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敬!
杨书一睁眼,就看到陈敬挥刀挡在他们面前。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陈敬带来的人赶紧围了过来,层层保护住李淮戈和杨书。
接收到李淮戈投来的疑惑视线,陈敬赶紧解释,“主子,这是兰妃娘娘留下的人手!”
其实陈敬也很诧异。
昨夜,端王和夫人逃出端王府后,皇城司大半人员追了过去,他趁乱逃脱,本想着召集端王在皇都的所有人手去营救,但是一个自称是兰妃心腹的人找到了他。
陈敬是李淮戈在边疆的人手,他不清楚兰妃是否真的留下了这一批人手,他一边心存戒备,一边利用他们的势力来寻找端王夫妇的下落。
今天上午,皇城司突然出动大批人员,他们察觉到不对劲,立即跟在后面,然后被他们一路追踪至此。
李淮戈左肩受了伤,血液大量流失,但是他脑海里还是十分清醒,给了一个警惕的眼神陈敬。
陈敬接收到这个信号,默默点头,让他放心。
天色昏暗起来,风越来越大,那株小火苗终究燃成滔天大火,风沙、烟尘四起,一瞬间这个郊外似乎是一个人间炼狱。
陈敬等人就趁此机会带着李淮戈而出。
但是皇城司的人不是吃素的,太子看到场面失控,顾不上掩饰,后方躲着的私兵一并出动,场面霎时又扭转了局势。
兰妃留下的人名唤周忠磊,是一个身型高大,但是却异常消瘦的人,这次带来的仅有一百多人,面对对面几百号人,开始有点支撑不住。
他对李淮戈说,“端王,属下掩护着你们,你们趁机走,往北走五十里后,就有我们的人在接应!”
说完,他从怀里拿出一只类似烟花的东西,砰的一声炸开了。
看得杨书目瞪口呆,原来古代这么早就出现了这种“火药”。
陈敬赶紧扶着李淮戈,但是他身型高大,陈敬颇为吃力。
杨书赶紧和他一起扶住李淮戈。
但是李淮戈挥挥手,他没想象中虚弱,微微用气,勉强堵住了全身的气血往伤口涌。
“你往后面站着。”他对杨书说。
混乱中,皇帝、太子早已乘撵而去,现下只剩下魏然、李淮戈等人。
“给剑我。”李淮戈伸出右手,还抱着兰妃头颅的左手剧烈颤抖,尽管已经没有血流出了,但是上半身一片血红,让人触目惊心。
“主子,您手已经受伤了,还是不要太用力。”周忠磊规劝道。
“给我。”
陈敬从旁抽出一把利刃给他。
李淮戈接过,缓缓抬头,眼神布满了血丝,语气没有一丝迟疑,“杀!”
“是!”
一场血战无声响起。
漫天飞舞的黄沙,夹杂着厚重的血腥味,天空扬起的不止有灰尘,还有无数血液,当利剑挥过时,血肉割破的声音响起时,丛林里的树木都弯了腰。
李淮戈杀红了眼,他的周围,至少倒下了十来个人。他的剑法独特,每次都是一招致命。
魏然没有下场,他在外围看着李淮戈,不断吩咐加派人手。
双拳难敌四手,李淮戈一众人也被击倒了不少,渐渐被他们包围住。
皇城司中也有个用剑高手,每次出手都非常迅速,快到无人能反应过来。
不过他知道李淮戈必定能抵住他这一剑,所以他专门攻击他身边的人。
而这一剑,目标就是陈敬。
等到陈敬反应过来的时候,剑已经离他只有十公分,他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只不知从何而来的剑,整个人做不出任何反应。
站在他身旁的李淮戈左手手肘用力一推,右手持剑往前抵,坎坎顶住了这一剑,但是左肩上的伤口重新流出了血,兰妃的头颅也抱不稳。
陈敬赶紧接过,“主子,我来抱着吧。”他捡起刚被打开的盒子,小心地将兰妃的头颅放了进去,然后紧紧抱在怀里。
没有任何喘息的空间,他开始不断抵挡住这个缩小着的包围圈。
运气勉强封住的血还是抵挡不住,李淮戈半跪在地上,剑直直立在地上,是他全部的支撑。
杨书赶紧扶住他。
“主子,撤吧!”陈敬和周忠磊都在不断劝说他,但是李淮戈仍然拼住一口气,迟迟不愿松口。
杨书扶住他,“李淮戈,撤吧,这里这么多人都要一起送命吗,”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所有能用到的话语,杨书都一通说了出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而李淮戈则轻笑出声,他抬头看着杨书,“这个仇,我还能报吗?”
杨书一滞,按理说,她这个名义上的夫君,母家出身远没有其他兄弟这么显赫,母妃又不被皇帝宠爱,自幼就被“流放”,这次还被扣上这个通敌叛国的帽子,确实挺可怜的。但是这个仇,又如何能报?
不经他人苦,确实没资格劝人。
想到这,她低下了头,没有接话。
魏然看着几人在嘀嘀咕咕的,耐心耗尽,“来人,给我拿下端王一众人,杀无赦。”
对面纷纷重新举剑而来,甚至有人想要掠夺兰妃的头颅,“罪妃就该挫骨扬灰!”
李淮戈抬起眼,眼里的血丝即将喷涌而出,他步步退,父皇则步步紧逼,不给母亲报这个仇,他还为人子吗?
他撑剑而起,虚空挥舞一圈,逼得众人节节后退。
魏然一再缩小包围圈,他们被逼到密林中。
杨书疯狂跟上他们,丝毫不敢成为拖累他们的因素。幸好她也不是娇滴滴的女子,一路跑过来还算轻松。
这片密林,少有人进来,因而他们跑着跑着才发现不对劲。
密林中烟雾弥漫,四处湿气厚重,隐约还能听到猛兽的叫唤声。
吓得杨书打了一个冷颤。
李淮戈拉住她,让她牢牢跟紧。
越往前,魏然等人的声音就越小,随之而来的是风的呼啸声。
好奇怪的一片密林。
“这,这是什么?”杨书看着前面一片白色,手战战兢兢地指着。
其实李淮戈视线极好,在她没有看到之前,就已经发现了。
是一片白骨。
“别看。”他扶了一下她的脸,不让她视线往那边看。
杨书也猜到了,僵硬地跟着他的手转移。
突然,一束藤蔓圈住了李淮戈的脚,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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