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么呢?”
任洵贪恋地临摹着女子凑近放大的五官,眸光一眨不眨。
勾起唇角,“我想……你说的曾娘子,大抵是误会什么了……”
“?”
禾穗觉得这两人都奇奇怪怪,“误会什么?”
可她再怎么追问男人却都不说了。
临近家门,任洵目光敏锐地略过阴影处,自然得将推车先摆进去收拾,询问禾穗下午有何打算。
“铺面那边我得去看着点,再做点饭带去。”禾穗边卸东西边想。
铺面按照她的要求修葺还要十几天的功夫,那些师傅干的是力气活,既说好管饭,还得量大为主不能叫人饿着。
“你呢?在家里吃?”
禾穗想事情的时候很难一心二用,只机械地将东西卸在原地,结果被任洵抢先接走,又搬到其他地方。
他将筐靠在水缸边,手上停顿了瞬,“我在家吃,今日有些事可能晚些时候回来,不用等我。”
“嗯。”禾穗不疑有他,回过神照常归置。
浮金围着忙碌的女子身影,为她周身镀上一层柔和朦胧的光晕。
恨不能时光就此驻足……
可随着风动,扭曲晃动的阴影占据余光。
美好之下,数段阴沉旧影,浮上任洵心头。
男人直起身,推门出去。
那还是前段时日发生的事了——
他娶了禾穗还替她家还债,无疑是打了赵家的脸。他们嘴上说得风轻云淡,叫他再上山一次,倘若再猎得一只鹿,且将打猎技巧都教会随他一起上山的几人,便不会再找禾家麻烦。
可打猎是假,想他横死在山里是真。
随他上山的并非猎户,而是赵家雇来的杀手。原以为是拼死一搏,谁料有人沿途跟来,在他们动手时杀了那些人。
他们自称是他母亲家的人,特来接他回京。
任洵闻此只想冷笑。
母亲与家里早就断了联系,连她去世都未出现过的亲人,现在寻来,还颇为急切说要他回京?为此不惜言语中伤穗娘,还将他身边人,都抨击成一心利用他的恶人……
现在、还追到家门口了。
面色骤然冷下不含一丝温度,刀刮般一眼摄住躲在角落鬼鬼祟祟跟了一路的身影。
“滚出来。”
-
搞定了卤鹌鹑的初加工厂,进货量这一加大,连带着香料也用得多,禾穗特去谈了价,进展顺利得不可思议。
短暂午休一会儿,起身凉水扑脸醒醒神,便往铺子里去。
老师傅领着两个徒弟敲敲打打,按照禾穗的要求,重新砌了灶,整个灶房,规整不乱洗、切、炒都方便,合她习惯。
炉灶特地改造过,新添的“门”还没来得及安上,是禾穗比着尺寸去冯婶家铁铺打得一块可以灵活开关的铁板,充当个调解火力的风门。
方便的很,和现代农村煤炉子底下预留配铁盖的通风洞一个意思。
外面的出窗口也留得恰好,出餐口里外都预留了打木板的空,十分仔细。
师傅们见禾穗来也只是点个头,又忙活起来,好像不论她在不在都是这般做工。也不枉上次赶集,不嫌烦的多跑了不少摊位,这才叫禾穗寻摸到这样勤恳踏实的老师傅。
待铺面内都翻新完毕,两侧再挂上些食客留言板、悬些好看的食画、摆上桌椅……
眸光缓缓挪过每一处,斑驳温暖的光晕漫过,在禾穗眼中已然幻成了最终的样子。
一股温热自心口涌起,她轻抚着“崭亮如新”的灶台,里面“火焰摇曳”,炙得她掌心滚烫。
……
按着盒饭三荤一素的配置,禾穗又回家一趟做饭送来。
自己倒没吃,趁着吃晡食的时辰往街上逛去。
不能一心闷头折腾,还得参考参考本地食肆做法。
她想过了,小吃摊且留着,备好套餐卖得也方便,供人即食。铺子里就主要售些菜品,专供晡食,主要经营还是放在晚上。
大昭有宵禁,按照现代时间算大抵在晚上八九点,铺子就四五点开。
落日隐没,天色将晚。
从前总是赶早,见识过北市晨雾蔼蔼的繁碌,倒少见入暮后的北市街道。
黄昏自熙攘房顶渐渐沉下去,绯红云霞将此间笼罩成了另一分颜色,长街被这绚烂之色点燃,释放出不同白日的喧嚣。
吆喝、谈笑声,铲与锅碰撞清脆的剐蹭、热锅滚油的“刺啦”声,宛若凑近耳朵在最近处乍响,热闹恣意。
不知哪家刚出炉一锅胡麻饼,焦香逼人。寻着味过去,见店门口立着半人高的炉子,温火煮着羊汤。
高大汉子,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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