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红榜一揭,赵子封的名字赫然在上面,虽然凑巧上了最后一名,但好歹是上了啊。
如今他赵子封的名字已经传到了吏部那边,就等着安排了。
张氏欢天喜地地洒了许多银钱,庆祝自己儿子考上了,准备大摆筵席的当口,张氏跟自家大女儿聊着。
“娴儿,你二弟从小就叫娘操心,那日娘听说他要被逐出书院,急得头发大把大把地掉,既气他不争气,又气书院不讲道理。”
赵知娴写着手里的名单,道:“那娘,你可要好好感谢三妹妹,你们以前对三妹妹太不关心了。”
“不是不关心,你三妹妹以前那牛脾气你不是不晓得,”张氏叹了口气道:“加之你大伯父的好处,咱们家这些年是真没怎么享受到,反而每次朝廷上传来坏消息,你祖母、你爹都睡不好觉。”
“特别是前几年,宫里风气不明,你爹都做好咱们家被抄家的准备了。”
赵知娴看了眼母亲鬓边的白发,还是道:“娘你这就想岔了,若不是有大伯,咱们家生意咋能做得这么大,这么安稳?”
“可咱们家每年打点的银子也不少啊。”张氏道。
赵知娴笑了。
“娘,不是这么算的,那些人要不是顾忌大伯父的面子,早就把咱们家生意一锅端了,那点子孝敬的银子咋能喂饱那些人?”
“再者,我爹那些做生意的同行,三年五年的总要出点事情,然后大出血一翻,”赵知娴举着例子:“你再看咱们家,这些年大风大浪是没有的,这些,爹跟祖母心里头清楚着呢。”
张氏一想,女儿确实说得不错。
“不管从前了,”张氏笑着接过聘礼单子,一边想着给李家小姐再添点什么,一边道:“自从你三妹妹拉扯了你二哥一把,流民围城的时候,自己明明有路子,却还冒着风险救咱们家,娘啊,是打心眼里服气她。”
“所以这次送礼的事情,她不同意,娘也没私下做主。”
“娘明白了就好。”赵知娴满意自己娘的改变。
正当母女俩忙着的时候,赵知云突然闯了进来。
张氏看着女儿冒冒失失的样子,很是不满意。
“一个大家闺秀,学的礼仪给你丢哪里去了?等你二哥娶了媳妇,娘就要操心你的婚事了,这么大了,怎么还没个正形!”
“还娶什么媳妇啊!”赵知云一把端起桌上的茶水,也不管喝没喝过,往自己嘴里狠狠灌了一大口,缓解了口渴,才道:
“娘,大哥被京兆尹的人抓了!”
“现在恐怕已经到衙门里了,外面都在传大哥作弊!”
“什么!”
张氏一听,蹭的一下站起来。
人晃了晃,就要倒下去,赵知娴匆忙扶住。
张氏急得话都没说清:“快…快…快找老爷,快救封儿啊,那衙门是好呆的地方吗?封儿熬不住呀!”
说着说着,张氏眼泪都下来了。
赵知娴对小厮道:“不光要通知老爷,还有赵子安那边,也去通知一遍!看看能不能向以前的同窗打听点消息。”
“我的封儿啊,这是什么运气啊这是!呜呜呜……”张氏哭得哆嗦。
显然张氏也清楚,自己儿子作弊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她都不敢反驳,也不敢细想里面的事情。
“娘你先坐下,女儿已经派人去打听消息了。”
赵知娴心里也急,但还算镇定。
赵知云脑子突然闪过一道灵光,道:“这事儿,是不是问问三妹妹那边,有没有办法啊?”
听了这话,张氏仿佛一下子有了力气,抓住大女儿的袖子,喊道:“娴儿,快去找知静,她有办法的,绝对有办法,快去找她啊!”
“娘别急,我这就去。”
赵知娴知道事情轻重,快速朝着赵知静那边赶过去。
锦桂院里。
赵知静比赵知云先得到消息。
“你说,我那好二哥,被抓进京兆尹啦?”
夏荷面色焦急道:“是的,县主,奴婢打听过了,说是有许多今年没考上的人落榜后没有离去,反而留在了客栈,说是联名举报呢。”
“只举报他一人?”赵知静问道。
夏荷点头:“是的。”
“一个垫在末尾差点没考上的人被举报了,前面的人都没事,呵,”赵知静笑了笑:“他那些考上的同窗,也不是个个都有才的,就秦婉儿跟我讲的,就不止一个家里想了法子,人家可是明目张胆的名次在前头,就是选官上也有优势。”
“哪里像我这位二哥,就他那名次,连宫里的侍卫都不够格!”
夏荷道:“难不成是这次二老爷做事不麻利,被人逮住了把柄?”
春华想得比夏荷要深,道:“县主才得罪了永王,昌平侯府的三老爷就在吏部,奴婢猜测,会不会是那边有意,想在这里面让侯府栽个跟头?”
赵知静把玩着手里的文玩核桃,点点头。
“不管是不是他的主意,但推波助澜是肯定有的。”
春华有些发愁道:“不管幕后之人是谁,但府里人做事太不小心,这次被抓住了把柄,永王那边绝对不会轻易饶过府里。”
显而易见,主仆几人,都认为作弊是板上钉钉。
赵知娴进来的时候,赵知静主仆几个还在商量。
“静儿,你二哥出事了!”
赵知静看她一脑门汗,知道对方着急得很,道:“大姐,你先歇歇,二哥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那怎么办啊,”赵知娴头疼得厉害。
“早知道就不让二弟去考了,府里又不是养不起一个纨绔子,比起害了全家,养个闲人也不是不行。”
“二姐先别着急,”赵知静递了帕子给她:“我已经派人给鹿州书院的山长去了信,应该很快会有回信。”
“山长毕竟不在官场,恐怕鞭长莫及。”赵知娴的担忧一点没减少。
“没事儿,咱们见机行事,反正也没别的办法了。”
“二弟不懂事,累得你操心,”赵知娴想了想,握着赵知静的手,叮嘱道:“静儿,这件事,你量力而为吧,若是实在没有办法,你也别铤而走险,咱们已经很是对不起你了。”
“若是最后实在没了法子,二弟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听天由命便是。”
“那是他的命!”
说到最后,赵知娴拿起帕子拭了拭眼角的眼泪,眼神却变得刚强起来。
“大姐见外了,”赵知静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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