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吧。”孟汀兰走过来,接下那盆鱼,对李瑛温和的笑笑,问,“你大哥今天又去打渔了?”
李瑛点了点头:“嗯”
“收获颇丰。”
这时,被拦在门内的虎子终于从人们的腿脚迷宫中走出,循着香味在三人间转悠一圈,最终肉爪扑向孟汀兰的裙摆。
周昳礼说:“打渔?是在哪条小涧,还是池塘?听起来很好玩,下次再有这事可以叫上我吗?”
李瑛被周昳礼拒绝,闷了半天不说话,脸憋得通红,现下回答,也是驴唇不对马嘴:“姑娘,哥让我谢谢你,姑娘的一碗绿豆汤,消热解暑,哥和爹下午干活都快了很多。”
“谢谢周姑娘!”
本来是打算周姑娘姐姐收下鱼后说的,但周姑娘姐姐没有收,夫人收下了,李瑛就一股脑把这些话乱七八糟说了出来。
周昳礼说:“我比你大几岁,你应该叫我姐姐,昳礼姐姐。”
还在为紧张说错话而懊恼的李瑛抬头,这时,孟汀兰去而复返,将几个新鲜果子装进了李瑛挎在手臂间的木箱,说:“这里面还有我这几天刚熬出来的红糖,你回去后,让你母亲拿这个泡水和你一块喝。”
送走李瑛,孟汀兰和周昳礼回到饭桌前,孟汀兰用勺子挖下一大块鱼肉,又往饭里浇些汤,拌了拌,摆到早已迫不及待的虎子面前。
“好香!”周昳礼看虎子埋头大吃,“汀兰姐,也给我拌一份,好吗?”请求道。
孟汀兰将鱼肉饭递给周昳礼,问:“你对李阳有什么印象?”
“李阳?我觉得他身体很强壮。”周昳礼回忆起李阳那一身结实的腱子肉,“很有力气!而且人也挺好,这么友善。”
“耕作一天还有力气去打渔,要是我,在田里待个半天就累得不成样子了。”周昳礼佩服道。
孟汀兰说:“李阳以前打渔打猎是会端些菜过来,不过蒋酉送了那么多次绿豆汤,李阳这还是第一次回礼。”
蒋酉是田庄管家蒋叔的儿子。
周昳礼没听明白,虎子忽然“喵”的嚎叫,周昳礼一惊。
再看向孟汀兰,孟汀兰笑了笑:“吃吧。”
17.
晚间,月亮初上枝头,有客来访。
汀兰姐怀着身孕,夜里行动多有不便,周昳礼本想去开门,门外人先出声,欲言又止的喊了几声“夫人”和“周姑娘”。
孟汀兰从房内赶来,对周昳礼说:“我来吧。”
门外,正是孟汀兰白日里询问周昳礼的“张叔”,还有张婶。
两人的背有些佝偻,在无边的黑幕下,身影显得那么渺小。
在院里吃饭用的桌子上,蒋酉给大家泡了茶水。
张叔愁苦着脸,张婶是气愤到极致的冷漠。
“是东东的事。”张婶开口说道。张东是张叔和张婶的独子,今年二十有五,前两年刚成家,现在和媳妇居住在仙水县城里,在一家饭馆担任伙计,不住在乡村。
“东东说,他和朋友做生意,赔了二十两银子。”二十两银子,她和老头子合伙一年不休息,从年头忙到年尾,种麦子卖麦子,就按收成好的年岁来说,一年撑死七八两。
二十两,得节衣缩食存个五年了。
孟汀兰问:“是做什么生意?”
“玉石生意。”张婶说道,“他朋友告诉他,玉石生意赚钱。一开始也确实赚到钱,在前几个月。后来他就把赚到的钱和本金都投了进去。”
“投进去后,他的朋友告诉他得利了,但钱不够,得再多些才能返还。”
“来往几次,东东借了贷。最后那次,东东把钱都给了那朋友,那朋友却消失不见了。”
“现在钱庄催着还债,日日夜夜在东东家门口守着。”张婶说,“连本带利二十两,他在家待了几天,今天临走前才说。”
孟汀兰问:“朋友消失不见?”
“这件事张东报官了没?”
张叔说:“报了,衙门里的人说东东这是着了人家的道,就算找到那朋友,银子也很难再追回。”
说到这里,孟汀兰和张家两口子都心知肚明,本来那二十两银子里就没几个是张东的,大部分来自钱庄借贷,张东在仙水县城的一间小屋、一头驴也都是张父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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