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李慕婉在天元门总与师兄们玩在一起,又得知扶光的心思,王林打算带李慕婉下山住一段时间,避避“风头”。
李慕婉得知后兴奋得一夜无眠,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思虑都要带哪些东西下山。
师父给买的衣裳,还有药房前几日刚装满的药材,和那满桌子的瓶瓶罐罐,柜子摆的那几本常看的书。这也要带,那也要带,收着收着,不知道怎么装下了。
王林来到她房间,手背身后,看她身影忙碌,“婉儿,你在干嘛呢?”
“师父,婉儿收拾东西啊。”李慕婉身躯藏在堆叠的物件里。
那原本简洁整齐忽而却被翻得杂乱无章的房间,像进了贼似的。
“你这是?”
“师父,”李慕婉跑到门口,拽着他哭诉,“这些婉儿都想带去,可婉儿的包袱装不下那么多了。”
王林还以为什么大事,原来只是这个,他取出一个手镯送给她,“用这个吧。”
“这是什么?”
“这是乾坤镯,里面是一个空间,你装不下的东西都可以放进去。”
李慕婉好奇打量,世间还有这等宝贝?她尝试后将房间里准备带下山的东西一并塞进了乾坤镯,“师父,那咱们能直接把这院子一块带走吗?”
王林笑笑,李慕婉朝他眨眼,“婉儿逗师父的,师父那可有什么要带的?”
“师父带个婉儿就够了。”王林宠溺说。
两人在不周山下附近寻了一处村子住下,村里种满杏树,故而得名杏花村,院子位于村子东边一处宁静地界,小院宽阔,还有一棵百年的老海棠,门前一条宽河穿过,村子的人要去赶集或是出门都得过河。
王林到了村子后也不怎么出门,整日就在檐下打坐,李慕婉十六岁了,若要在这一世拿回这缕残魂,必须两人修成正果,而如今的她,对自己似乎只有师徒情谊,王林闭目沉思,想着该如何破解眼下的境况。
风中夹着杏花的味道,李慕婉步子欢快,在河边折了几枝杏花抱在怀里,推开院门。
“师父。”李慕婉在院子里喊,视线扫过却没见他身影。
檐下盘腿的王林睁眼,“在这。”
李慕婉侧身跑过去,蹲在他膝下,下巴靠在王林膝头,撒娇说:“师父,你说带婉儿来凡间玩,怎么不出门啊?”
“你出去做什么了?”王林眼神温柔,指尖拂过她的发丝。
她把手里的杏花举高,“呐,婉儿在河边采的花,我去给师父插上。”
王林唇角挂笑,那被她蹭过的膝盖,还有余香。
王林背对房间,听见李慕婉在屋内捣鼓的声音,他说:“婉儿喜欢这里吗?”
“喜欢啊,”李慕婉折下多余的枝杈,“只要跟师父在一起,在哪婉儿都喜欢。”
“在哪婉儿都喜欢?”王林默默念着这句话,他的婉儿本就如此,一直如此。
“那,婉儿也喜欢……”
“师父,”李慕婉打断王林的遐想,“我刚在河边遇见几个大婶在洗衣裳,知道我们新搬来的,叫咱们有空多去走走。”
在不周山也好,杏花村也罢,她虽说只要师父在她便高兴,可是在哪她都向往外边的热闹,王林看着眼里心情愈发沉重。
“婉儿,给师父弹一曲吧,我想听你弹琴。”
李慕婉刚插好花,“好。”
她在琴台坐下,长袖拖过,她指尖试音拨了几下,音色不错,琴声袅袅徐来,王林闭眼似在琴声找出什么。
她的琴声不似寿元将尽的那些年伤感,反倒是多了几分喜悦与这世界的憧憬。
倘若那修真世界里的李慕婉没有面临寿元将尽时,他也能听见这样的琴声吧。
村里搬来新租客,从村头传到村尾,邻居张大婶自家种了菜,给新邻居送来,李慕婉刚睡醒,清晨的山雾朦胧,她去开门。
“李姑娘,这是我们自家种的菜,老妇看你们也不外出,又没种菜,家里有余下的,给你们送来,若是不嫌弃,我们那还有。”邻居张大婶热情。
李慕婉欢喜接过,“谢谢大婶。”
王林瞧李慕婉在门外与人谈话,喊道:“婉儿?在跟谁说话?”
老妇人透过缝隙看见台阶上站立的王林,那人满头白发,面容却俊朗无比,隔着距离也能感觉到其仙风道骨的气质。
“这位是姑娘的?”
李慕婉先扭头应他,“师父,隔壁大婶给我们送了菜。”
王林:“好好谢谢人家。”
“知道了师父。”李慕婉又回大婶的话,“大婶,这位是婉儿的师父,您要不要到里面坐坐,喝杯热茶。”
“不必了,家里灶头还烧着火,我得回去看看,改日再来拜访,李姑娘若有空常来家里走走,别客气。”
“谢谢您。”李慕婉送走张大婶,再把那些篮子的菜拿回去。
王林坐在廊下煮茶,日光逐渐驱散浓雾,李慕婉将那些新鲜的菜放到厨房,回来陪王林喝茶。
“师父,今日天气不错,晚些我们去村里走走可好?”
“好。”王林看她开心,不愿意扫她的兴。
“师父。”
“嗯?”
“婉儿还想去市集,邻居大婶说,村外的市集很热闹,还有各种各样有趣的东西。”她在家里闲不住。
王林呷了口茶,“好。”
两人在杏花村住了半月,李慕婉与左邻右舍处的熟悉,三天两头去人家里串门,邻居们友善,李慕婉从集市买了东西也会给村民送去,与人聊多了趣事,回去就滔滔不绝与王林分享。
“师父,婉儿今日去村上的私塾转了转。”
王林手里拿着花枝打量该插哪,“婉儿去了私塾?”
村里私塾念书的有男子也有女子,与她年龄相仿,得知李慕婉新搬来的,她又长得好看,对私塾甚感兴趣,就与人多聊几句,学子们对她热情,争先恐后地要带她参观私塾。
“嗯,婉儿本来是去送东西的,就走到私塾了,师父,私塾里面跟宗门有点像,但又不像。”李慕婉枕在王林膝盖,师父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她很喜欢。
“婉儿何出此言?”王林见她对新鲜事物总怀热情,也不见她再捣鼓那些丹药。
李慕婉脸颊贴着他的膝头,“私塾里的青禾说,先生教授的都是治国齐家之道,在天元门,长老们教修行之道,不都是差不多嘛。”
“青禾?”王林却对她口中的名字怀有警惕。
“嗯,青禾是私塾的学子,也是隔壁张大婶的儿子,我今天才知道,原来大婶儿子一直在私塾念书,而且功课不错,听说还要参加乡试呢。”
王林神色渐变,“你跟他,玩的很好吗?”
“今天他私塾放学,我们一起回来的。”李慕婉说,“青禾还说,过两日村里有凡人重要的节日。”
她想了想,“好像叫乞巧节。”
“师父,什么是乞巧节啊?”
王林:“乞巧节?”
“嗯,青禾说乞巧节会有很多人,还有好看的花灯。”
王林顿感不对,青禾一男子,邀请李慕婉去乞巧节看花灯?
“婉儿答应了?”
“没有,婉儿回来请示师父啊。”李慕婉一五一十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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