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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嗜血之花

小说:

怎敌公主蛇蝎心肠

作者:

画玉匪

分类:

穿越架空

殷琦已经知道谢商止此番行为是何原因,但亲耳听到又落于他手里时还是陡然一惊,他那个王妃可是死人,虽然他也经常打杀姬妾,见多了死人白骨,可真正畏惧的,是面前这人。

“晋王,我……我真是喝多了,要不我给你赔个不是,”他把脸上笑容努力显得轻松,“毕竟日后你还要在大邺待上五年,不如我们就此了结这件事,往后我可以带你在这大邺四处吃喝玩乐,启不美哉。”

谢商止没有说话,垂下眼帘,睫羽似蝶翼振翅,投下淡淡阴影,修长的手指捏住茶盖又放下,反反复复,瓷器碰撞的清脆声亦是有规律的响起。

而他两侧站着的两名侍卫,魁梧高大,殷琦已经领略过这两人的身手,腰配宝刀,剑虽没出鞘,可想而知有多锋芒,肯定能一剑封喉,刀刀致命。

鲟之冷笑一声:“显王可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就凭你,也配和我们的殿下吃喝玩乐。”

“你!”殷琦怒气冲冲看向鲟之,他历来高高在上看不起这等子做侍卫做奴婢的人,不管主子身份多高贵,在他眼里不过是贱民,一时不顾当下情况,骂道:“下贱的东西,启有你插嘴的份。”

“说谁下贱!”鲟之不过十七岁,正是年轻易爱争气的年纪,闻言立马走上前揪住殷琦的衣领,“你再说一遍!”

殷琦已经感觉到对方的力气和怒气之大,连脚都有些离地了,他即刻软了态度,但他可是王爷,这里可是大邺朝,怎么可能会向个侍卫屈身,咬紧牙关愣是不吭声。

璟之年长几岁比较沉稳,他看向垂眸不语的谢商止,问道:“殿下,可要……”

“把他带去里屋,给王妃下跪道歉,”谢商止动作停下,侧头吩咐,转身抬脚去往里屋。

鲟之得意朝殷琦弯唇一笑,拽着他往里屋而去,“就凭你也敢出言侮辱殿下和王妃,磕不破头就别想平安出去!”

“这里是大邺!我是大邺的显王,你们……你们也敢如此对我,”殷琦嚎叫着。

不过须臾就到了里屋,这里亮到他觉很刺眼,被鲟之以下跪的姿势按在地上,殷琦不停反抗,“你们真是大胆,待我父皇知道,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哟,你那八皇弟翼王可是在我们北荣呢,和他的安危比起来,你觉得你那父皇更看重谁啊,”鲟之回道。

殷琦绕过这个话题,自然是翼王更得重视,若为质五年归来,元崇帝兴许还会重视,保不齐都不用五年,以元崇帝的心性,肯定大力发展国力,抹平这些屈辱。

鲟之接着道:“快磕头向王妃道歉!”

殷琦抬头看向面前的棺材,这么仔细一瞅,差点没让他晕过去,他也是见过各种金银珠宝的,全然没有眼前棺材的来得震撼,第一次“晕钱”。

嘴巴张大像能吞下个大鹅蛋,两眼一闭将要昏厥,被鲟之用脚撑住脑袋,嫌弃开口:“欸欸欸,还没有认错呢就睡觉,这是你配睡觉的地儿嘛。”

这话说的,他想睡觉嘛!

殷琦深呼吸好几下,这才适应,他依旧不肯磕头认错,被迫下跪已经是底线了。

就听谢商止开口:“今日你在宴席上说了六十个字,就磕六十个头,不破皮不流血不真心道歉就加倍,直至本王满意。”

璟之搬来一张黄花梨木圈椅放到他身后,谢商止坐下,手里依然端着热茶。

殷琦转过身想站起来,被鲟之一脚踢到膝盖处,立即又跪下,疼得龇牙咧嘴,咬牙切齿道:“晋王,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要看清楚了,这里是大邺,我父皇一定不会放过你!”

“是嘛,”谢商止勾唇一笑,轻摇茶盏满是嘲讽,“怎么个不放过,是杀了本王还是灭了北荣,皇帝老儿那么多儿子,你,可有可无,要是死了也是清理门户,皇帝老儿还会多谢本王呢。”

把元崇帝称为皇帝老儿,也就谢商止敢这样堂而皇之说出来。

殷琦瞪大了眼睛,心头猛颤,这是实话,皇室有他这种好色无度经常欺男霸女的人,委实不光彩,他觉得每次犯错,父亲会发怒训斥,会满眼失望,但从没狠狠处罚,父亲心里是有他一席之地的,在等着他改邪归正。

他总会告诉自己,是最后一次荒唐,下次就改,可总没有下次。

被谢商止这么一说,他不禁怀疑自己,很快又被另外一种想法代替,即刻反驳:“你胡说,父皇明明也看重我。”

谢商止闷笑几声,不再多言,伸手把热茶缓缓从殷琦头顶倒下,鲟之上前按住他,茶水没有原先烫,但浇下来也是狼狈,还有余温散发着薄薄的白气。

殷琦大骂:“谢商止,你只会用这种下作手段,有本事别让你的侍卫动手!还有你那死人王妃,死的活该……”

话没说完,就被谢商止扔茶盏的瓷器破碎声给打断,他一下就揪住殷琦的衣襟,“你说谁死的活该!”

殷琦和他这张俊郎的脸近在咫尺,谢商止发起怒来比他父皇还可怕。

唇瓣控制不住颤抖,笑容却越来越大:“这里是大邺,你不敢杀了我,父皇还派了不少人监视你,没等一会儿就会有人来救我。”

鲟之和璟之对视一眼,自从踏入京翎城底下暗卫就来报有人暗中监视,元崇帝派了锦衣卫,锦衣卫如何可是远近闻名,他们不带怕的。

谢商止朝鲟之伸手,示意给刀,鲟之想都没想就拔剑递过去,剑面寒光一闪而过,明晃晃的很是锋利。

“你看本王敢不敢杀你,若本王想,今夜就可以踏平整个京翎,”他把剑抵到殷琦喉间,剑已经划破肌肤冒出血来,“敢对本王的王妃出言不逊,就用你的头来赎罪,你是第一个死的。”

殷琦只是逞一时口舌,没想到谢商止来真的,喉间的冰凉触感已经疼痛把他拉回现实,吓到尿了裤子,哭嚎道:“我错了,我不敢了,还求晋王饶命,我这就给晋王妃认错。”

谢商止似乎听不到,眼球的红血丝很是明显,像要走火入魔一样,剑又抵进几分,殷琦哇哇大叫,听不清说什么,全被哭声代替。

璟之蹲下身,劝道:“殿下,杀了他得不偿失,才刚刚到京翎,文清道长还在路上,”他话里有两层意思,这么一提醒,谢商止的怒火慢慢降下来,人也清醒许多。

殷琦急忙道:“对,得不偿失,得不偿失,我就这给晋王妃磕头认错。”

谢商止一把推开他,把剑扔到地上缓缓起身,鲟之把一张绣有玉兰花的帕子递过去,他接来慢慢擦手,虽然没有染上什么脏物,但他觉得碰到殷琦很是恶心。

殷琦也不用提醒了,连忙转过身朝棺材跪着磕头认错,一下下磕的很是结实,直磕到额头破皮冒血。

他数着到了六十个,方想停下就被谢商止命令:“继续。”

也不知过了多久,殷琦已经磕头磕到晕过去了,谢商止冷冰冰道:“把他扔出去,”认真嘱咐:“打扫干净此处,不能留半点脏污,记得要点王妃喜欢的幻兰香。”

“是,”两名侍卫应下,各自做事。

谢商止呆呆站在原地,目光死寂看着面前的棺材,思绪不知飘到何处。

***

夜深时伴随几声闷雷下了场倾盆大雨,雨点敲击在琉璃黑瓦上发出清脆声响,似泉水潺潺流下,细雨被风刮斜在紧闭的雕花窗棂,淅淅沥沥。

床榻边燃着幻兰香,白烟在香炉顶上蜿蜒袅袅飘升,这香并不是有助睡眠的,常用于装进香囊佩戴在身,好在气味淡雅芬香,染此香者不论如何洗净也在半月内消散不掉,闻着也能静下心。

自从宁徽帝姬虞婳死后,谢商止每夜都辗转反侧不能入睡,常常要点上这幻兰香才能静下心,原先是快天明才能睡着,现在已然好许多。

锦帐内,他睡姿极板正,被褥掖到胸膛,双手交叠在小腹前,可雨声愈来愈烈,这使得他有将醒的前兆。

但又没醒来,像似被什么东西控制住,呼吸急促,额头布满许多细密汗珠。

谢商止今夜又梦到了宁徽帝姬,她就那样死在自己怀里,从高高城楼落下,鲜血糊了她满脸,脖颈的伤口汩汩冒血,染红大片雪地。

他抱着她不知所措,只能捂住那伤口,看着她生命极快流逝,身体变得冰凉僵硬,而她死时,衣裙湿薄,几乎是瘦骨嶙峋,眼角的残泪是朱红色的,可想而知短短几天究竟遭遇了如何的境遇。

谢商止在梦里不断哭喊,却还是无能为力,他又一次经历她死亡的过程,痛彻心扉难以形容,他觉得自己也在那时随她而去了,现在的晋王不过是个行尸走肉。

“杳杳,杳杳,我来了,可我来晚了,就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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