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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很快就接到了周晏岭的电话。
手机在掌心震动，屏幕上"周晏岭"三个字跳出来，她的指尖悬在空中顿了两秒....
昨晚荒唐梦境里的触感突然复苏，仿佛他温热的掌心还贴在她的腰际。
"小晚，"
周晏岭的嗓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电流轻微的杂音，
"你回云城了？"
林晚下意识地摩挲着锁骨....那里在梦境中被亲吻过的地方，此刻正隐隐发烫。
"嗯。"
她简短地应道，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想象他此刻大概正坐在办公桌前，钢笔可能就夹在修长的指间。
"今晚回家吗？"
他突然问，语气自然得像在讨论天气。
林晚一愣，哪个家？过了几秒，云栖苑.....那套他给过钥匙的公寓突然浮现在脑海。
"不回..."
她的声音发紧，她瞥见谢瑶正在专注的开车，并没有注意自己这边，耳尖顿时烧了起来。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
背景里隐约传来钢笔搁在实木桌上的轻响，还有他克制的呼吸声。
林晚几乎能想象他此刻的样子....松开的领带，解到第二颗的衬衫纽扣，还有镜片后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注意安全。"
最终他只说了这四个字，尾音沉得像夜色。
两个女孩原本酝酿着，要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可是还没开始，就接连受挫。
对于谢瑶的跳槽，各大经纪公司是乐见其成。毕竟，谁能拒绝一个自带几百万粉丝的大主播呢？
他们看见林晚的时候，眼神也是在放光。
两个女孩一个性感火辣，一个清纯动人...不知道可以迷倒多少宅男。又能为公司带来多少收入....
可是当听到他们不做娱乐主播，而是想通过直播间卖自己的产品时，负责人差点笑逗了，
“小姐姐们，颜值才是最好变现的东西啊！你们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谢瑶一听，撇了撇嘴。
“这个还用你说?我就是做这个的.....我会不知道？”
青禾传媒的玻璃会议室里，空调冷气吹得人脊背发凉。负责人王总的手指在平板电脑上划来划去，屏幕上谢瑶的直播数据曲线漂亮几乎挑不出来毛病。
"谢小姐，您的粉丝黏度相当高啊。"
王总的目光，又在林晚身上扫了个来回，
又堆着笑说道，
"林小姐条件这么好，我们完全可以包装成古风女神..."
谢瑶的指尖在会议桌上敲出不耐烦。下一秒，她突然伸手按住平板：
"王总，我们要做的是带货直播。"
空气凝固了一秒。王总脸上的笑容像被按了暂停键，他慢慢靠回真皮座椅：
"两位这么漂亮的脸蛋，去卖茶叶？"
他忽然笑出声，转头对助理说，
"这不就跟.....让超模去卖白菜一个道理？"
林晚的耳尖瞬间涨得通红。她看见落地窗上倒映的自己....素白的棉麻连衣裙，与这间充满金属质感的办公室格格不入。
谢瑶"啪"地合上企划书，皮革封面在玻璃桌上砸出闷响：
"王总，您知道我的粉丝40%是25-35岁女性吗？"
她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在直播间杀疯了的标志性冷笑，
"她们买得起三千块的面霜，会买不起三百块的茶叶？"
那位王总收敛了嘴角的笑意，
“谢小姐，如果你们二位愿意入驻我们公司，我们很欢迎，会有大量的推广和展示位等着你们...”
他顿了顿，又说道，
“至于别的，我想我们理念不一致，无法苟同。”
谢瑶拉起林晚，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就不信，以他们这么好的个人条件，会找不到合适的经纪公司。
两个女孩奔波了一整天，从城东到城西，拜访了五家知名MCN机构。
最后，只有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勉强同意了她们的诉求。年轻的女经理推了推黑框眼镜：
"我们可以试试直播带货，但..."
她为难地翻了翻样品册，
"选品得由我们定，第一批先试试这些进口零食..."
最后的结果，是又没有谈成。
两人走出写字大楼时，霓虹灯已经亮起。
谢瑶的高跟鞋卡在了排水沟缝隙里，她暴躁地一甩脚，昂贵的JimmyChoo就这么留在了原地。
"瑶瑶...第七家了。"
林晚轻轻握住谢瑶冰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