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叶云歌圣眷正浓,甚至足矣与昔日慕容舜华最得意时比肩。她与慕容舜华之间的针锋相对,自然也成了这毓金宫里的新风景。
我并未掺和其中,依旧守着我的长乐宫,晨昏定省,处理些皇后偶尔交托的无关紧要的琐事,大部分时间,只是静静地看着。
午后,兰殊如常来到永宁殿与我手谈。一局终了,黑白棋子错落于盘上,沉香为我们重新斟上热茶后,便悄声退至殿外。
兰殊重新拈起一枚白子,并未急着落下,而是抬眸看我,清冷的眉眼间带了些许忧色:“羲和,那日舒嫔言语冒犯,当真是来者不善。”
我执起面前的茶盏,氤氲的热气升腾,模糊了眼前的棋盘,无奈地笑了笑,“如此阵仗,如此言语,想让人忽视都难。给皇后、贵妃,甚至是我挨个冒犯了一番,也算是看得起我了。”
兰殊和我对视一眼,轻轻颔首,“估摸着在她从小被灌输的认知里,别说妃位、贵妃,连那凤位都合该是她叶云歌的囊中之物,旁人皆是陪衬。”
她抬起眼,目光中带着思索,缓缓道:“不知为何,我瞧着这舒嫔骨子里那份不将旁人放在眼里的劲儿,倒和贵妃有几分相似。都是被家族骄纵惯了,自以为天生就该凌驾于众人之上。”
我闻言,微微摇头,指尖从微凉的茶盏上移开,“姐姐此言,乍看有理,细想却不然。”
我抬眸看向她,目光沉静,“慕容舜华是真的被北境慕容家保护得太好,像暖房里未经风雨的花儿一般,不光天真,而且霸道得毫不掩饰。她要的是独占陛下的目光,要的是独一无二的宠爱,说穿了,内里追求的,还是小儿女情态的那点喜欢罢了。”
我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审慎,“可我总觉得叶云歌似乎不一样。她像是块被精心雕琢的美玉,光华无量,野心冰冷。”
兰殊凝神听着,清冷的眸子里渐渐漾开了悟的神色。“听你如此一说,确是这样。贵妃纯粹,追求的是情爱的满足,舒嫔想要的,恐怕是更长远的东西。”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带着探询的意味,“只是我有一事始终不明。叶云歌那日言行,可谓张扬至极,往大了说,都算得上大不敬冒犯皇后,陛下不可能不知晓。”
我放下茶盏,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是啊,这毓金宫里何事能真正瞒过圣听?更何况是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按理说陛下定然知晓,可至今并未有任何表示。没有申饬,没有警示,甚至连一句旁敲侧击的提醒都无,就像是全然未曾听闻一般。”
殿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兰殊的指尖停在棋子上,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微光。
“难不成...陛下这是要坐山观虎斗?”她语气带着一丝恍然,“或者,说得更明白些,是有意纵容?”
我与她目光交汇,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那个盘旋已久、却未曾宣之于口的猜测。我缓缓开口,将那个两人心照不宣的念头,清晰地说了出来:
“叶家势大,朝野中门生故旧根深蒂固,历数朝而不倒。这样的家族,精心培养出的女儿送入宫中,陛下若立刻给予极致的盛宠或超乎常理的高位,难免助长其气焰,让叶家更加尾大不掉,甚至滋生不该有的心思。”
我顿了顿,继续道,“但若直接出手打压,又恐寒了这些盘根错节的世家大族之心,于朝局稳定不利,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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