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很扯。
陈甸甸尴尬地蹲在原地,她的眼神乱飘。
家里的孩子干了坏事,她难辞其咎。
虽然她总是大言不惭地对着圆滚滚说着一些“给妈妈亲一亲”、“给妈妈闻闻臭脚脚”、“给妈妈摸摸宝的小肚子”之类的人之常话,但这时候是不是应该说,她其实是圆滚滚的姐姐?
所谓辈分二象性,即是如此。
郑尔尔气鼓鼓地站在那里,怒目圆睁,瞪着那只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陈甸甸身上的小猫。
小猫抬起前爪,带着灰尘的小爪子印在了陈甸甸白色的裙摆上。
陈甸甸叹了口气,认命般抱起它。
她抓着猫爪,像是招财猫挥手一样,对着郑尔尔招了招猫爪,扁嘴:“抱歉抱歉~”
被她抱在怀里的猫动作有些僵硬,但它并没有挣扎,也没有伸爪,甚至还配合地,字正腔圆地“喵”了一声。
陈甸甸指了指她被抓到的地方:“它有没有抓伤你?”
郑尔尔本想凉嗖嗖地“哼”一声,但看着眼前这一人一猫都正在等待她的回答,这一下就没了气,别扭地回:“没有啦!真是奇怪,我的动物缘一向很好诶!”
“尤其是这还是你的小猫——”她后知后觉地砸吧出一点不对劲:“你的小猫,怎么会出现在学校里?”
图书馆门口人来人往,圆滚滚又duangduang地巨大一只,陈甸甸就算抱着它背过身,也有一截猫猫屁屁和完整的猫尾巴露在遮挡之外。
“说来话长……”陈甸甸叹了口气,“先回去吧。”
把圆滚滚放在自行车的篮子里,陈甸甸合上篮子的盖子,慢悠悠地踩着自行车踏板。
宴西昼缩成一团,把车篮急得满满当当,相当憋屈。
学生宿舍不能使用大功率用电器,学生宿舍不能带异性进入,学生宿舍也不可以养猫。
宴西昼一人占了其中两条。
陈甸甸躲着宿管和来往的同学,悄悄摸摸地把自行车停在了拐角,又用防晒衣兜住了圆滚滚。
抱着这只猫,她和郑尔尔小心翼翼地靠近宿舍。
行至宿舍门口,原本乖乖被抱着的圆滚滚突然后腿一蹬,从陈甸甸的怀中跳了下来。
“诶——”
宴西昼肚皮贴地,耳朵向后紧贴着脑袋,尾巴低垂且收紧,后腿猛地发力,嗖一下蹿了出去。
这并不是他能够进入的地方,无论是作为猫还是作为人类。但是陈甸甸住在这里,他暂且也只能在这里落脚。
直到进入了楼梯的阴影角落,在宿管的视野盲区,他才停下脚步,回头来望着剩下那两人,似乎在用眼神询问接下来应该怎么走。
“太聪明了。”郑尔尔惊叹。
陈甸甸长舒一口气,但在人前,她强装出早知道的模样,点头回应。
谦虚、谦虚,只是家庭教育十分成功罢了。
趁着宿管阿姨还没发现,她赶紧拉着郑尔尔跑向楼梯口。
室内跑步的声响噔噔,宿管阿姨探头出来喊一声:“走廊里不要乱跑动!”
“知道了!谢谢阿姨!”郑尔尔一边跑一边回头大声回应与她相熟的宿管阿姨。
“也不知道有什么急事,着急忙慌的。”宿管小声自言自语地拉上了窗,“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蹿过去了?”
“算了,开学前再找管理处来看看,是不是有老鼠了……好像很大一只啊……”
贴着墙快速略过走廊的圆滚滚——又或者是宴西昼,他不会知道,在此刻,他已经被一位戴着老花镜的阿姨,误以为是一只巨型老鼠。
老鼠,宴西昼最讨厌的生物。
那些时不时出现后,寄居在他身体里面的其余人格,就像令人厌恶的老鼠一样。
“滴”。
宿舍门打开的瞬间,宴西昼灵活地钻过门缝,踏进了这间他原本不该来到的房间。
他必须足够小心,才能安稳地待在陈甸甸身边。
猫的视角低矮。
踏入宿舍,他很快发现,这间女生宿舍今天还没人打扫过,但干净衣服都已经收进了柜子里,地上零落地掉了几根长头发纠缠在一块。
路过的时候,他的脚垫避开了此处。
小猫的嗅觉灵敏,他鼻头翕动。
宴西昼径直走向那熟悉的味道,在临时饲养员的桌下坐好。
陈甸甸带上了门,把热气挡在门外,三步并作两步扑到了椅子上,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大热天来这一通,她的衣领都被汗浸透了。
一半是胆战心惊的时候吓的。
圆滚滚应当也是感到了热意。
浅色的瓷砖上,一串梅花样的黑色印记绵延到她的面前。
小猫是汗脚,又跟着她们跑了一段,现在爪子更是黑黢黢地像在泥里打了一滚。
宴西昼蹲在陈甸甸的书桌下,身体紧绷。他紧盯着一块空白的地方,努力克制这爆棚的“猫的好奇心”,不去巡视这块女生宿舍领地。
陈甸甸皱着眉看了一会,她百般不愿地站起来,去打湿了一条毛巾,弯腰抱起脏兮兮的圆滚滚,把它翻了个身,肚皮朝上,准备给它擦擦脚。
于是,冷不丁地一双手袭来,天地倒转,宴西昼一下就颠了个面,躺在了一双腿上。
粉扑扑、毛茸茸的肚皮完完全全敞开在了陈甸甸面前。
饶是已经多次成为圆滚滚,宴西昼依旧不习惯这样的视角。
人类丝毫没有“猫人大防”地捏着他的脚,用湿毛巾把他的脚脚毛擦得湿哒哒,黏糊糊。
——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他憋得胡子都搅在一起,鼻子和嘴巴都在用力,整只猫像一块僵直的铁板一样,在陈甸甸的腿上保持着一个诡异的弯起角度,一动都不敢动。
他当然想要像往常一样后腿一蹬,然后借力跳下她的怀抱!
但夏天是换毛的季节,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圆滚滚已经褪去了冬天的一层底绒。
现在,它的肚皮上只有薄薄的一层绒毛——只要他一动,那些能看的不能看的地方,就会在陈甸甸的面前显露无疑。
这个角度已经是极限,而僵硬着保持这个姿势的宴西昼,也快要抵达极限。
他的爪垫变得更加潮湿。
怎么办?总要做点什么转移她的注意力。
宴西昼生疏地控制前爪,迟钝地张开掌心,突兀地开始表演爪子开花。
从圆滚滚被捞起开始,郑尔尔就目不转睛地看着这里,见到小猫爪子开花,她惊喜地“哇”地一声靠近过来,有模有样也学着陈甸甸的手法去搓圆滚滚的后脚。
阴影给了宴西昼一层完美的遮蔽,他终于可以踹出这借力的一脚。
重卡的一脚可不算轻,郑尔尔看着手背上的红痕,罕见地沉默了。
宴西昼绷住核心,一个打滚,哧溜一下,顺着陈甸甸的腿滑倒在了地上。
两只耳朵竖得高高,蓝色的眼睛似是无辜。
郑尔尔大悲:“怎么又是我?”
她双手叉腰,低头与圆滚滚紧张对视:“喂,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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