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峥目不转睛地看着张心昙,不去开门。
两年了,她还是有点了解他的。他生气了。
理智告诉张心昙,这不是个好的开始,她是来解决问题的。但情感上,她也生气了,凭什么做错事的人反而理直气壮。
她头低得还不够吗,主动找来,硬话都没敢说一句,他还要她怎样?!
她挂相了,闫峥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就不信扳不过来她,他命令的语气:“你来开。”
张心昙忍了忍,上前按了密码,门开了。这回她不客气了,直接推了门进去,拿了拖鞋换上,径直朝客厅走去。
闫峥也不是很明白,自己会因为她不进门的一个生分举止而动气。张心昙更是一丝一毫都get不到,她根本就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只觉他是给脸不要脸。
闫峥不理坐在沙发上一副谈判架势的张心昙,自顾自地去卫生间摘了表洗了手。
忙完他回到客厅,坐在张心昙对面的沙发上。
沙发中间的茶几把两人分开两边,本该是对称的,但闫峥长手长脚,比张心昙高大不少,视觉效果他更有压倒感。
闫峥没换家居服,看来他并不打算久呆,一会儿还要走。
脱掉的大衣被他随手放在沙发背上,里面一身高定私服,和往常一样在穿搭上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永远那么的精致得体。
他左腿搭在右腿上,问张心昙:“不是有话要说吗。”
张心昙:“马孟之导演找我了,他说新剧卡在了您这里。”
您?闫峥挑了下眉,然后说:“对,是我让停的。”
虽然没想到他承认得这么快这么干脆,但张心昙被挑起了情绪,她脱口而出:“为什么?凭什么?”
闫峥:“因为我跟你说过,我对你只一个要求,我不让你拍的戏,你就不能拍。至于凭什么,你不是学生了,怎么还会问出这种没有意义的东西。”
是啊 ,凭他是巨娱的老板,是圈中真正的大佬,只这些就够了,根本用不到他闫家的出身。
张心昙本想争辩说,他们最多是在交往的男女朋友的关系,她有权力选择自己的工作内容,倒是他没有权力不让她拍什么。
但闫峥的话敲醒了她,这种争辩没有意义,对于动动手指就能做到的事,他确实有这个权力。
她压了压心火,依然想着她是受人所托来解决问题的:“导演说,他可以放弃原则,对剧本进行删改,改到您满意为止。”
闫峥挑起眼皮扫视着张心昙:“他倒是想不改,他敢吗。还有,我对演员也不满意,他也能改吗?”
张心昙紧握双手,把下唇咬出了一道印:“只要不连累别人,不连累这部剧,我可以不演。”
闫峥手里一直把玩着一个打火机,他从不在室内抽烟,他只是喜欢这个新火机的手感。
他手上把玩不停,姿态随意,对张心昙差点咬破唇说出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
只淡淡道:“不是你。”
张心昙忽然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谁。这也是她的另一个所托,陈择嘉被软封杀的事。
张心昙没忘,只是在她看来,陈择嘉那事是误会,解释清楚就可以了。而被闫峥压着的新剧,倒是没什么误会,里面确实有好几场他不能接受的亲热戏。
所以,她才先提了解决起来最麻烦的一件。
既然闫峥点到了陈择嘉这里,张心昙道:“择嘉哥只是前辈,是共事的,”
话还没说完,闫峥手中的打火机忽然脱手,砸在了二人中间的茶几上。
事情发生得太快,动静又大,张心昙被吓了一跳,身上打了一个激灵,差点叫出声来,过了一会儿,还能听到自己心脏砰砰的跳声。
她瞪大眼睛,瞳孔瞪圆地盯着闫峥看,不确定刚刚是意外还是他成心所为。
虽然张心昙被闫峥扔火机的动作吓到,但恐惧会导向愤怒,她内心的愤怒值一直在升高,她看向闫峥的眸中有了火气。
闫峥自认很容易就能把张心昙看透,他捕捉到她的情绪,用语调语气压着她道:“别人会多想,是你给了机会。不合适的称呼不要乱叫。”
张心昙这次没有太迟钝,原来比起她没听他话去拍了吻戏,更不能让他接受的是她的一声“择嘉哥”。
闫峥的这种霸道的大男子主义像是忽然冒出来似的,以前他不是这样的,他变得不认识一样。也确实可以算是不认识,她不过才知道他的身份没几天。
张心昙正式地认真地严肃地,一字一字地道:“我跟陈择嘉老师,只是共过事的同事,我没有越界他也没有,网上那些或是剧宣的手段或是剧粉自发的行为,都不是真的。”
闫峥:“我没有义务去体谅你们的处境,我也知道你没那个胆子跟他有什么,我只看感受,不舒服了我当然会做点什么。”
张心昙:“那怎样您才能舒服,才能不迁怒……不相干的人。”
她本想说“无辜的人”,下意识改了口。
张心昙的直觉是对的,闫峥对“不相干”这种表述是满意的。
他吐口道:“网上那些乱七八糟拉郎配的视频我会处理,让马孟之做准备吧,让我满意就只有重拍了,巨娱会出资,会给他兜底。男主角换人,陈择嘉不行,比起再也接不到戏,他们会同意的。”
一下子,闫峥把张心昙要办的事都给出了解决方案。
至于她满不满意,张心昙知道那不重要,她清醒地知道自己没有不满意的能力与资格,所以她一声不吭只点头。
闫峥又说:“至于你,以后不许再这样,不让你干的事要听,你也看到了,你承受不了因你惹出来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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