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圣上将于端午当日宣示敬天诏,聆玉这两日忙得不见人影,倒是方便了木只俞。虽禁令依旧在,但她近日行为安分只在府中闲游,仆役们也消了几分警觉。
木只俞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她观察过后门守卫情况仅凭她一人必不可能冲破,府墙也高大平整要想翻越并不容易。唯一漏洞便是马厩,此处外墙较低且衔接马棚,倒是有成功概率。不过她只是在府中楼塔高处眺望而知,究竟能否翻过去还是未知。
但现下午时已过,仆役常有困倦是她行动的最佳时间。木只俞亦如往常让她们轮班午休,此次轮休的几人便是平日里看管最为严苛的仆役。少了他们的目光木只俞轻松许多,便按照计划漫步到花院。
以她的身份不能去前院,无奈马厩就建在前院东南角。好在除各郎君娘子的院门外其余地方并无仆役站守,而木只俞就在楼院错落,道路纵横的聆府中规划了一条能无伤抵达马厩的路线。
“元娘子!”
借几棵高大的槐树木只俞躲过婢女的视线,待她们寻去别处,她开始按照脑中路线前行。
方才还平和言笑的婢女们乱作一团,在花院四处寻找恰好撞见在一同在此处择花的连棋母女俩。
瞧见里头有几个眼熟的,上前训斥的大婢女心即明了,便恭敬地去禀连棋。
择花的剪子停顿几瞬,连棋说道:“人在既在府中便不会丢,令她们不必慌张勿惊动府中客人”
木只俞不知有连棋从中缓和,沿着小道一路畅通到前院。正拐进马厩时,听见里面传出交谈声。偷偷看去,是两名在打扫马厩的仆役。木只俞等不及他们离开,只好绕去偏门。
进了马厩,果然见这处围墙低平,墙体也有破损。
“娘子可是走错路了”
牵马的仆役一进马棚就见着个女子站在院中,马厩鲜有人来更别说本该居于后院的女眷。
木只俞避无可避,硬着头皮撒谎道:“我是郎君的婢女,他唤人寻我...事态紧急,我需要马匹赶去他身边”
“婢女...”仆役看她并非婢女打扮,话间也不见敬词且含糊不清,警惕问道:“哪位郎君的婢女,可有凭证”
“......”
虽然之前在聆府工作过,但她对府中人员结构了解甚少又怎么会知道聆玉在他家是老几。
木只俞放弃狡辩,她的时间不多还得赶在聆玉前回来,便冲向矮墙,手攀上一处空隙支撑使力,整个人腾空而起翻过了围墙。
仆役惊呆了,立即大喊道:“来人啊!有贼人!”
木只俞安然落地,拔腿就跑。
“在那!”
身后追有三四人,前方是广阔街道。木只俞迎风奔跑,连衣袍都载不住她的步伐,纷纷飞飏。
几人越过一架马车,车中人叫住一名仆役询问发生何事。
“奴也不知,听闻是贼人”
“女子做贼?”陈数不以为然,与身旁人说道:“去非兄,这小娘子可有能耐还能进聆府行盗”
仆役一听,琢磨出味来连忙跑回府。
陈数轻笑道:“还算聪明”
注视那抹轻快凌厉的身影消失街角,江怜才撩下帘子,说道:“你倒是心好”
他挥开折扇,翩翩道:“日行一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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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进闹区木只俞才慢下脚步,向路人打听去栖仙楼还要过五个坊,便租了架马车。行至栖仙楼时已是午正,梦娘也料到她今日会来早已令人等候。
她一进屋,还未说话梦娘就贴近她,塞给一张纸条。
“娘子让梦娘好等”
木只俞眼疾手快地将纸条藏进袖袋,说道:“有事耽误了,你最近还好吗?”
“看看梦娘,完好无损就等着娘子来”
木只俞还真将她从头看到尾,说道:“还是一如既往地貌美”
梦娘被她逗得粲然一笑,从绣盒中拿起一只梨花荷包“那日多亏娘子,不若梦娘可不是现下这副模样了。梦娘无以为报,只能绣只香荷聊表还望娘子收下”
听她这话木只俞就明白,她不走了。
也是,她现在自身难保仅能依靠观山,可观山是否在宁安她都不知。还想着赎身梦娘,救出水火,但谁是水火?
消失的无措和迷茫再次袭卷,木只俞又一次被身处异世的彷徨无助淹没。她才醒悟,自己是自私的,为梦娘赎身其实是为了自己,为了能在这个世界建立联系,为了能得到安抚。
但她原本是想回家啊,她从宁安去往淮荣是奔着即使飘渺也要前进的希望而行动的,因为她叫木只俞,她不属于这个时空。
她要回家,而并非只是逃离。
梦娘见她半天不语,担忧道:“可是不喜欢?”
木只俞摇头,接过香荷抱住梦娘,道:“抱歉之前是我有欠考虑,这样或许才是最好”
梦娘惊讶之余也环住她的腰,耳边轻语道:“一路顺风”
临走时木只俞突然还有想起一事。
“梦娘,你知道哪有让男人断嗣绝育的药吗?”
梦娘还以为听错了,又问道:“什么药?”
“让男子绝育的药”
梦娘蠕动唇瓣,几欲张嘴道:“他待你真那般差吗...这药倒是没有,梦娘这儿只有助兴的”
木只俞有些失望但也只好作罢。
二人道别后木只俞根据梦娘留下的字条找到黄门镖铺的位置,去了才知,是一家制布铺的门前挂了几张样本,其中一张便绣有‘黄门镖铺’的字样。
也亏梦娘能找到。
进了铺子里面只有一名男子,正坐在堂中打瞌睡。
木只俞敲敲桌子将他惊醒,男子眯出条缝,道:“客官要甚自个瞧便是”
“我找观山”
男子立马睁开眼,扫量木只俞,戒备道:“这儿没有”
“她说黄门镖铺能找到她”
男子听此,打开身后窗户朝外喊道:“观山,有人找你!”
木只俞原只是来碰运气,要是观山在那她从宁安出来后还能有个人接应,且她熟悉大兴也可与她商讨之后的去处。
观山没想这么快就再见到她,高兴是高兴但也不解她为何会在宁安?
二人寻了个角落,木只俞跟观山简述了自己的遭遇,观山更为意外她留在宁安居然是因为聆玉那孙子。
她听完直接道:“我该如何帮你”
木只俞也不客气,说道:“我计划在端午当天离开宁安,但不知是否能赶上城门关闭,若不能需要你帮我找个藏身地”
“以我对他的了解,当日必须直接出城门,我可助你”
木只俞拒绝道:“不行,要是他知道你帮助我,你的局势会更不妙”
她没有忘记观山的身后还有门派族人,若出什么意外,那些族人该怎么办。
“我知晓你的担忧,你放心,我不用真身也能将你送出宁安”
木只俞忍不住道:“真身?这么武侠吗?”
“武侠是何?”
“...就是像你这样身手不凡的厉害人物”
观山揪扯地上的野草,自嘲道:“我可配不上”
木只俞没见过她这自暴自弃的模样,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吗?”
观山看向木只俞,其实不愿开口,但现下她也是唯一能帮到自己的人“还在墓里时他将我族密盒夺走,盒中是族中传书于我有大用。可他此人戒防森严时至今日我都近不了半分...你若有余力可否助我拿回传书”
木只俞还未说话,她又补充道:“我知你处境艰难,万不能勉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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