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楼老板赵德昌看着头两日的营业数据,得意地呷了一口茶——自家套餐订购数在午市占比节节攀升,而对面鼎香楼的客流肉眼可见地稀疏了些许。
可这虚假繁荣没撑过三天。
从第四天开始,他眼睁睁看着午市客流像退潮般缓缓下滑,连晚市都受了牵连。而对面鼎香楼门口,那条消失了没几天的长队竟又蜿蜒起来,且比之前更长了。
"这怎么可能?!"他猛地放下茶杯,茶水溅了一桌。
经理吓得身子一缩,双手捧着平板颤颤巍巍递上前,上面是两家店在网上的最新评论。
鼎香楼这边,与之前“低性价比”的差评截然不同,屏幕上清一色的好评,而且都是最近几天的评论:
【老苏市人来啦!最新推出的双人套餐超级棒的,让我看到了小时候的鼎香楼,继续保持,我会和我朋友一直支持的!】
【新套餐价格有点贵,但味道确实很好,只能说价格贵是我的原因[流泪][流泪]】
【作为吃了十年的老客户,看着鼎香楼前两年走下坡路真的着急,现在终于又站起来了!昨天带爸妈去吃,我爸说这蜜汁火方跟他小时候吃得一样地道,感动哭了TAT已经安利给公司所有同事了!】
【实名安利!吃完鼎香楼春季套餐,我愿称它为苏市老字号的味觉复兴!|蚕豆煲|教科书级别的火工菜!看起来朴实无华,入口......】
赵德昌额头蹦出青筋,迅速划了过去,转到一品楼的评论:
【原来以为一品楼能够“模仿”鼎香楼的口味,但结果发现我还是想差了,两者价格确实相差了60,口味也只差了一点,但在食物上,这一点点就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事实证明60块钱真省不来。】
【也算是一品楼的老顾客了,一直觉得一品楼是人均两三百这个价位性价比最高的一家,但这一回我只能说,一品楼输了。】
【好吃的!只能说比鼎香楼差了一点点,继续加油!】
【要不一品楼,咱们别抄了,你不抄,259换别的菜评价就挺好,但你非要跟鼎香楼杠上,这不就等于自取其辱么[苦笑]】
【一品楼,再接再厉,追上鼎香楼哦~】
“......”
倒反天罡,倒反天罡!!
赵德昌被气得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下不去上不来,从来只有“鼎香楼比不上一品楼”的道理,什么时候变成“一品楼比不上鼎香楼”了?
不接受,他不接受!!!
赵德昌咆哮:“赵师傅,赵师傅!”
赵师傅闻声匆匆跑来,手里还攥着擦汗的毛巾,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老板,您找我?"
赵德昌颤抖地指着对面鼎香楼:“你去,你去鼎香楼,把他们的午市套餐给我尝个遍!我要你原封不动地给我复刻出来,听见没有?”
赵师傅:“啊,这......”
“啊什么啊?快去啊!”
赵师傅被他吼得一个激灵,只好低下头,硬着头皮应道:"是,是,我这就去。"
说是容易,做起来难。鼎香楼的秘方要是这么容易就能被“复刻”,他赵师傅也不至于在厨房里被逼得焦头烂额,最终也只能做出那份差了口气的模仿品。
就是做不到,才做不出那个味儿啊!
话虽如此,老板交代的任务还是得办。赵师傅心烦意乱,趁着午后休息时间,溜到楼下后巷,点了支烟猛吸几口,仿佛要把胸中的郁闷全都吐出来。
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鼎香楼门口出来,他眼珠子一转,忽然有了主意。
——
上午时间,港式茶餐厅呈现一股其余餐厅所没有的惬意场景,茉莉花茶腾升的热气中,赵师傅看着坐在对面的张永福,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开这个口。
张永福皱着眉,率先开口:“老赵,你到底有什么事,直说吧。”
今天是张永福难得的休息日,曾经的同事却发消息给他说想见面,有重要事聊。
赵师傅脸上堆起熟稔的笑,不慌不忙地给他斟茶:“不急不急,先喝口茶。”
“我没心思喝茶。”
张永福把杯子往旁边推了推,眉头锁得更紧,嗓门也沉了几分,带着天生的直爽:“到底什么事,你要是再不说,我就走了。”
赵师傅见状,也不再绕圈子,放下茶壶叹了口气,身子往卡座里缩了缩,摆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
“老张啊,我们俩年纪差不多,虽说你比我早进鼎香楼,但我们在一起在厨房也待了快十年,谁不知道谁的底细?我知道你这两年不容易,你两个孩子,小女儿刚坐完月子,家里得请月嫂。大儿子做外贸,这两年行情差得要命,订单少了一半,偏孙子又要上国际学校,一年学费就得十几万……到处都是用钱的地方。”
他仔细观察着张永福的表情,见对方没有立即反驳,便往前倾了倾身子,压低声音:
“我们老同事一场,我是真想帮你。你在鼎香楼已经到顶了,工资就那么些。来我这,底薪我给你开到四万,这还只是小头,年底我们按利润的百分点分红,以我们店的流水,你一年到手这个数。”
赵师傅做出一个“八”的手势。
“在鼎香楼,你得干多少年?”
张永福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赵师傅的来意,他嘴角扯出一丝冷笑,不冷不热地说:“哦?一品楼真有这么大方?”
赵师傅以为他动了心,立刻趁热打铁:“当然是真的了,我们老朋友了我会骗你么?”
“就是一品楼老板现在有个烦心事,就是鼎香楼新出的春季套餐让他损失了很多客户,只要你把鼎香楼那几道春季菜的思路、大概的配比拿出来,能做出不属于鼎香楼的口味,我们老板绝对不会亏待你……”
“砰!”
他话音未落,张永福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杯碟哐当作响。
他脸色铁青,指着赵师傅的鼻子,声音里满是怒火:
“赵峰!我说你今天找我干什么呢?你他妈敢诱骗我出卖老板?我张永福在鼎香楼干了三十多年,从学徒做到头灶,老老板和新老板都对我恩重如山!你现在让我去偷配方?滚!你他妈现在给我滚!”
赵师傅被骂得满脸通红,浑身发臊,眼看周围客人都看了过来。他也恼羞成怒,拔高了嗓门道:
“你装什么清高!这世上有什么事情是钱解决不了的?你开个价呗!”
“开个价?行。”
张永福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一个月十万,你敢应吗?”
“一个月十万?你想钱想疯了吧?!”赵师傅脱口而出。
“那你说个屁!”
张永福抓起桌上还剩一口的杯子,将茶水往嘴里一灌,然后重重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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