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祥宫,西配殿。
打发了报消息的小太监。
魏嫔阴恻恻地挤出一丝笑。
她的儿子被幽禁在逼仄的院子里,成日里守着碗口大的一方天吃苦受罪。
她的孙儿孙女们被圈在一个地方吃糠咽菜,寸步难行,姓裴的他们倒好。
儿子宠一个奴才出身的女人就罢,陛下竟也那么宠那个贱婢生的贱种!
一家子在一起用晚膳?
魏嫔在坤和宫安插的人手早被筛没了,她无从得知他们今晚用膳具体什么情况。
可她想都想得到。
那贱种出生当天陛下就去了东宫,那贱种满月时陛下还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的面抱了他,还赐名曜?
呸!
姓裴的孙子也配!
所以今晚他们的这顿膳一定用得很温馨和谐,很高兴、很其乐融融吧?
从来都是这样。
不管他多宠她,给她多少赏赐。
不管她替他生了儿子女儿。
又有了多少孙子。
他从来都是把姓裴的放在第一位,从来都是把姓裴的生的放在第一位!
他们才是一家子。
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
从来都是!
如今他又那么宠那个女人的孙子,一个贱种庶子他都能宠上天!
魏嫔不懂。
姓裴的不就是出身比她好吗,不就是跟他上过战场,出生入死过几回吗?
不就是没过两个孩子吗?
这后宫里的女人出身好的,流过孩子的女人又不止姓裴的一个。
单是她当贵妃时弄死的就不止一个,可怎么不见他那么对别人呢?
本朝上过战场的女人也多了去了,怎么就她姓裴的要比别人娇贵呢?
他要真那么在意那个女人,那就别纳妾,别跟其他女人生孩子,只跟她过啊!
敬重正妻?
简直就是笑话!
说白了不就是既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又想通过女人牵制朝堂,同时还不想被外人说自己宠妾灭妻吗?
贱男人!
跟那么一个五大三粗的女人做夫妻。
他也不嫌恶心!
一家子贱种!
魏嫔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主子。”
大宫女砚棋进来,低声唤道。
魏嫔抬头。
砚棋被她眼里的阴狠吓得一时有些却步。
魏嫔没好气:“有事就说!”
砚棋定定神,到近前来声音压得更低:“西山坟场那边的事有眉目了。”
魏嫔精神一振,旋即声音小到近乎听不见:“找到尸体埋哪儿了?”
“找到了,只不过咱们要掩人耳目小心行事,别的事就得另外寻机会做。”
最后半句砚棋说得尤为小心,就怕魏嫔娘娘等不及,到时候弄得底下的人也**手毛脚出岔子就不妙了。
魏嫔看出她的顾虑,冷嗤一声。
“瞧你那点儿出息,我不知道要小心行事?”
砚棋嘿嘿赔笑。
魏嫔:“行了,事情急也要一步步来,你交代下去,万寿节之前把事办好就成。”
砚棋领命告退。
魏嫔将砚书招到跟前,“另一事进展得如何?就那个傻子,是傻子吧?”
“是,那傻子是个不中用的。”
砚书低声答道。
“但他妻子跟他家老子娘,按咱们的人这段时间的观察来看,该是可用的。”
魏嫔勾起唇角,“那就安排下去,等西山那边的事办得差不多了,再……”
等着瞧。
她要让东宫万劫不复!
.
曜哥儿百日一过,宫里的端午气氛渐渐浓了起来,各宫门悬艾虎插菖蒲。
前朝各殿还贴了天师骑艾虎的绢画,后宫四处贴上了五毒花卉的剪纸。
小福子他们身上的内侍服换上了五毒的补子,跳珠她们也戴上了五毒香囊,五毒绢花、簪花什么的。
槛儿卧房内的拔步床四个角上,周嬷嬷她们张罗着挂上了菖蒲小狮子。
就是拿菖蒲根雕成小狮子模样,用红黄青三色丝线穿起来悬在床帐上。
据说有杀虫避邪的作用。
避不避邪不清楚,反正菖蒲能杀虫。
槛儿给曜哥儿做了两个塞了艾绒的老虎小布偶,小家伙爱不释手。
玩着玩着张嘴就啃上了,被奶娘制止后他一张小脸红得跟煮熟的虾似的。
都以为他要哭了。
谁知小东西抱着小老虎吭哧着翻了个身,背对着槛儿她们这些大人。
就像是在为奶娘不让他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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