹,这该死的世道,凛冬刚过,酷暑又至,人们想活着,太难了。
极端的天气没能阻挡丧尸的脚步,短短几天,高地上几个小基地就接连遭遇了灭顶之灾。
气温越发高到离谱:走在外面,鞋底都能粘在地上,不小心碰到金属,皮肤立马能被烫起水泡。
茹凤立即组织幸存者转移到地下掩体,晚上再出来加固城墙。
好在,之前从傅雨浓那换了不少太阳能发电机,晚上的主城不至于黑灯瞎火,倒也慢慢组织起了有效的反击,勉强能守住防线。
一场突如其来的雷雨让整个世界变成了巨大的蒸笼,湿热的空气让人喘不过气。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种绿得发黑的藤蔓顺着围墙爬了上来,一旦有人靠近,就会被神不知鬼不觉地缠绕,藤蔓上的尖刺会把吸成人干。
没办法,大伙儿只能浇上汽油用火烧。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藤蔓还没除干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许多的蛇虫鼠蚁,这些玩意的个头比寻常的大了一圈,见人就咬,防不胜防。
被咬伤的人里有的当场去世,有的撑了几天,染上怪病一命呜呼。更可怕的是,有些人竟然直接异变成丧尸,蹿进人群中撕咬,又造成了新的伤亡。
地下的城主书房里,茹凤靠在椅子上,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心里泛起一阵无力。
她做了这么多,好像都成了无用功,幸存者们还是过得朝不保夕。
她盯着桌案上的文件,唇色发白,她该怎么做?
正失神间,一双手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轻柔地捏了捏。
“您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先休息会儿吧,剩下的事我盯着。”
茹凤的肩膀微微放松,她闭上眼,哑着嗓子说了句,“好。”
躺在床上,浓重的倦意席卷而来,茹凤很快睡了过去。
她睡得并不安稳,梦里,丧尸的嘶吼与幸存者的嚎叫声交织。隐约间,她似乎还听到苏雅跟人低声说话的声音,她想睁眼,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主城正门,巨大的房车从天而降,直接把围在门口的丧尸压成了肉泥。傅雨浓几人飞快上车,车顶的大音响立刻响起魔性的音乐。
“走!”傅雨浓一声令下,房车像推土机一样碾着丧尸前进,在护盾的加持下,硬是开辟出一条血肉铺成的道路。
音乐声越来越大,丧尸群被吸引,黑压压地跟在房车后面。
副驾驶上,傅雨浓专注地收割,长时间下来,手指都有些抽筋。
时冬见状,让肖琳芳接手驾驶,自己则凝聚异能,一道雷暴轰然落下,把房车周围的清出一片真空地带。
皇甫锦精神力扩散开来,精准锁定着尸群里的巢母和蚀脑者,试图争夺它们的控制权,削弱丧尸群的攻击。
林嵩嵩全神贯注地维持着护罩,牢牢护住房车。
几只疾行者撞在护罩上,重重摔在地上,肖琳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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