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声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站在了地上,她大脑空白了瞬,心脏砰砰跳起来。
不过未等她说什么,左时珩已向她道歉。
“是我失礼了。”
安声讪讪,退开了几步。
“嗯嗯……没事。”
虽然情感上她能理解,左时珩对妻子的思念让他容易情不自禁,但理性和道德上,她认为还是该保持好边界。
“我们去买点东西吧,我现在这身打扮有些不太合适。”安声裹紧了斗篷,将一身休闲外套遮严实了,“我还想买点礼物,不知道你的孩子喜欢什么,这么空手上门也不好。”
但是——
她往前走的脚步一顿,忽想起她在这里没钱。
……刚刚还说的那样信誓旦旦的。
她脚趾蜷缩,颇有些尴尬地转头道:“左大人,钱……就当我跟你借的吧。”
左时珩点头笑:“好。”
虽说是“借”,但安声暂时并未有什么“还”的渠道,因此这钱也实难花得安心,便只去成衣铺子简单给自己选了两套衣裙就罢,剩下的时间都在给小孩挑礼物。
她对小孩的喜好不太了解,只能想到吃的玩的,左时珩的一双儿女乃是双生子,今年九岁,对标一下就是四五年级的小学生,印象中她与这般大的孩子相处的经验,只有去父母那边时,见到的他们再婚后的孩子,不熟,不乖,还有点烦。
说来,她应该算是不喜欢小孩的那种人。
“衣裳玩物不必,家中不缺,实在想买,就多些吃食吧。”
“也对,小朋友都爱吃零食。”
不过个人口味不同,这方面她是完全参考左时珩的意见,买了许多,直让他都抱了满怀,其中尤以甜食甚多。
两人搬到马车上时,安声不放心地问:“小孩真能吃这么多甜的吗?不怕把牙齿吃坏了?”
左时珩笑道:“有度即可。”
马车从大街驶入内城,人渐渐少了,市井喧嚣被留在身后,周遭逐渐安静下来,哒哒的马蹄声与倾轧在青石板上的车轮声清晰入耳。
与之前相比,街面也愈发宽阔平坦整洁,大约有专人洒扫。内城宅邸大多豪华,门头威严,占地极广,不过高墙耸立,见不到奢靡内景。
偶见衣着华贵之人骑马走过,或有仆从簇拥着软轿马车缓缓而过,安声顺着长街尽头望去,远远是一座巍峨的皇宫,与她记忆中的故宫十分近似。
马车驶离朱雀大街,路过一座坐北朝南的府邸,门前一对抱鼓石,大门紧闭,门楣高悬,雕花匾额上写着“江左夷吾”四字。
见安声盯着看,左时珩与她解释那是圣眷御笔,于是安声又多看了几眼,心道也不是每个皇帝写字都好看嘛。
马车并未停下,而是拐入皇城东南侧一处胡同口,胡同很宽,可并行两辆马车,这里坐落着好几座相邻的宅邸,皆是朝廷的高级官员。
他们坐的马车并未有明显标识,但另一辆出胡同的马车主人仍是立即认出了他,拨开帘子笑着招呼。
“左大人,这是从哪里回来?”
左时珩坐在车内朝人点头:“云水山。”
对方闻言叹了口气,连忙提起另一事:“成国公府的园子新修了,正要办个雅集请些达官显贵去赏花呢,想必帖子也下到你府上了。”
说罢似怕左时珩拒绝,又道:“左大人平日那么忙,更要时时散心走动才有利于去去病气,别总拒绝啊,哦对了,这次那位文安侯夫人不来,你大可放心。”
马车重新走动时,安声才透窗打量,见那马车后跟着整整一队的仆从与侍卫,实在壮观,直到马车驶出胡同口半天,人还未走完。
“他是什么官?这么大排场。”
“不是官,是宁贵妃的父亲,国舅爷冯敬,人倒不坏,只是平日里爱出风头。”
“他刚刚看你的眼神好像很同情你?”
左时珩道:“或许是因为我提到云水山。”
安声收回视线,与左时珩交汇,也忍不住同情起来。
她明白了,大概在旁人眼中,左时珩是个心伤至深不愿接受现实的可怜鳏夫吧。
她又问:“那他刚刚提到的文安侯夫人是什么人?听他的语气你好像很不愿见到她?”
左时珩往车壁上略靠了靠:“文安侯夫人惯做红娘,很是热衷给京中勋贵做媒。”
安声恍然,以左时珩的年纪,地位,才华,品貌,虽说故剑情深,但不失为一桩顶好姻缘,嫁过来直接便有儿女承欢膝下,无须侍奉公婆,更不必应付侍妾,完全是安稳过日子的。
这样的优质资源,做媒人的最是舍不得放弃。
想必他已不堪其扰了。
她不禁有些想笑,古今中外,谁也逃不了催婚。
马车在一处侧门前停下,左时珩请安声暂留车内,自己先下了车,与门房交谈了几句,很快便有另一人出来,是位方脸宽额的中年男人,模样四十来岁,气质很是沉稳。
不知他们说了什么,男人往安声这边看过来,见到安声的第一眼便震惊许久,随即垂首拭泪。左时珩轻拍他肩,忽低头咳了一阵,男人忙抬手扶他,他摆摆手,又不知说了什么,男人频频点头,转身走了进去。
左时珩回到车旁,缓了一缓,声略沙哑,不过面色如常。
“抱歉,安声,我家中人不多,除去看家护院与日常洒扫的仆从外,内宅只有一位管家,一位娘子,以及一位丫头,他们乃是一家,在我这里好些年了,与我们夫妻相识已久,感情深厚,若见了你难免失态,还请你多担待些。”
安声表示理解,其中一路上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不等左时珩再说什么,她未免之前的尴尬,先提着裙子跳下了车。
自有人安排他们买的那些东西,她便先跟着左时珩进了宅子。
这是一座多路多进大型四合院群,面积很大,一进来便觉到了另一处天地,其中亭台楼阁,水榭廊桥,应有尽有。
安声是从侧门进的,所以不必走很远,一进来穿过垂花门便是内宅。
她本想保持的成熟稳重些,但实在耐不住好奇,一路上左顾右盼,赞叹连连。
“这地方这么大,平时住的过来吗?”
步过正房一侧的庑廊,安声便跟着左时珩进了更私密的内院,也是日常起居处。
“平时也只在一个院子里,其他地方都是空着的。”左时珩步伐缓慢,似是为给足她观赏的时间,一路上,无论她问什么,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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