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溟浦城门紧闭,守城修士屹立于沧溟浦城墙旁,阻止任何修士的进出。
路屿川靠墙抱臂,边上宜川放下帘子,收回偷瞄外界的视线。
“沧溟浦连只蚊子也不让进出了。”她撑着手臂,幽幽叹气。
“毕竟神女像是沧溟浦人民世代守护的,今年甚至出现了神迹,却在今天一个庆祝神女诞生的节日被毁了。”路屿川道。
“何止。”另一旁的声音响起,宜川循声望去,只看见林子安玩味的眼神看着路屿川。
玉扇在他手中轻摇:“沧溟浦一大美景珊瑚林就这样被夷为平地,他们自然也要查查,这罪——魁——祸——首——是谁。”
罪魁祸首不语,宜川噗嗤笑出声。
“叩叩——叩叩叩”
宜川立即收起笑,林子安则是一副看戏的模样,路屿川神色未变,微微抬眼望向门板。
刚刚那敲门声是先两声后三声,是他们原先就约定好的暗号。
看来是有情况。
左右两边的人都没有动身的意思,宜川认命起身上前开门。
门外是沈一麒,他的身后还站着两个穿着沧溟浦标志服饰的守城修士。
那两个守城修士往前一站,亮出手中的半截武器:“沧溟浦执法司,你们的入境玉牌都交出来。”
宜川后退两步,见另外三人正常地取出玉牌,便也从腰间摘下玉牌递了出去。
她内心有些忐忑,虽然神女像和珊瑚林都不是她破坏的,可她的身份有问题啊,她在人间界没有籍贯身份,还是进沧溟浦之前路屿川帮她注册的。
那是在某个清晨,宜川被路屿川抓着修炼。路屿川教了她新的术法,她却怎么都摆不对正确结印的手势,被路屿川逼着练习,连手臂都麻了。心中对路屿川骂骂咧咧,脸上却还要保持微笑。
因为路屿川说越是抵触越难学成,消耗的时间便越多,若是被他看见不情不愿的表情,八成会被拉着再说教一番,宜川可不想听。
其实路屿川早在宜川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中看穿了她的内心想法,在旁道:“进入沧溟浦必须要查验身份,你嘛……没有身份,可能会被抓。”
“啊?”宜川惊觉抬头。
被抓???抓到执法司那种地方吗,听闻曾经有魔族被抓到执法司,被折磨到魂飞魄散。若是她的魔族身份被发现了不就完了。
“别担心,入城查验还是可以糊弄的。”路屿川在旁边看她的反应发笑。
见宜川轻松下来后,他又道:“不过入城后别惹祸,万一遇到别的事情需要查验,那可就……不好说了。”
当时的路屿川是这样说的,宜川回忆起来,递出玉牌的手有些颤抖,被执法修士握住玉牌后还不肯松手。
执法修士:“嗯?”
宜川:“哈哈……”
她扯唇尬笑,在执法修士疑惑的视线中松开了手。
四块玉牌被摞成一叠,其中一个修士拿出一个空心方块,将玉牌塞入其中,过了会方块上发出蓝光,玉佩被取出还给了林子安。
接着是沈一麒和路屿川的,没有任何异常,依旧是蓝光。
下一块,就是她的了。
宜川袖子中的手忍不住相互抠着,她频频偷看路屿川,思考着等下身份被查出是假的后该怎么逃脱,如果路屿川帮她,应该还是逃得了的。
路屿川应该会帮她吧,这身份都是路屿川造的假,珊瑚林也是路屿川毁的,路屿川要是不帮她,她便把路屿川告发了,逃亡也要拉个人垫背。
宜川下定决心,双拳攥紧,脚步偷偷朝路屿川的方向移去。
她的小心凑近,路屿川看的一清二楚,眼底浮现出抹笑意,不动声色地将宜川挡在了身后。
玉牌被塞入方块,执法修士看向她,宜川脊背生寒。
滴、滴……
宜川揪住路屿川的衣角,另一只告发的手跃跃欲动。
蓝光。
玉牌被丢了回来,宜川手忙脚乱的接住,直到执法修士离开房间都没反应过来。
居然过了检查?
宜川捧着玉牌,眨巴着眼睛。
她拽住路屿川的衣袖,迫使路屿川弯腰,走到他的耳边小声道:“你不是说只能过入城的查验吗?”
“我哪有说过,我说的是别的查验不好说,可没说过不了。”路屿川挑眉,超旁走去。
宜川跳脚跟上:“你是故意的!”
路屿川不回答,只顾着做自己的事情。
宜川上前锁喉,整个人都架到了他身上:“你害我担心那么久!你个大骗子!”
她的两只胳膊胡乱扯着,将路屿川的衣袍弄皱,发带都被扯松几分,发丝显出乱意。
“我是骗子。”路屿川也不恼,掰开宜川的手整理发带,“不像你,从来不骗人。”
宜川收回手,看着路屿川整理衣物,手指在自己的发丝上绕呀绕,视线东飘西飘就是不看路屿川:“少捧我。”
她抬腿离开,坐回到原先的位置捡了本书看了起来,路屿川看着她的动作,不再说话。
林子安和沈一麒早在他们打闹前就离开了屋子。
因为神女节的缘故,沧溟浦几乎是全部人都挤在了神女庙至中心大街的一段游行路上,珊瑚林远离沧溟浦中心,无一人看见珊瑚林的状况。
若不是路屿川的剑阵过于绚烂,恐怕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珊瑚林的情况。
不过也正是因为女神像和珊瑚林两件事情撞在了一起导致沧溟浦封城,那日夺走剑意的人也没办法离开沧溟浦。
距离黎长老推算的日期还没到,路屿川并不着急,唯一让他在意的便是夺剑之人的身份。
林子安与沈一麒按照计划设下阵法。
路屿川在神秘人身上设下标记,知晓他此刻就藏在沧溟浦城郊荒村之处。
他独身一人站在荒村中,循着踪迹站在木屋之后。
腰侧的剑感应到剑意,剑鞘发烫,似在呼唤木屋之中的剑意。
路屿川轻抚剑鞘,伸手敲响门板。
木门“吱嘎”一声被推开,那人依旧是一身漆黑,与那日分毫不差,玄铁面具覆住整张脸,连眼睛也未露出。
路屿川看着他:“我是来取回剑意的。”
剑锋寒光凝滞,在他眼前三寸之地堪堪停止。路屿川连眼睫都未颤动,静静地注视着面具之后那人。
“你只有一个选择。”路屿川道。
他眸色渐冷,面前之剑竟轻轻颤动起来。
路屿川:“那便是交出剑意。”
他话音落下,腰中剑“噌”一声飞出剑鞘,击飞那人手中之剑,横在那玄衣衣襟处。
玄衣人攥拳,两只魔物从屋梁处俯冲向路屿川,却在须臾间灰飞烟灭。
“剑意。”二字掷地有声,他的嗓音骤冷,似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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