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彦出府后,楚霏和赵睿夫妻就知道了,但直到晚间一起用膳后一家人叙话的时候,才提起今日见面的事。
“悦儿,如何?”楚霏问。
“挺好的,就选他吧!”赵悦笑了,“我故意说了很多闲话,但他始终很耐心,与他相处起来我也不觉得烦,挺自在的。”
楚霏听此,心道:人家一个心机男,只要愿意,和谁相处都能让人觉得自在。
赵睿想的是:裴彦愿意花心思和妹妹相处,看来是真的喜欢她了,可他到底是何时见过她呢?
“那就定下?”刘静雅看看婆母和夫君的反应,问道。
赵悦:“定吧,就他了!”
楚霏见她做了决定,便说:“那就这样吧,睿儿,给裴彦递个信,让他准备准备,等年后开春了就走礼吧!”
刘静雅暗道:看来过年时给裴大人的年礼得厚重些了。
这要结亲了,他就不只是夫君的同僚了,而是未来的姻亲,作为当家夫人,这些事她得想在前面。
“我知道了,娘!”赵睿想着多等几天再找机会给裴彦传话,且让他悬悬心。
谁知之后几日去当差,他就发现人家裴彦依旧很淡定,除了面对他时笑意真切了些,话多了些,并没有他以为的不安、忐忑之意。
直到腊月封笔前,他给裴彦传话时,才看到对方明显安心了的表情。
“裴兄这些日子泰然自若,我还以为你半点不曾忐忑呢!”赵睿带着点打趣道。
裴彦轻笑:“怎么会?未知结果前,我一直很担心老夫人和你不会应允,只是官衙内不好表现罢了。”
赵睿一想也是,事关亲事,没有说定前在官衙表现出来,那同僚们难免追问,届时被人知晓,若亲事未成,伤及的可是他妹妹的名声。
想到这里,他本还对未来要娶走妹妹的人有些心气不顺,可知道裴彦能这么细心地顾虑着妹妹,赵睿这口气顿时就平了。
“我娘说,裴兄年后开春可来府上提亲了。”
裴彦眸光一亮,哪怕在单独见过赵悦后就预料到这婚事八九不离十,可真的听到侯府允了,他还是很惊喜。
“好,我会好生准备的。”他笑着应了,接着问,“上元节时,我可能请赵姑娘赏灯?”
赵睿一噎,腹诽他可真会上杆爬,但想到他婚前时母亲和妹妹也鼓励他邀妻子赏灯,便不觉得有什么了:“自然可以,届时我们一起去。”
裴彦笑容更浓,想着他得去挑个礼物了,既然亲事说定了,那就可以给未来的妻子送礼了。
于是,还没等过年,赵悦就收到了裴彦让阿大送来的一个锦盒,其中是支嵌白玉流苏金簪,份量不重,造型精巧,正是适合年轻姑娘戴的款式。
盒中伴着金簪的,还有一纸花笺,上面写了两句诗,字迹潇洒飘逸,诗好、字也好。
赵悦翻来覆去看了许久,才仔仔细细收好,簪子则放到了梳妆台的首饰匣里常用的那层小抽屉,想着过年的时候常戴。
赵悦的婚事一定,楚霏就将这事放到一边了,剩下的就是男方请媒人走礼的事了,至于嫁妆……徐氏很早就给赵悦准备了,如今按着女婿家的情况再做删减就行,这事还不急。
从定亲到成婚,三书六礼走完最快也得大半年,慢慢归整就行。
新年一到,昌平帝封笔,给朝臣们放假,楚霏趁着各家各户都拜年做客的时候,再次于夜间潜入镇南侯府,给他送来了后续延缓毒药发作的解药。
镇南侯面无异色地接过新的瓷瓶,正好之前的解药吃完,人家就来送新的了。
“成阳侯查得如何?”大半年过去了,这查得时间也够久了。
镇南侯走到书房角落里的书架前,从一处暗格里取出了一沓装订好的纸,转回来递给她。
楚霏一身夜行衣,坐在椅子上翻看,这些纸上从前往后写着日期,每一张上都写着些零散消息,正是这大半年陆续查到的。
镇南侯在旁道:“经查,成阳侯早就投靠了陛下,虽然他家没有女儿入宫为妃,但他受命陛下做了不少事,为陛下暗中处置人、寻摸人才、查探消息等等。”
“你的意思是,当日他邀你去兵部,可能是昌平帝授意?”楚霏看得很快,已将手中的消息从头到尾看完了。
“这……我不太确定。”镇南侯一顿,眉头紧皱,“我查到的是,当日他邀我去兵部,乃是定国公提的。”
楚霏手指点着椅子扶手:“这么说,昌平帝、定国公都有嫌疑。”
镇南侯眸光复杂地看向她,从称呼和语气就听得出,这位徐将军对陛下全无敬畏之心,对定国公也态度淡淡。
而且,两次夤夜相见,她虽看起来平静冷淡,却总让他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他有种预感……一旦查清赵庄死因,恐怕大邺会为此变天。
“徐将军可要见定国公?我可代为相约。”镇南侯担心她自己潜去定国公府,干脆主动提议。
楚霏扫了他一眼,无可无不可地点头:“行。”
秋日宴后没多久,定国公的嫡长孙,一个才十岁的半大孩子乘车回府,谁知被镇南侯的嫡幼子策马经过时惊到了拉车的马,导致其摔下马车险些丧命,幸而护卫救得及时,命是保住了,却断了条腿,听大夫说往后就算养好了也成瘸子了,再上不得马、习不得武。
镇南侯闻讯震怒,狠狠罚了他的嫡幼子,几十鞭子家法打完,还拎着血淋淋的他去定国公府赔罪,可定国公府连门都没开,更别提原谅了。
而镇南侯无奈带着嫡幼子回府后,这位贵公子治伤期间一度伤势严重到命悬一线,请了好些大夫救治了三天三夜才堪堪救活。
如今,明都城里就连三岁小儿也知道,定国公府和镇南侯府结了大仇,两家老死不相往来了,一个恨不得把另一个剁碎喂狗。
楚霏之前偷听过,所以知道这两家是故意为之,但当日听闻这些消息后,她也不免暗自感叹,这两位实乃狠人,为了两家结仇能取信于人,竟让嫡亲的子孙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她要不是恰好偷听到,恐怕绝不会相信这是在作戏。
想来这事一出,昌平帝是不会怀疑定国公和镇南侯在假装反目的。
“那我安排好后,给徐将军送信?”镇南侯也不问她怎么不奇怪他和定国公的关系,毕竟第一次在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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