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饮茶存在一种可能:改变人体代谢适应性,影响酒精敏感度,出现快速醉酒等现象。
魏摇芙成了这一可能的验证者。
酒被她啜了几口,对上红着脸的刘良期待的目光时,魏摇芙是沉默的。
口腔内蔓延开的苦着实不是她所喜爱的。
但除却刘良以外的几人,却也鼓励性地对她说:“魏摇芙一看就是没喝过酒的人。来,你说说感觉这个味道怎么样?这酒可是被称为雅俗共赏的好酒哇,就算是没喝过酒的、不喜欢喝酒的,也都没说过这酒难喝。”
有没有可能是他们不敢说?
魏摇芙是不会把自己的腹诽给堂而皇之地交代出去的,她昧着良心答道:“确实是一种很特别的滋味。我没有喝过酒,但是这酒尝起来就让我不知道该怎么用什么语言去形容和描述,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词汇库是那样的匮乏。”
事实证明,昧着良心通常没有什么好下场。或许其他人能有,但老天显然是看不惯魏摇芙这么做的。
“喜欢喝就多喝点,来来来,我给你满上!”
十分豪迈的语气,魏摇芙操纵着自己仿佛已经空下来了的躯壳,端着还盛有酒液的酒杯凑近,眼睁睁看着半满的酒杯成了全满的。
他们铁定是喝大了,居然让她这样喝红酒。
紧接着,刘良笑眯眯地鼓励道:“一口气给它喝了,然后说说什么感觉。”在片场时他鲜少露出这样一副姿容。有些人大约天生就不适合笑到眼睛眯起的地步;非但没有更亲和,反而将笑得薄一些时的和善给湮灭,给人以笑面虎的观感。
旁观的付匀和江璐脸色都有些不大对,连池怜阙也攒起了眉梢,他还搭在酒杯上的手松落下来,似乎是想伸过去拦住魏摇芙。
但耐不住这平常如同泥石流般的人,在这种时候成了不知变通的纯粹的石头,甚而是块不知道砸别人的笨石头。
魏摇芙把酒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烫灼感油然而生,同时苦涩在口腔里蔓延,隐隐还有酸的滋味。
要论甘是否存在,那确然是有的,但魏摇芙更多的是觉得难喝。
并且,她的脑袋有点发晕。
“味道怎么样?”声音好像还是刘良的,魏摇芙缓缓抬起脸。
她才把上唇给撩开了一些,脑袋就直直地磕去了桌面上。
主桌再一次堕进谲怪的宁谧当中,一桌人目怔口呆地看着趴桌上一动不动的人。
“唉哟,真坏了,没想到她是个一杯倒嘿!”最先有动作的是成林,他仿佛是醒了酒了,站起来四顾一番道:“行了行了,咱们吃也吃得差不多了,就到这儿结束吧。这一个月大家都累得不轻,早点回酒店休息吧。这魏摇芙,那个江璐啊,麻烦你帮帮忙,把她助理喊过来吧;要是你们两个小女生抱不动的话……”
“我来。”
被酒精打磨过的嗓音多了些哑意与稠感,池怜阙罕见地主动踏入闲事里,伸出了自己要多管的手。
之所以没有点名要池怜阙与付匀帮忙;一是为避嫌,二是这两个人的咖位都已超过可以随意差使的层级。但成林属实没料到,素来不喜欢米盐凌杂浪费自己时间的池怜阙,居然会揽下这一费力不讨好的摊子。
“行,那就麻烦你带着她走一程了。”
不过让众人始料不及的是,被他们误认为绅士了一回的池怜阙本性没移。
江璐扶着魏摇芙的肩膀,把醉昏过去的人揽在臂弯中,本是想让池怜阙打横抱时方便些。
不料他伛背弯身,拉上魏摇芙一条胳膊越过自己的脖颈,而后径自把人给扛去了肩膀上——仿佛在扛一头死猪。
付匀大略是不忍直视,他走上前去,伸出手臂道:“要不我来吧,你这样只怕走着走着她就吐出来了。”
然而池怜阙的反驳让人没有招架之功:“要吐的人怎么样都会吐,这个姿势她吐出来不会弄太多到我身上。”
欲要言的江璐最终还是选择了止,毕竟面前的人是她未来的老板。
当齐笑笑被叫过来时,见此情形,她也禁不住如堕五里雾中。
看着被扛在池怜阙肩膀上的人,如不是这人身上的衣服和魏摇芙的一模一样,齐笑笑恐怕都不敢认。
“芙芙喝醉了吗?”她罔知所措地站在池怜阙边处,瞥见江璐点了头,遂惶惶然道:“池老师你把她给我吧,我力气很大的,我抱她回车上也可以。”
偏偏池怜阙无动于衷,兀自走出包厢,撂下句:“不用,顺手的事。”
您是很爽快的,只怕您肩上的人不大痛快。
齐笑笑两相为难,她哎一声跺了跺脚,继而赶紧快步跟了过去。
包厢之内,另一饭桌上的一剧组工作人员提了个醒:“张铭,你老板都走了你还待这儿啊。”
还笑呵呵地和人唠嗑的张铭愣了瞬。他从椅子上起来,一斜身探头,看着原坐着池怜阙的椅子空空如也,且旁边几个座也都成了空,这才幡然醒悟似的奔出了包厢。
喜在电梯门没完全关上,张铭及时蹿了进去。他喘着粗气扶着电梯墙,眱着池怜阙上下抬点脑袋,卷毛下的圆眼眨了眨,似是有些不可置信,抬起来的另一只手指着池怜阙扛着的人,语气迟疑:“池哥,你……这是‘捡尸’吗?”
他即时换了副苦口婆心的口吻:“这种事咱们不能干的啊,我知道单身太久可能是会对男人的心理造成一定的影响,但是违法犯罪不可取啊!听话,咱们把人给还回去吧。”
张铭自顾自走近池怜阙,探出手想要把他身上的人给接过来,一面还在说:“你亲自去还人有损形象,万一被拍到就不好了。来,把人给我吧,我去还。”
乜斜着腮颊挂红晕的男人,池怜阙面无表情地挪着腿向另一边踏了步,躲开张铭自行其是的手;与此同时,被扛着人的池怜阙给挡在角落里的齐笑笑也露了出来。
他眄着傻了眼的张铭,冷嗤道:“你眉毛底下挂的是两个鸡蛋么?我扛着的人是谁你不知道?”
张铭又连着睁睁闭闭了好几下眼睛,他反复地偏扭着脑袋,视线在齐笑笑和池怜阙扛着的人身上兜了好几个来回,方始恍然大悟道:“原来是魏摇芙啊,我以为呢。”
转眼,他的两条胳膊又朝池怜阙伸了过去,“怎么说我和魏摇芙也算是好兄弟了,池哥你歇着,我来吧。”
但池怜阙再度后退一步躲闪开,他横揽着身上人的手臂似乎收紧了些,这一次的拒绝没有理由:“不要。”
抵达地下停车场,池怜阙终于在要把魏摇芙送进保姆车之前换了个姿势,他调整着态势,却乍然听到怀里人的一声梦呓:“我好想你……”
动作顿了刹那,池怜阙耷了一耷眼睑。他垂眸睐着怀里人因醉酒而酡红的脸蛋,闭合的眼眸之上是略紧的黛眉,吐出“我好想你”四字的双唇微张。
唇角由潜意使然被压平,他冷着脸猝然加快了速度,把魏摇芙往先上了车负责接人的齐笑笑怀里一塞,旋即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好悬就没接住魏摇芙,齐笑笑的上半身前倾,她使出吃奶的劲把魏摇芙揽来了自己怀中,耳畔响起了陷于酒醉梦境中的人的呢喃:“妈妈…我好想你。”
怔了怔,齐笑笑看着魏摇芙的目光柔若车顶灯所降下的光晕,她把魏摇芙扶到车椅上放好,依旧搭在魏摇芙的肩膀上的手轻轻拍动了两下,她也不自觉地喃喃:“又想妈妈了呀……”
魏摇芙上学早,大四就被杨坚给捞走,算起来而今也只是个大学刚毕业不久的小姑娘。二十一岁,并不是应该多坚强、多成熟、多独立的年纪。她才成年三年而已。
连二十五岁也只是个小女孩子罢了。人生有太长,二十几岁的人,也只不过才把人生这条路走了四分之一左右。
齐笑笑在回想中发觉,魏摇芙已许久没回过家。
而适才骤然掉头就走的池怜阙又面对着另一番情景,张铭纤悉不苟地观察着池怜阙的神情,目光从那双捞不出什么明显情绪的狐狸眼降至下撇着唇角的银朱唇上,他试探性开口:“池哥,你咋了脸色这么难看?是因为我在电梯里的时候误会了你的事儿不?我给你道个歉,对不起啊。”
走到保姆车前即将上车的人的动作滞了滞,池怜阙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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