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姜枝鹊都没再遇到那个奇怪的黑袍人,他好像突然从这里消失了一样,又或者他本来只是从这里路过。
姜枝鹊没再关注过那个黑袍人的事,只是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用来寻路的竹竿不见了,她只能随便找了个扫帚棍拆下来用。
现在姜枝鹊每天都会和白仰山约在桃林见面,本来是她占了好处,应该早早地去才对,但是白仰山每次来得都比自己早。
姜枝鹊刚到地方,便看见一身蓝衣的白仰山站在桃树下,花瓣落满了肩头,似乎是等了许久。
看见这一幕,姜枝鹊总是忍不住打扰,但白仰山只以为她是看不见,会主动朝她走来。
“明天就是第一轮试炼。”白仰山见她愣神,开口提醒道。
姜枝鹊假装刚回过神,连忙点头:“我知道。其实我一直数着日子呢……”
她交叠在身前的双手指头纠缠,颇为紧张焦急的模样。
“这几天我在客栈休息,看见很多路过的修士,他们都好厉害。”姜枝鹊说,“我……好像练了几天,还是没什么效果。”
白仰山淡淡道:“第一轮还是很简单的,不必紧张。”
“仙君之前一定是入门试炼里最优秀的吧?”
“我没有参加过入门试炼。”白仰山说,“自从我记事起,就待在神宫了。”
姜枝鹊:“仙君是在神宫出生的?”
那他的父母岂不是也在神宫里?
如果是这样,她拿下白仰山的难度又提高了。
“不知道。”白仰山答道,“宫主说我的父母在我出生那天就去世了。是他把我带回来养大成人,和我的父亲并无分别。”
姜枝鹊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着自己的身世,莫名有些感同身受:“我也和仙君差不多。”
这句话不是她编的。
她也是无父无母之人,是合欢宗宗主收养了她。虽然她从没见过自己的父母,但宗主从未让她比别的孩子少拥有什么。虽然其他人都或多或少看不起合欢宗,但在姜枝鹊心里,合欢宗就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家。
无论她去了哪里,最后还是会回到合欢宗。
想起之前在客栈听到的话,姜枝鹊问:“无论神宫宫主让你做什么,你都会去做吗?”
白仰山被问住了,他顿了一瞬,说:“……嗯。”
“我能有今日,离不开宫主的教导。”他说,“我此生是为昆仑神宫而活,绝无二心。”
姜枝鹊:“仙君真是重情重义。”
说完,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连忙从灵囊中摸出一包油纸包裹的糕点。
“多谢仙君教我剑法,虽然我学得不怎么好,但试炼的时候我一定会尽全力。这是我自己做的糕点,一点心意,希望能报答仙君。”
白仰山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你还有空做糕点?”
“我没有其他东西可以报答仙君,只能靠一点擅长的手艺。”姜枝鹊有些不好意思,“借了客栈的膳房,我猜仙君口味清淡,特地试了几个新方子。”
白仰山的目光移到她双手上,看见上面大大小小的伤口,刚到嘴边的那句“我已辟谷”又咽了回去。
“多谢。”
白仰山接过那份糕点,打开油纸,一股淡淡的清香飘出,花瓣状的白色糕点上点缀着蜜粉,小巧可爱。
他拈起一块,送入口中。
的确只有一丝淡淡的甜味,但入口后,唇齿间泛起了一股梨花香。
姜枝鹊盯着他白皙纤长的手指,紧张地问:“不合胃口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对比。”白仰山说,“其实,我从小到大都未曾吃过糕点。”
姜枝鹊:“为什么?”
昆仑神宫不至于寒酸到连糕点都吃不起吧。
“我三岁便开始吃辟谷丹养身,师尊不允许我吃其他东西。”白仰山道,“不过,你做得很好。”
姜枝鹊:“……”
三岁吃辟谷丹,神宫宫主连小孩都不放过啊。
这一点至少和她师尊不一样,她师尊巴不得用各种好吃的把她喂得白白胖胖的。
“仙君小时候也太清苦了。”姜枝鹊颇为心疼。
白仰山:“我不认为这算苦,修行之人必经之路罢了。”
姜枝鹊:“……”
没吃过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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