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连陌生人都不如。
"说完了？"
林晚的声音比山泉还冷，
"郑科长，需要我提醒....你现在的身份吗？"
"你的好意..."
她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
"还是留给更需要的人吧。"
郑维扬的指节捏得发白，林晚那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像根刺，狠狠扎在他心口，胸口堵着一团无名火。
自己明明可以完全不管这件事，正是因为心里还存着那么一点对她的愧疚，才揽上了这个活儿。
他图什么？
徐振华在包厢里拍着胸脯保证的升职机会，说到底不过是一张空头支票。
就算这事办成了，功劳簿上第一个名字也轮不到他郑维扬。
他还不是不想看到林晚，最后失去所有的痛苦模样。
至少现在妥协，还能得到一笔不少的赔偿。
夜风卷着茶渣扑在西装裤上，他烦躁地拍打着。
脑海中突然闪过林晚外公佝偻着腰炒茶的样子，那老头儿布满老茧的手，捧着茶青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蠢货！"
他狠狠碾碎脚边的茶苗。
这世上，哪有什么比真金白银更重要？
那些所谓的传承，能当饭吃吗？能换套学区房吗？
可惜，这个道理，林晚永远不会懂。
整天守着那些个虚无缥缈的东西，能过日子吗！？
郑维扬摸出烟盒，却发现手抖得厉害。
他不是死皮赖脸的人，但是今天他势必要说服林晚。
他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撞南墙。
郑维扬猛地抓住林晚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白皙的皮肤瞬间泛红。
他的呼吸粗重，额角暴起青筋：
“晚晚，今天这个字，你必须签。”
他顿了顿，像是下定了决心。
"这些破茶树..."
另一只手狠狠指向身后的茶园，
"等检测报告公示，一分钱都不值！"
林晚甩开他的手，腕上已经浮现清晰的指痕。她感到无比厌烦，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郑科长，请你自重。别逼我叫人！"
"晚晚，我是为你好！"
郑维扬突然拔高音量，回声在山谷间回荡。
他越说越激动，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不明白，为什么到这个时候了林晚才要如此固执？
自己明明就是在争分夺秒的，为她争得利益，她为什么就是不懂？
"你以为我在乎这点政绩？我是怕你..."
"怕我什么？"
林晚突然笑了，眼底却结着霜，
"倾家荡产？流落街头？"
她一步步逼近，茶树枝丫在脚下发出脆响，
"还是怕我...过得比你想象中更好？"
她提高了音量，
“我说了，我不需要！”
“我宁愿它们烂在地里，宁愿亏本，我也不签字！”
郑维扬目瞪口呆的看着林晚，心里只觉得这个姑娘肯定是疯了。
“晚晚，你不能因为我...就做出这么冲动的事..就算你想跟我对着干，也不应该是这个时候...”
林晚觉得，自己简直是听到了一个无比好笑的笑话，
“郑科长，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她微微抬眸，眼神平静得像一泓深潭，
“我和瑶瑶，还有齐教授，我们会想办法...尽量减少损失”
林晚的声音无比镇定，
“就不劳郑科长操心了...”
只因为又是一愣，他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他突然想到，前几天发生的一件事。
两人虽然已经分手，林晚也已经把他删了，但朋友圈里还有很多共同好友。
前几天有个朋友不知道二人已经分手，转发了一个直播链接给他，问林晚最近是不是在做直播。
郑维扬当时不以为然，现在想起来，他终于懂了。
“你跟那个谢瑶...”
他的声音发紧，指尖摩挲着手机边缘，
"在一起做直播？"
林晚没有回答，但唇角那抹若有似无的弧度，已经说明一切。
郑维扬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指节捏得发白，手背上的青筋在暮色中清晰可见。
"林晚，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做直播？抛头露面卖货？我的脸往哪放？"
就算是做好了准备，林晚也被他的语气和态度震惊了。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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