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用餐也有区别吗？”
戚见月不太能理解。
戚堰语气轻松无谓道：“学院氛围就是这样的，很早前这里就达成了一个共识——特招生和普通的贵族学生泾渭分明。”
这种区别体现在很多方面，用餐区域的不同只是其中之一。
“但凡家里稍殷实些的学生都不屑在一楼用餐。”
电梯无阻的到达了三层，戚见月顺着戚堰戚旻行走的方向打量餐厅三层的布局。
餐厅二层三层的最中间都是镂空的设计，空间宽敞不拥挤，空隙间用单向玻璃隔开。站在三层，可以清晰地俯瞰一层。单向玻璃的存在，让高层的学生可以肆无忌惮地俯视下面，而下面的人却只能仰望。
墨尔圣徳学院一年约招收六百名新生，其中特招生占百分之二。
这种等级分明的划分，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但尽管这样，墨尔圣徳依旧是所有学子梦寐以求的学院。
戚见月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顺着戚堰的话说下去。
餐厅三层采用自助餐的形式供应餐食，前菜、热食、饮品应有尽有，当然，它的价格也过于美丽。
戚堰浅浅看了一动不动的戚见月一眼，哼笑出声，然后示范似的在刷卡机上刷了两下自己的学生卡，领着戚见月来到餐具台。
“以后来这吃饭都是这样，家里已经在你卡上打了款，你就是一天吃十顿饭都没问题，家里不会亏待你。”
说话间，三人开始挑选食物。
戚见月选的不多，路过一个靠镂空玻璃的餐桌时她放下了餐碟，并对双胞胎道：“我喜欢这个位置。”
戚堰也不多说什么，继续沿着自助台往里走，“你喜欢就坐在这里吧，我和戚旻一会儿再转过来。”
戚见月自己坐了下来，她没有觉得很饿，所以也不着急动餐具。
她刚低下头打开手机去刷学院论坛，一个略显开朗的声音就在边上响起。
“学妹你好，一个人吃饭吗？”
同戚见月主动打招呼的是个级二学生，可能是见戚见月面生，也可能是见到戚见月是一个人用餐，他自顾自坐到了餐桌的对面。
戚见月放下手机回答道：“我在等人。”
级二生自来熟般道：“没事，我们也可以聊聊天。”
戚见月犹豫了一下，还是接受他擅自坐下并搭讪的行为。
因为有生人在，戚见月索性就不去看手机而是通过镂空玻璃去看一层用餐的学生。
恰好，她瞥见一层右上角落处围着一小群人，中央是个女生，她被围着，似乎正在被人找麻烦，只是周围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她。
顺着戚见月的视线，级二生也看了角落处的异常。
男生一扬脸，声音带着点轻蔑道：“这就是特招生和普通学生之间的区别。”
“什么？”戚见月一手撑着下巴，转过头来，视线同级二生直直地撞上。
也许是因为戚见月的注视给了他鼓励，男生用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道：“只有特招生才会聚在餐厅一层活动，看了就让人倒胃口。”
见戚见月没有别的表示，男生想了想，又补充道：“你可别和那些特招生混在一起，只要给他们一根杆子，他们就会像被水淋湿的虫子一样顺着杆子爬上来。”
戚见月正眼打量着眼前长相平庸的男生，单眼皮，厚嘴唇。通过种种迹象看出，他的谈吐和性格就和他的平庸长相一样，没有让人起一点兴趣的地方。
戚见月道：“你好像很不喜欢特招生？”
级二生不耐烦地解释道：“说的好听点是特招生，说难听点就是找来专门凑数的贫困生，每年学院都会应政府要求在全国发放名额，年年都比往年多也不知道在搞什么。”
在男生意料之外，戚见月起身指了指刚才两人议论的地方，表情没有波澜道：“我想去看看，你觉得被围在中间的女生需要帮助吗？”
男生立即拉住了起身的戚见月，脸上是一副不认同，“喂！你管那么多闲事干嘛？”
戚见月蹙眉紧盯着对方拽住自己衣袖的手，在对方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便用力甩开。
少女的目光像箭矢一样落下，带着一丝不悦：“你手上好像沾了食物残渣，别碰到我的衣服。”
她很有礼貌，把“滚一边去”说得十分委婉。
级二生被戚见月突变的表情惊了一下，后退了半步，也不像先前那样套近乎。
“……抱，抱歉。”级二生小心翼翼地道歉，然后悄悄去看了戚见月一眼，他心里满是困惑，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不过是想和戚见月好好说说，怎么就惹得她突然发脾气。
他之前也没遇见过这么善变的富家小姐啊？
戚见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和他计较，转身就走。
级二生却还不甘心，急忙追上去，企图用言语规劝改变戚见月的行动，“特招生不值一提的，你不要被搅进去！”
两人拉扯间，不知从哪里冒出的戚堰吊儿郎当地一脚踏过来，将手里还没拿稳的餐盘往桌子上一扣，叉着腰站在戚见月身后，长吁一声，兴师问罪道：“哟——让我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光天化日之下纠缠女生。”
戚堰似乎对级二生有点印象，但一时想不起来，这导致他透出的不满更多了些，“你不是那个……成天只会巴结老师和级长，追着他们拍马屁的软骨头吗？”
显然戚堰这个人在学院里是典型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刺头，级二生一看到他便一哆嗦，急忙点头哈腰道：“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和她解释清楚，我没有别的意思。”
戚堰冷笑一声，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瞪着级二生，“解释清楚？你以为你那点小心思能瞒得过我？还不快滚，我可是真会动手的。”
级二生被他气势汹汹的样子吓住了，慌张道：“对……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就离开！”
说完，他小跑一段路，没走电梯，而是为了让自己消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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