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又悠长的对视中,颜宁微微挑眉,随后笑着举起手中的外套晃了晃,放在一旁桌子上,然后转身离开。
院子里的身影消失,陆砚清收回视线。
他慢条斯理地倒了杯茶,看着沙发上的女人笑意融融地开口:“喜欢脱?”
女孩的身体僵住,冗长的安静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是她仅剩的自尊,是她一颗满含爱意却不被珍视的心。
她直直看着他的眼,想知道面前的男人到底喜不喜欢她,哪怕是一丁点。但是,他的目光不含欣赏,甚至不再隐藏内心的鄙夷,因为她先作贱自己,所以他才来轻视她。
女孩的眼泪瞬间掉下来,身为名门的骄傲也好,害怕也罢,她胡乱穿上衣服,穿上鞋子逃也似的离开。
隔壁,颜宁窝在二楼窗边的沙发上,她望着茶山,没滋没味地吃着星佑昨晚落下的零食,就在这时,通往山下的路上突然出现一个人,应该是从隔壁出来。
确切地说,是跑出来。
颜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那人的背影有些眼熟。
颜宁眼睛眯了眯,女孩儿步伐仓促凌乱,低着头边走边整理衣服,甚至还能看到露出的黑色内衣。
她还没看够,但人很快就消失在了绿荫之中。
颜宁嘴角上扬,笑着擦了擦手,又拆开一袋零食。
陆砚清把棋盘收好,他看着对面的沙发,浅色的靠枕上粘了两根棕色的头发,往下,还有一根黑色的。
他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短暂的等待音后,电话接通了。
“先生?”
陆砚清的目光落在院子里的外套上:“过来把沙发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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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清晨,颜宁想起那天茶铺老板娘说道观离这里不远,走路大概四十分钟。
山岭之间,云山雾罩,雾霭重重,布满青苔的石阶隐匿于林木之下,一眼望不到尽头。
颜宁速度不快,顺着脚下的路拾阶而上。
“叔叔,前面的人是隔壁的姐姐吗?”星佑拽住陆砚清的手,奋力往上爬。
陆砚清抬眼,缓缓晃动的绿荫中,裙边渐渐消失在转角处。
“应该是吧。”陆砚清收回视线。
“那我们走快些!”
星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瞬间爬得很快,走在了陆砚清前面,但陆砚清依旧保持着刚才的速度,没有慢一分,也没有快一分。
道观里的人不多,颜宁漫步于青石板路上,看着大殿前烛火飘动,焚香飘渺,众生虔诚地拜着自己的欲望。
路过一座大殿,颜宁停住了脚步,财神殿,遇见不拜不是她的风格。
此时殿里没人,颜宁摘下口罩和墨镜,进去虔诚地磕了三个头,接着跪在那里,与神像对视了好几秒,好让财神爷记住她这张脸,别把财运寄错了人。
颜宁拜完,边走边戴墨镜。
陆砚清和星佑上来,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
“姐姐!”星佑朝颜宁大喊。
颜宁听见熟悉的声音抬头,看见陆砚清时有些意外,他一身黑色,黑色衬衣中式盘扣从上到下规规矩矩系着,清冷禁欲中露出几分中式的温然雅正,又或许是因为穿在他身上,无端透出些许矜贵。
此时焚香缭绕,唱诵悠悠,他站在那里看她,与道观的古朴厚重融为一体。
没有目的的关系不该注视太久,颜宁错开视线,在星佑喜笑颜开的注视下朝他们走过去。
“来上香吗?”颜宁看着陆砚清。
今天是陆砚清奶奶的忌日,他微微点头:“嗯。”
“姐姐,你和我们一起去吧。”星佑热情邀请。
陆砚清低头看着星佑 :“你先去找朴圆玩一会儿。”
颜宁清楚,这是不太方便的意思,他的拒绝很有分寸,不会让人感到不适。
“我先照看他。”颜宁牵起星佑的手。
陆砚清视线回到颜宁身上:“麻烦了。”
“不用客气。”颜宁轻笑,这是发烧那晚他对她说的。
陆砚清没再停留,顺着潮湿的青石板路,向人迹更少的大殿后面走去,肃肃如松的身影,消失在青砖黛瓦间。
颜宁拉着星佑往另一个方向走:“朴圆是谁?”
“山上的小道士,也是我的好朋友。”
颜宁笑了笑:“你叫什么名字?”
吃了小不点的零食,还不知道人家的名字,颜宁觉得这不太好。
“我叫星佑。”
“你叔叔是你叔叔还是你爸爸?”
颜宁的问题太过跳跃,星佑的脑子直接宕机了,他停下步子愣愣地看着颜宁,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叔叔就是叔叔呀。”
颜宁不是八卦的性子,但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孩子,还有昨天的场景……确实让人好奇,但颜宁的好奇也有度,并没有问孩子的父亲。
“你叔叔结婚了吗?”
“没有呀。”
“有女朋友吗?”
“什么是女朋友?”
“就是两个人整天待在一起,睡在一起。”
“……”星佑想了一会儿,他仰头说,“有的,我整天和叔叔待在一起,睡在一起,我是叔叔的女朋友。”
颜宁忍不住笑了,她也是够无聊的,小豆丁懂什么。
颜宁没有再问,拉着星佑找到叫朴圆的小道士,两人差不多的年纪,小道士穿着小号的道士服,可爱极了。
一块光滑的石头,两个人都能玩的不亦乐乎,颜宁坐在长椅上,听着他们的童声稚语和前殿传来的悠悠唱诵,忽然觉得生活也不是很糟。
最近乱七八糟的事情,其实只要沈西皓一句话就能摆平。
这些天,她想了很多,沈西皓和叶思思的事情,她心中不快,但事情发展到如今的地步,有她的错,回想起和沈西皓这些年的点点滴滴,理智来讲,她内心还是不信他和叶思思有什么。
或许,她该听听他的解释?
颜宁的思绪飘得有些远,等再回过神来就只剩星佑一个人了,他看颜宁无聊,带着她在道观转悠,走着走着就到了法物流通处。
里面的东西,颜宁现在能买得起的不多,但她也该有所表示,谢谢那位陈先生。
“这个多少钱?”隔着玻璃,颜宁指着一个平安符问。
“姑娘,这个平安符只要66块钱。”
“这个呢?”颜宁问的是一条红线串起的桃木生肖手串。
“这个20块钱。”
那天在茶铺花了三十多,买酒又花了一些,颜宁现在浑身上下只剩64块钱。
“两个64可以吗?”
颜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厚着脸皮问出这句话的,她边问边从包里拿钱,一张五十,一张十块,还有四张一块的。
“呃……嗯……”流通处的道长结巴了,好久没找到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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