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种一棵树,秋收一美男。
白露种下一株分支,用最精纯的鲜血和灵气浇灌,在天材地宝的辅助下,小树苗很快长大、化形。
绿衣乌发的少年,哪怕化形了也安静得像一棵树。
他会默默地修炼,默默地品茶,默默地看着小小世界里贫瘠的景色发呆。
像一个瓷娃娃。
“师傅!”
绿衣少年总是突然就唤他的师傅,像个时时刻刻找家长的小宝宝。
“怎么了,小白?”每一次,白露都会认真反问他,注视着他,仿佛在期待着他多说几个字。
白露总是很忙,没空待在小小的空间里陪少年,只能把他关在小小的空间里。
担心少年无聊,他还交给了少年一个重要的任务,“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千须谷,你就种在这栋房子旁边。
等你的根系遍布整个千须谷,届时再寻两条灵脉来打入地下,这里必定能独属于我们师徒的小秘境。”
少年很听话。
每一次再见,白露都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成长。
“师傅去哪?我也要去。”有那么一天,安静的少年变得不再乖巧,他执意要离开千须谷。
不管白露怎么拒绝,变着法子地承诺会补偿他,下次路过人间集市就带他出去逛逛,他还是坚持己见。
“你是块说不通的木头吗?”这是白露第一次生气。
她丢给少年一本书,语气严厉地说:“罚你闭关一月,好好参悟这本功法。”
白露丢下功法就走了,仿佛在逃避什么。
……
“哇——”婴儿的啼哭打破寂静的黑夜。
林白露从梦中惊醒。
自从“生下”俩孩子之后,只要和女宝糖水一起睡觉,她就会做类似的梦。
梦断断续续的,但林白露能感觉到,那时候的她是喜欢那个叫她师傅的少年的。
甚至,在少年初次化形,她对少年说自己是他师傅的时候,似乎都是因为某种恶趣味。
可也因为梦断断续续的,那时候的她到底在忙什么,林白露并不清楚。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她以前真的当过时暨白的师傅。
而那个只会发呆看风景的漂亮木头,就是她家大白。
“哇,哇,哇——”
林白露的思绪彻底被婴儿的啼哭打断。
“啊!”她绝望地无声呐喊,认命地起床,来到婴儿床边,抱起大眼睛水蒙蒙的小家伙。
“糖水不哭,不哭,爸爸在。”正在熟练地抱着糖水小姑娘晃悠的时爸爸抽空道:“没事,你去睡吧,我能看好他们。”
真有了娃林白露才知道,婴儿是多么可怕的魔鬼?
坐月子的时候有王玉琴等人帮忙还不觉得。
现在自己带才发现,小婴儿真的是有事没事都用哭表达,简直不给人一丝清静日子。
尤其是糖水这孩子,其威力,简直堪比十个重金属摇滚乐队。
简直难以想象那些真正从怀孕开始的妈妈,到底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还是说,因为糖水不是她亲自生的,所以感情不深?
“你不能因为鸡蛋乖巧不爱哭就不管他。”比起爱哭闹的糖水,林白露更喜欢安静乖巧,想哭也只是在眼眶里蓄两泡泪水的鸡蛋。
哪怕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林白露还是忍不住再次询问:“你是不是把灵魂弄混了,其实我抱着这个才是我的灵魂碎片。”
“小白,你要对自己的闹腾劲有信心。”时暨白看着苦瓜脸的林白露,戏谑道:“我们的俩日子能过得丰富多彩,你要占九成功劳。”
千言万语,千愁万绪,最终化成一句话,“我老妈老爸真辛苦,居然养大了我这么一个闹腾的娃!”
而她却英年早逝,害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她真不孝!
“岳母、岳父确实辛苦,要……”
时暨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嘹亮的催促打断了。
“好好好,爸爸的错,爸爸的错,爸爸不该因为和妈妈说话就停下来。”
林白露,“……”
她亲亲鸡蛋的小脸,亲亲他紧握在脸颊旁的小拳头,无比满足,“鸡蛋真棒,妈妈最喜欢你了。”
时暨白倒是乐此不疲地哄怀里的孩子。
这份体验,十分难得。
“要不,咱们改改。”林白露双手抱紧鸡蛋,目光则落在糖水身上,“真孩子有一个就行了,剩下那个解开封印,让她恢复原本的意识吧。”
“你养好自己的孩子就行了,我的我会自己养。”时暨白抱着孩子,转身就走。
晚上两人都会回到千须谷,这是一直以来的传统。
只不过以前是回来双修,享受日子。
现在是空间大方便哄娃。
林白露抱着孩子追上时暨白,“大白,难道你要为了一个小崽子抛弃我吗?你仔细想想,自从她出生之后,我们有多久没一起双修了!
我甚至……都没再睡过一个好觉!
你看我这眼下黑的。再这么下去,我非得变成黄脸婆不可。”
两人来到小楼外的草地上,各自抱着自己心爱的宝宝。
星空之下,两人像每一对半夜哄孩子的夫妻,平凡又慈祥。
一直哭闹不止的糖水逐渐安静下来,仰着小脑袋望着天上的星星咯咯直笑。
突然,时暨白说:“我一直以为你很讨厌像木头一样安静的人。”
林白露想起了最近几次梦里的时暨白,都是安安静静的木头美人形象。
和她认识的时暨白很不一样,反而更像那个站得笔直,在黑暗中散发微光的绿衣绿眸男人。
“你刚化形那几年,很安静,就像鸡蛋一样,经常盯着一个方向发呆,一呆就是半天。”
星空之下,夜色之中,林白露注视着时暨白,问:“你变了很多,为什么?”
时暨白瞳孔微颤,避开林白露的目光,看向怀里可爱柔软的小小白。
“因为,会哭的孩子才会有糖吃。”
……
树,大多都很安静。
世间很少有喜欢热闹的树。
无论是他们化形之前,还是化形之后。
他时暨白就是一棵化形前、化形后都安静如木的树。
师傅教他功法,他就安静地修炼;
师傅教他下棋,他就安静地琢磨;
师傅忙到没空管他,他就安静地扎根在土里乖巧生长;
就连看着师傅,喜欢上师傅,都是那么的安静,以至于风景中最夺目的那个人一直以为他在发呆。
哪有风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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