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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里夜雾茫茫,府中的树丛黑乌乌的一片。
从房中投照出的烛光,将楚容修长的身影拉长,他面具下的眸光,从不远处两个容貌出色的男人面上掠过,淡如水色的薄唇微勾,笑得意味深长:“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你们?
岑衍回过神来,下意识回过头,发现徐子阳不知何时站到他的背后。
“胡说什么。”岑衍转回头,微皱眉头,冷声道:“我与大师兄清清白白!”
清白?
楚容眉梢微挑,对上徐子阳深沉幽暗的目光,似笑非笑的轻嗤一声,谁信啊?按原文内容,这会儿可该是主角攻受在日日相处之中感情升温。
岑衍白皙脸庞微沉,声音又冷两个度:“别忘了,你已经答应我,半年之后解除婚约。”
既如此,楚容于他而言,不过是个无关之人。他做些什么,还轮不到楚容来管。
“你也知道是半年之后。”楚容轻轻一笑,尾调上扬,似像是要勾走人的心。
这会儿婚约还没有解除,原主好歹还是岑衍的未婚夫,在他的面前,岑衍是不是该收敛点儿?
岑衍面庞覆上寒霜,语调冷如寒冰:“你想反悔?”
徐子阳的视线从玉白的指尖上移,眸子黑沉沉的看着楚容脸上骇人的面具,眼睛越来越暗。
“不,我不会反悔。”楚容可没兴趣掺和进主角攻受之间,他甚至很乐得看主角攻受感情越来越深。
楚容戏谑的瞥一眼徐子阳,话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我说绝不会纠缠你,便会说到做到。”
自他穿书来的这几日里,他也确实没有像原主一样纠缠岑衍,而自上一次不欢而散之后,他与岑衍已有几日没有见过面。
楚容没谈过恋爱,但也知道,阻人姻缘是要遭天打雷劈的。他收敛下笑,径直从回廊下穿过,走出雾凇居,青绿色的袖摆晃动间,飘散开一股兰花幽香。
看方向,似是去后山。
“欲擒故纵!”岑衍冷着脸,楚容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岑衍转过身,声线中的冷意消散,对徐子阳道:“师兄,他说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徐子阳慢慢收回眼神,微垂下眸看岑衍一眼,深暗的眸子夹杂着些许岑衍看不透的神色。
但一瞬之间,又消失无踪。
徐子阳嘴角上扬,笑得温润如玉:“不会。我只是有些意外,你们解除婚约之事,竟然是真的。”
上一次岑衍提起此事之时,徐子阳并不怎么相信,但眼下却已是信了三分。
“你们不相配。”徐子阳的话语微顿,嗓音有几分低哑,像是藏着什么情绪:“这婚约,解除得很好。”
岑衍也深以为然,没了婚约,他也能省得楚容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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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容并不知两个主角的想法。
他浸泡在温泉池中,黑亮的长发湿漉漉的披散着,精致的锁骨上盈着两洼清水,如凝脂的肌肤珠玉一般莹润白皙。
云雾般的自色虚影一出现在后山,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虚影步子微微一顿,手虚握成拳,抵在唇边,似是低咳了一声,不自在的转开眼去。
水流哗啦,持续一盏茶左右,楚容从池中出来,虚影才转回眼。
男子玉立在池边,微垂着头,在系腰间的丝绦,十指指尖微粉,指背沾着些水渍,看着微有些透明。
侧脸如玉,唇瓣被温热的水雾润染得殷红,艳丽到让人移不开眼。
虚影无形的目光在对方脸上停留片刻,再度迅速移开。
楚容一无所知,戴回面具,往外走去。
虚影站在他的身后,静静看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缓步从后山走出,云雾般的轮廓从草地上踩过,草叶却不见一丝弯折摇晃。
虚影跟着楚容,一路回到雾凇居。
岑衍的房间门关闭着,里面很安静,徐子阳应是已经离开。楚容收回视线,推门进入房中。
房中的灯烛还亮着,后一步进入的虚影,一眼便将房中的一切尽收眼底,装饰很清简,似哪个宗门外门弟子的住所。
所以,前两日这人不见踪影,是在忙宗门的事吗?
虚影静立在房中央,看着楚容擦干头发,躺到床榻上,缥缈的轮廓一点点消散,不留一丝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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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
清虚宗望仙峰之巅。
白玉榻上的男人,一双仿佛凝结着千年寒冰的眼睛,一点点睁开。
脑海里浮出刚看到的画面,凌厉逼人的眉峰很轻微的一动,周身萦绕的灵力,便极速的旋转,受到什么指引一般,在半空中凝出一座府邸的平面图。
仙门百家里,有这样一个宗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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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岑衍所料,魔族奸细被抓住一事,很快就在宗门里传开。
一改前几日的惶惶不安,宗门内外一片振奋,弟子们个个激动万分,摩拳擦掌地等着戒律堂审问完魔族,将那奸细剥皮抽筋,一泄心头之恨。
然而,一日一夜过去,戒律堂里没有传出半点动静。
主峰正殿中。
连慈一直在等着闫展向他汇报审问的情况,自是也注意到不对劲之处。以闫展的手段,不应该有人能在他手的底下抗这么久。
连慈皱紧眉,偏头看向鹤鸣:“鹤长老,你去戒律堂看一看,是怎么回事。”
“是。”鹤鸣领命。
徐子阳往前一步,站到殿中央,声音低沉温和:“宗主,我与鹤长老一起去吧。”
只是一件小事,谁去都一样。连慈颔首,应允下来:“允。”
徐子阳躬身谢恩,与鹤鸣一前一后退出正殿。
来到戒律堂,闫展没在正堂中。
守门的弟子道:“鹤长老、大师兄稍等,我去向堂主通报。”
“不必。”鹤鸣急于了解审问情况,抬手制止弟子,问道:“闫堂主还在地牢里?”
弟子如实回道:“是。堂主在地牢审问魔族奸细,还没有出来。”
还在审?
鹤鸣与徐子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惊诧,这奸细的嘴这么硬?
“快带我去地牢!”鹤鸣厉声命令道。
在青阳天宗,除去宗主,便是鹤鸣的地位最高,弟子哪敢不从,立刻在前面为鹤鸣两人带路。
奸细关押在最深最黑暗的地牢里,路径曲折,近一刻钟,弟子才将两人带到。
地牢里光线昏暗,一推开厚重的铁栏门,扑面而来一股极为浓厚的血腥味,伴随着利刃割裂皮肉的声响,直令人感觉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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