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将傅闻意彻底唤醒。
她睁大眼睛原地静止了好几秒,像是根本不相信他会出现在眼前似的,伸手掐住他的脸颊捏了捏。
咦?
她瞳孔微缩,眼睁睁目睹他的神情在片刻之间沉下去,勾唇冷嘲道:“感受清楚了?”
“......”这如假包换的欠揍语气准是江渡没错了。
傅闻意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被安置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不知道眼下是什么情况的她,想立即推开他坐起来,偏偏江渡的力道于她而言是碾压式的。
她没推动,头狠狠磕在了江渡下巴上。
好疼。
她眼里快溢出泪花了,还捂着脑袋想要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远些,头使劲往后仰着,“你怎么会来?”
见她下意识退避三舍的举动,江渡收起那副侵略感极强的姿态,直起身坐在床边,垂首整理好被她弄乱的衣襟。
“怎么,只许你跑出来度假,我不能来?”
危险解除,傅闻意轻轻呼出口气,裹紧被子靠坐在床头。
“你这个工作狂竟然还会给自己放假,真是稀奇啊。”
话音刚落,客舱的房门便被人敲响。
“渡总,傅小姐的朋友们找不到她,在楼下跟人吵起来了。”
男助理的声音在外响起。
“坏了。”
傅闻意马上掀开被子下床,但经酒精浸润了整晚的脑子一动就眩晕无比。
她摸着衣柜的手没撑住,反被江渡揽住腰肢提到怀里。
“你就打算这样下去?”低冷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让开点。”她一把推开他站定,固执地扶住身旁的柜门,“你看我下不下得去。”
这话说完,江渡倒真的没再帮她,双手环胸站在旁边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傅闻意艰难地抿抿唇。
是海风太大了吗,怎么觉得今天的船格外晃。
她三步并作两步好不容易走到门口,手慌乱地落在门把上稳稳掐住,回头冲江渡微扬起眉,好似在跟他炫耀——你看我就说我能走吧。
江渡轻轻扯唇,视线经由她纤长的脖颈往下,路径凸起的锁骨。
除此之外她整个上身都紧紧贴附在门板上,本就毫无遮挡性可言的衣领已被蹂躏得不成样子,隐约能窥见那抹白皙隆起的丰满。
他眸色微暗,在傅闻意拉开门的一瞬间重新将门板摁回去。
紧接着,她头顶被扔来的西装外套盖住。
江渡在下一秒俯身将她抱起,外套就这么乱七八糟地裹着她走进电梯。
傅闻意控诉不成,在他怀里不安地扭动。
“你放我下来。”
这要是被楼下那群损友看见还得了?
“你安静一点,我就只送你到楼下客舱门口。”江渡冷眼瞥她,明目张胆地威胁,“不然,我只好抱着你把这艘邮轮从头到尾观光一遍。”
“......”傅闻意愣了两秒,终于不再乱动。
但这不代表她不会用别的方式反击。
“我不信,你体力有那么好?”那双水盈盈的星眸中参杂了几分调笑。
不过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要不你试试。”
江渡示意助理摁到顶层,傅闻意瞬间大惊,忍不住想往自己的嘴上扇两把掌。
“不......不用了吧,我信我信,渡总体力最好了,你好棒哦!”
江渡懒散觑着她,眸光染上几分悦色。
傅闻意边费劲心思夸赞,边被他那道不可言说的目光盯得耳朵止不住发红,“......”
你说你招他干什么?
一旁的男助理目睹全程,还从见过渡总对哪个人纵容成这样。
加之那些听起来过于私密的调侃,他觉得自己现在就不应该站在这里,只得偏头轻咳一声以掩饰尴尬。
在傅闻意好言好语的恭维下,江渡到底没抱着她去顶层甲板。
电梯再次下降时,傅闻意才发现,他们刚才出发的楼层距离顶层只有一墙之隔。
“所以说,顶上这两层套房都是你被包下的?”
“嗯,我喜欢安静。”江渡说。
傅闻意撇撇嘴,还真是财大气粗得可以。
说话间,电梯已经抵达她下榻的楼层。
门刚一打开,就隐约能听见走道里有人在高声互呛。
傅闻意赶紧从江渡身上跳下来,穿好衣服跑过去。
人群中的琦琦一眼就看到她朝她踮起脚挥了挥手,正跟岑薇他们撕扯得不亦乐乎的林穗如也因此停下动作。
“一一,你跑去哪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林穗如满脸担忧地问。
琦琦也走过来站到她们身边,“是啊,穗穗一觉醒来说没看见你,把我们都吓坏了。”
“我没事,就是不小心走错楼层了而已。”
傅闻意抱歉地朝她们笑。
“我看可没这么简单吧,说不定是抛下姐妹哪个男人鬼混去了呢。”岑薇拨开人群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她一番。
“你这身上件外套看起来不像女款啊。”
“跟你有关系吗?”傅闻意不欲理她,拉着琦琦和林穗如准备离开。
却再次被岑薇指使人拦下了。
“之前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但今天你的朋友们不分青红皂白就冲下来跟我们要人,还把我朋友的脸都给抓伤了,这笔帐该怎么算?”
傅闻意叹了口气回头,根本没去印证她所言的真实性,直截了当道:“你要多少,说个数。”
岑薇耸肩笑了笑,“知道你傅大小姐有钱,可不是每件事都能用钱来解决。”
“不如这样吧,我们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岑薇的目光先是在她身上转了转,而后瞥到身旁看着傅闻意就两眼放光的同伴,心里有了主意,“只要你能在明晚的船长舞会上赢了我,我可以既往不咎。”
“但如果你输了,就要跟我这位朋友共度一夜。”
岑薇嘴角划过一丝恶劣的笑,“怎么样,敢答应吗?”
此言一出,她身后站着的男男女女立即跟着附和起来。
有几个人还把站在她旁边那个,被林穗如的指甲划伤脸的男人簇拥着往前推了推,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那男人的视线始终落在傅闻意身上,笑得格外猥琐。
傅闻意忍住胃里翻涌而上的恶心,不欲再与他们多做纠缠。
她盯着岑薇,“你最好说到做到。”
看她离开的背影,岑薇眼中的妒恨越来越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赢得过岑薇呢?”
回到房间,林穗如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是个坑,“她可是正经舞蹈学院毕业的,就比琦琦小一届,比赛的奖杯年年拿到手软。”
“这就是她故意设下的一个圈套!”
林穗如思来想去,坐不住了,“不行,我再去找她一趟。”
“你别急嘛,先听听一一怎么说。”琦琦赶紧把人拉回来,“一一,你有把握吗?”
“没有。”傅闻意闲适地摘掉耳环,闻言很坦然,“论舞技,我肯定比不过她。”
林穗如大惊,“那你还答应跟她赌?”
“我只是不想再待在那而已,岑薇这一手摆明了是想报之前我们给她下泻药的仇,既然她这么想出风头,那就让她出呗。”
傅闻意去浴室换上睡衣,靠倒在床上,懒懒打了个哈欠。
“再说,这赌约一没凭证二没依据,她还能把我绑过去不成?”
林穗如叹她心宽,“要是她真敢呢。”
傅闻意心思一转,“那我们只好......先下手为强了。”
“怎么说?”琦琦跟着凑过来。
她清清嗓子坐直,用手捂着唇凑到她们耳边说话。
林穗如听完,简直不得不佩服她这个古灵精怪的小脑瓜,刚才还弥漫在三人头顶的愁云一瞬间忽然散了。
傅闻意安心从容地裹进被子里。
古往今来通用的一个真理——打不过跑就行了。
反正面子信誉什么的,又不能当饭吃。
再说这本就是个目的明确的陷阱,岑薇还真以为她能老老实实的跳下去?
简直不要太天真。
临睡前傅闻意查了一下,明天邮轮没有停靠的岛屿,所有活动都必须在船上进行。
所以她们只能在今晚离开马耳他之前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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