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清洗自己的活动结束,魏摇芙躺在床上摊成大字型,历经千辛买回来的零食最后却也没吃,就那么被她孤零零地丢在了床头柜上。
她深谙的一件事是,人需要不断地学习。
而她在池怜阙身上学到的,不止有演戏的技巧。
手往撂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的身上伸,她把手机给扒拉过来,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戳开微信点开置顶的一条聊天栏。
【王夏琳,我送你的那些礼物你有没有分给过别人呀?】
发完这条消息,魏摇芙并没有期待瞬时收到回复,她自顾自地开始编辑第二个问题,但对面却秒回了她的消息——
【王夏琳:?】
【王夏琳:神经,我才不会把你给我的东西给别人,那可是你给我的】
情不自禁的欢悦在体内滋衍蔓长,但很快魏摇芙就被另一种新生出的情绪所影响。
她并没有把王夏琳送给自己的礼物给过别人,因为王夏琳送她的都是不可分的;从护肤品到高跟鞋,亦或是闺蜜款的首饰,还有同款不同色的衣服。但其他人送给她的零食,她是有分给过别人的;其他人为她买的蛋糕,她也是有切给其他人一起吃的;其他人给她的奶茶,她没有胃口喝时也给了别人。
自我贬责在内心的世界生长,魏摇芙的脑袋往下耷拉,脖颈没力气似的向下折——那么细的,像是要断下去,脑袋要磕去床上搁着。
她又把身体歪了一下,有些重地砸在床上,仰面朝着天花板。
手机被魏摇芙举起来,她把自己编辑的第二个问题发出去——
【那如果我把你送给我的礼物分出去了,你会有什么感觉?我说的是如果,如果哦!】
【王夏琳:会揍你】
魏摇芙迟缓地霎动眼皮。
【王夏琳:吓唬你的。但的确会不高兴,不过我会直接跟你说不准把我送你的东西给别人,我不会跟你吵架的,放心吧】
【王夏琳:我对你给我的礼物都很珍视,所以我要求你同等模式对待我。至于其他关系一般的,那无所谓,他们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毕竟我已经送给他们了,那是他们的东西】
魏摇芙觉得自己顿悟了。
她迫不及待地摁住语音键,说:“我明白了,规则是用来要求自己的,如果自己想要对方怎么做就直接去跟对方说明白,而不是独自生闷气。”
【王夏琳: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所以你怎么还没睡?大姐,凌晨三点了,你还要拍戏吧,魏摇芙你不要命了是不是?滚去睡觉啊不准回我消息了】
【王夏琳:晚安好梦】
这厮明明在她进组前还要求她把男主角身份偷偷分享一下,但在这拍戏的一整天里,她都没有收到王夏琳的任何询问消息,只有大早上的一条“加油”。
王夏琳,大概是知道自己一旦和她聊起来就很难画句号,不想打扰到自己吧。
魏摇芙的眼睛又过于独立自主地升温,她的手指缓慢地在手机屏幕上移动。
【笨蛋晚安~祝你今晚做个有我在的好梦,不对,是一定要做!】
手机之外,魏摇芙的心也有对自己说一声晚安。
而在今晚,她想做一个有西坪、有西坪的人、有王夏琳和其他好朋友的好梦。
梦如了魏摇芙的愿,只不过多了个意外的人:池怜阙。
谨言慎行一词不假,只不过是在夜里向池怜阙表示自己可以教他唱茶歌,魏摇芙就在梦里教他唱了一宿的茶歌——地点位于西坪,她的好朋友们都在,她所怀恋的西坪镇上的人也在——但他们都在教池怜阙唱茶歌。
当把眼睛恍惚地睁开时,魏摇芙的脑袋里还在循环播放茶歌。
她精神萎靡地把手机响铃的闹钟给关了,拖着酸累的身体起床,开始新一天的拍摄。
当抵达片场时,她的视线第一时间锁定的,即是那个让她在梦里唱了一整宿茶歌的“始作俑者”。
无辜的“始作俑者”池怜阙正老神在在地坐在树下的马扎凳上。
清晨时尚且还单薄的阳光覆下来,被枝桠拆解成不同的形状,落在他身上时,倒显得很像十几年前在周末可偶见的大哥哥。被他所捧着的剧本应当属于那时大哥哥所捧的课本或课外书;而他本身,将在“大哥哥”的概括范围内,属于长得好看那一挂的受人追捧的。
从前在镇上时,有不少男孩子女孩子都喜欢找这样的大哥哥“骚扰”,其实就是没话找话地靠近自己所向往的人物。
不过,魏摇芙只想散发自己的怨气。
她轻飘飘地移去了化妆室,化妆师在为她上底妆时表现和前一天有了差异。
“眼睛是睁不开吗?太困了吧?瞧你这两眼无神的,跟昨天比可差太多了。不过幸好没有黑眼圈,不然还得想办法盖盖,你皮肤白,一长黑眼圈就更明显。”
化妆刷在脸上控制着力度有技巧地扫刷着,魏摇芙含糊地漫应了声“嗯”。她现在只觉得自己在体验实体助眠,快睡着了。
再从化妆室出去,树底下的池怜阙身边多了个熟悉的身影——还是那件眼熟的拉夫劳伦牛仔外套,眼熟的羊毛卷;只不过穿着牛仔外套的羊毛卷比昨天更有活力了些,神采奕奕地在片场走来走去。
替魏摇芙抱着水杯的齐笑笑久久地望着张铭,注意到此情形的魏摇芙因势利导,与她闲谈以提起自己的精神:“笑笑,你老看着张铭做什么呢?你该不会对他感兴趣吧?”
果然,八卦常常是最容易让瞌睡虫跑路的。
凑过去的魏摇芙把刚刚还被化妆师论为“睁不开”的眼睛给睁得圆溜。
而齐笑笑则摇脑袋摇得飞快,被小孩抓手里的拨浪鼓都无法比拟,她明确否定的论调里似乎还掺混着惶惶然:“不不不不,我不喜欢他那个类型的。”
“喔,那你怎么一直看着他呀?”魏摇芙没逮着这一点故意逗齐笑笑,继续追问道。
遥遥地盯着张铭身上的牛仔外套,齐笑笑捻了下两眉眉峰,踟蹰道:“就是觉得他身上道外套很眼熟,你好像给我看过,也跟我说过来着……但是我想不起来是不是这件了。”
关于这一事,魏摇芙是记忆清晰的。思及夜里对张铭玩的小伎俩,她吊诡地沉默了,挪开了脑袋,眼神飘忽地移去别处,虚虚道:“有吗?可能是你记错了吧。”
而距离她们不远不近的张铭仿若背后长了眼睛,猛一萦过身来,在瞧见魏摇芙后他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挥动胳膊热情地和魏摇芙打招呼:“嘿!早上好啊魏摇芙!”
暗暗在心中祈祷张铭打了招呼就别走过来,同时切盼着齐笑笑别那么快想起来,魏摇芙表面稳如泰山,微微颔首,微笑道:“早上好啊张助理。”
而张铭仿佛是没get到魏摇芙称呼中的疏离意,他大跨步地朝着她走来。
更不巧的是,齐笑笑想起来了。
她啪地一拍手,侧目明着眼睛兴奋地眱向魏摇芙,展颜道:“我想起来啦,我就知道我不会记错的!芙芙你跟我说过的,当时这件外套刚上新的时候,你把它的照片给我看,我看着还挺喜欢的呢,结果你说这件外套不知道是拉夫喝醉了酒还是阿迪被下了药。”
魏摇芙现在只希望自己可以掌握遁地术,然后迅速逃离这恐怖的修罗场。
一道视线惹得她下意识地看过去,只见池怜阙不知何时站在了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眼神里的兴味那是藏也不藏——摆明了是要看她的戏。
张铭犹疑地看向魏摇芙,脸向齐笑笑偏了两下,“她的意思是……?”
生怕从张铭的神态或话语中拣到失望,魏摇芙把自己的良心抛之脑后,扬起唇角打着哈哈:“哎呀,意思就是说——这件外套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居然把拉夫和阿迪的美都给结合了,这个设计就很棒呀。”
茫然转过脑袋瞅着魏摇芙的齐笑笑下意识想把实情给道出来,但她的嘴被反应敏捷的魏摇芙给捂住。
魏摇芙给齐笑笑使着眼色,瞎掰道:“我都跟你讲了的呀笑笑,我们打喷嚏不可以对着其他人打的。”
旋即她再度回视着愣愣的张铭,又一次地给予了他支持:“相信自己的品味,你真的很帅很特别。我们穿衣服打扮自己不是为了其他人而打扮的,自己喜欢的就是最好的,他们不喜欢是他们的事情,打扮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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