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西离开后,沈华年跟哥哥在北平待了几日,随后才回上海继续念书。
时间已经接近四月,天气渐渐回暖,上海不再如往日里那般阴冷,连着出了好几日太阳。沈华年挑了个晴天,打算找付书同。
礼拜四那日下课早,她收拾好东西后打算上楼去碰碰运气,看能否见到他。
“华年,那人好眼熟,是不是你跟我提过的那个,但我不知道名字”张沅瞧见窗外的付书同,满眼兴奋地推了推一旁的沈华年。
她这才看向窗外,发现他正巧路过。
真是天助她。
她挎上布包,匆匆跟张沅道了声别后便走出课室。
付书同算准时间,恰巧回头:“沈小姐,好巧。”
沈华年点头道声是,随即道明来意:“你今日有时间吗,请你喝咖啡。”
话毕,她看向他,等着答复。
“好啊,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走吧,我带路。”付书同见她跟上来,便放缓脚步等她一起。
沈华年双手有些紧张地捏着挎包,片刻后抬起那双晶亮的眼眸看他:“对了,我还不知,该如何称呼你。”
付书同笑着垂眸看她:“是我疏忽,把这事忘了。姓付,名书同,表字景程。”
自我介绍完,他却忽然来了兴致,问起她来:“我的已经说了,沈小姐,你的呢。”
沈华年被这一声叫得不明就里,问他:“那日给你地址时,不是告诉你了吗。”
“我说的是你的表字。”
怎么会有人专门问表字的。沈华年在心里默默地想。
"宛珍。"她心中虽疑惑,却脱口而出。
她是沈家这一辈唯一的女儿,一出生便是姜芸珂的宝贝疙瘩,到了年纪,沈家直接用了宛珍来做表字。
宛若珍宝。
不用想,付书同也知道这表字的意义。她不仅是沈家的珍宝,也是他的珍宝。
黄浦路离此处有些远,二人过去需乘有轨电车。饭店就在外滩,可以直接看见黄浦江,二人坐了半小时电车,到饭店后挑了个靠窗的位置落座。
付书同绅士地替她拉开椅子,等她坐下后自己才坐。
店内有人拉着小提琴,咖啡香气从周围扑面而来,混合着奶油的甜味,让人仿佛置身于中世纪的欧洲。
十里洋场倒是名不虚传。
沈华兴带她喝过咖啡,不过在她印象中没有任何关于好喝的记忆,只好奇这世间为何会有人喝得惯这样苦的东西。
服务生递来酒水单,她简单看看,随后将决策权交给了付书同。
”既然是请你,理应由你来点的。”她说着,将单子交给她。
知晓她喝不了太苦,他便要了杯加奶加糖的,自己要了摩卡。
等待的功夫,付书同看着她,想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视野开阔,窗外是一览无余的江景,沈华年看着窗外发呆,觉着无聊,便要了两份报纸,递给他一份。
“你也有读报的习惯吗。”付书同接过报,有些好奇地看向她。
她什么样他最清楚,但这样问才能不让人生疑。
沈华年将视线从一排排密集的文字中移开,眉眼间带上温婉的笑,点头答:”我小时候,哥哥常带报纸回来教我读,读着读着便习惯了。”
这话头持续没多久,咖啡上来,沈华年又让服务生添了两道甜食,她心绪不宁地用瓷勺搅动着冒热气的咖啡,片刻后终于开口。
“和林家退婚的事,是你亲自去说的吧。”她看着他,眼波流转。
付书同心中一惊,当时忘了和他说这事要统一口供。对沈华年来讲,自己哥哥帮忙会减少些心理负担。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他放下咖啡杯,语气温和,并无半点质问之意。
“前几日在我哥哥那儿,同他去长城时无意间提起的。”
沈华年对眼前这人越来越捉摸不透,他和自己相识不过半月有余,却帮了自己这么多忙,到底是为什么。
“前些日子去山西办事,正巧去的是林家,聊着聊着便谈起这事,我顺带插了一嘴,帮个忙而已。”付书同看透了她眼中的疑惑,笑着答。
沈华年点头,垂眸继续喝咖啡。
“怎么样,这类喝得还习惯吗。”他见她喝,便关心地问。
若是还觉着苦,下次便不带她喝咖啡了,换个甜些的。
沈华年喝完,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片刻后回他:“这个和我哥哥带回来的完全不一样,要甜许多。”
这是自然。沈华兴给她喝的是无糖无奶的纯咖啡,论谁喝了都会觉得苦。
付书同看着,眉眼不自觉弯成月亮状:“喜欢吗,喜欢下次还带你来。”
坐在他对面的人此刻有些不好意思,却摇头:“这个虽然要甜一些,但我喝不惯这种…”
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如果她真能喝得惯,他也不会让她请咖啡了。
“是我的问题。不知沈小姐是否喜爱甜食,若喜欢,挑个时间,我带你去探花楼。”
她当然喜欢甜的,前世她最爱的便是杏花坊的甜食,还缠着付书同隔三岔五买一次,短暂的迟疑后,他依旧看见沈华年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提到杏花坊,她睁圆双眼,透露出高兴:“我早听说了杏花坊,前段时间便想去尝尝味道,但…但我不认路,朋友也不认路,就打算在上海多逛逛,等熟一点再去。”
计划便只能停留在脑中。
现下有他带路,也能早些解解腹中的馋虫,二人便约定下来,等到下个礼拜有空时,一起去杏花坊。
他们回去时正巧赶上电车,没等太久,因为自己还需出校门一趟,付书同便和沈华年在学校门口作别。他走后,她也没急着回去,同张沅去了红楼前接手情报,安全完成任务后才随意找了家饭店外带了晚饭才回去。
回去时天已经黑尽,好在沈华年住的那栋楼周围都有路灯,虽然光线暗了些,但照明足够了。
正真的难题是迎接她们的楼道。
灯已经坏了好一段时间,却没人修,住户就这样习惯性地摸着黑上楼下楼。
打开大铁门后,沈华年熟练地从包里翻出手电,摁了好几下却发现没动静,这才反应过来手电没电了。张沅平日里上下学都同沈华年一起,没准备手电,二人望着漆黑的楼道口,面面相觑。
“看样子我们今天只能摸黑回去了。”张沅无奈叹了口气。
这些小事,专门告诉沈华兴也没有必要,自己不会换灯泡,但可以换手电。
“没办法,明天下课准备个新手电吧。”沈华年一边说,一边拉着张沅往楼上走。
这小洋楼已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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